殷笑梨被她一連串的舉動搞得氣也不是,傷心也不是,磨了磨牙,恨不得咬她兩口,齊音乖覺地伸出胳膊到她嘴邊。殷笑梨本來嘴癢,見她這麼主動反而不想咬了,揮手打開。
什麼都是錯,齊音幹脆抱住了她。
殷笑梨裝模作樣地掙了掙,便安安分分在她懷裏呆著了:“幹嗎呀?”細聲細氣的,沒脾氣了。
“不幹嗎,就是抱抱你。”齊音低低地。
“矯情。”殷笑梨笑著,拉著齊音的手示意她再抱緊一點。
“隻對你矯情。”
殷笑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一個外國人用中文講話怎麼能這麼肉麻?
“我會盡快回來。”齊音吻了吻她的頭發,允諾道。
“下次回來了,下下次呢?”殷笑梨手搭在她的手背上,拇指撫著她細膩的皮膚,扯了扯嘴角,弧度微苦,眸光暗淡。
她以前是一個追求浪漫的人,和齊音在一起後卻總是會思考現實。有時候她真希望一瞬間她們就都老了,到了白發蒼蒼的年紀,還是相互扶持著膩歪在一處,不知道齊音的中文有沒有好一點,會不會講一口流利的單口相聲。
但現實是異國戀。
她沒有信心能堅持下去。不,應該,她對異國戀保持著必然失敗的念頭。一對戀人,若是連自己本身都不相信自己的話,那這段感情一定走不到終點。
她不想這就是結局。
但讓她開口讓齊音拋下工作和父母留在中國,將心比心,她不出口。所以這個問題暫時無解。
走一步看一步吧。
殷笑梨揚起一個笑容,從齊音懷抱裏走了出來,若無其事道:“吃飯吧,就算是夏,放久了也會涼的。”
飯桌上,殷笑梨恢複了以往的活力,不停地著話,一口一口地喂齊音吃飯。
她朋友很多,身邊的男友來去如流水,很少人知道,她看起來活潑開朗,但其實是一個很怕寂寞的人。木枕溪能夠享受一個人的寂寞,她不行,所以一個人在家要把電視聲音開很大,笑得也很大聲,營造出很熱鬧的氛圍。
齊音在她身邊的時候,哪怕不話——因為齊音是個話很少的人,但隻要她坐在旁邊,能讓她看到,能給她回應,無論是開心的笑還是無奈的搖頭,殷笑梨就覺得內心很充實。
她是這些年除了木枕溪外唯一一個能住在她家裏的人,不知不覺,殷笑梨已經一步一步將自己的界限放寬,接納齊音踏足她心靈的領地。
送到安檢入口的時候,殷笑梨沒忍住又紅了眼眶。
齊音看起來比她好得多,隻是深邃眉眼略有些離別帶來的愁緒,眼神清清醒醒的。殷笑梨氣不過,把她雙頰揉得通紅。
好的先愛上先輸呢,怎麼自己這個後喜歡上的竟然輸得一塌糊塗。
“我會盡快回來。”
“我需要確切的時間。”
“一兩個月。”
“一個月,還是兩個月?”
“具體不了,看工作進度,客戶難不難纏。”齊音抿唇,勾了下耳畔長發,有點煩惱的樣子,透著幾分孩子氣。
殷笑梨看著她這個表情,心跳有點控製不住地加速。
殷笑梨舔舔下唇,盯住她緊抿的薄唇不放,問:
“你今口紅顏色很好看,是什麼色號?”
突然拐了個話題,齊音愣了下。
殷笑梨已經忍不住,主動拉下齊音,慢慢地吃掉了她唇上紅潤的胭脂。
作者有話要: 蒼啊,我好像還有一章,猛虎落地式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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