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桀輕哼出聲:“我也一樣。我心裏也有膈應。我這人有潔癖,你現在都跟韓宇了。”
他說完,便麻利的便坐到駕駛室的位置係上安全帶。
他將車開的極其穩當,帶著我穿梭在北方的夜裏。
外麵的煙花依舊絢爛,一路上都是放煙花的,美不勝收,壯觀到無以複加。
車開到我出租房樓下時,沈桀將車停了下來。
我自己去打車門,卻發現他已經將車門鎖上了。
而看他那樣子,半分沒有想讓我下車的意思。
他氣定神閑的看著前方,白皙的指十分有節奏的敲打著方向盤。
我不知道他現在想什麼,隻是貪婪的看了幾眼他漂亮的眉眼,坐了許久才開口問道:“怎麼,還舍不得放我下去?”
“你不請我上去坐坐?”沈桀轉過頭來問我。
這話好像怎麼聽都覺著有毛病,請他上去坐坐,這套路不是要留他過夜。
但明顯這種平常的套路不能套用在沈桀的身上。
“我那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神。”我故意和他懟,上次他跑我那裏鬧了一場,鄭娉一在樓下喊他的名字,他想也沒想的就拋棄我下去找他了。
沈桀哦了一聲,然後按下了車門解鎖。
我打開車門便下了車往樓上走,但到出租房門口的是,我卻發現自己的房門像是被人潑了紅油漆一樣,味道刺鼻的厲害。
心中的不安開始成倍的擴大著,手抖如篩的去開鎖。
但是鎖好像壞了,被人在裏麵灌了東西。我不管怎麼打都打不開,急的出了一額頭汗。
看來這門我是鐵定進不去了,頹然的下了樓,卻發現沈桀的車子還在那裏。
我小跑著往他屁股後麵跑,生怕被他發現我又下來了。
我氣喘籲籲的跑到大街上,但是這個時候所有的旅館都關了門,今天晚上住哪都成了一個問題。
我摸出姚非給我的那個手機,翻了一遍電話本,卻依然沒有找到一個今晚可以留宿我的人。
一陣汽車的鳴笛之聲在身後響起,我下意識的回頭看,刺目的光線打過來,射的我根本就睜不開眼睛。
車身是紅色的,我自然而然的想的到是沈桀的車。
他把車往前開了一段,熄火從車裏麵走了出來:“你大晚上跑出來幹嘛?”
“你怎麼知道我跑出來了?”我明明是擱他車屁股後麵繞出來的,他不應該會發現我出來了的。
沈桀看著我,就跟看白癡一樣:“我看你樓上燈一直沒亮,就上去看了看,結果發現你住的房子被人動了手腳。”
“嗯,所以呢?”我有幾分苦惱的問道。我特別不想讓他知道沒了他我現在過的有多淒苦,更不想讓他知道韓宇雖然和我住在一個屋簷下卻沒有碰我。
“我帶你去開房。”沈桀說完便重新將我推進了車子裏麵,我身上的錢隻夠住那些小旅館,自然不夠住那些全年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大酒店。
沈桀開車將我送到了一家酒店門口,他下車便將鑰匙丟給泊車的小弟。
我任由他牽著手手,中途想過要掙脫,卻完全是徒勞。
他一個眼神瞪過來,我根本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我無依無靠,要不是他我今晚住哪裏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