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兒子和兒媳婦的慘死,白鶴的眼中忍不住又滴落幾滴清淚,臉上浮現出一抹痛苦的神情和一抹怨毒之色。他發誓,一定要獨孤博付出代價!而這其中的關鍵,就是自己走之前下的那道命令……
兩人又一前一後疾行了一天之後,獨孤博的身影突然停了下來,有些忌憚地望著前方,白鶴的身影則是絲毫不加停頓。
隻見前方有一座大門,上麵有一塊門匾,門匾上寫著“七寶琉璃宗”五個字。白鶴毫不猶豫地穿過了大門的上方,隨即用魂力將自己的喊聲擴散開來:“大家都小心!毒鬥羅獨孤博來了!”
頓時,七寶琉璃宗陷入了恐慌之中。片刻之後有一個老者衝了出來,看著獨孤博,用宛如利刃的聲音說:“你來幹什麼?這裏不是你應該來的。你是想試一試老夫的七殺劍還鋒利不鋒利嗎?”
隻見那老者身穿一塵不染的雪白長袍,須發皆白,一頭銀色長發在背後整齊的梳攏,相貌古樸,麵龐如同嬰兒般細嫩,表情很淡漠,雙眼似乎看不到周圍任何東西似的,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也不開口。但他隻是站在那裏卻依舊給人一種天地萬物,唯我獨尊的感覺。正是七寶琉璃宗的劍鬥羅。
獨孤博張了張嘴,正想解釋一下。他可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劍鬥羅的對手,更何況這裏還是對方的主場。
就在這時,一道溫和而又不失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毒鬥羅冕下大駕光臨,風致有失遠迎,在此向毒鬥羅冕下賠罪了。不知毒鬥羅冕下來我七寶琉璃宗有何貴幹?”
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他的旁邊還跟著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隻見這中年人寧風致麵如冠玉,鼻直口方,相貌儒雅溫和,一身潔白的長袍纖塵不染。看上去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目光柔和,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普通人。一頭柔順的黑發披散在背後,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隨意,沒有任何做作。
獨孤博拱了拱手,行了一禮,說:“見過寧宗主、劍鬥羅、骨鬥羅,此次冒昧前來實屬偶然。我與敏之一族的族長白鶴有點過節,追殺他到了這裏。喏,剛才在空中喊我來了的人就是白鶴。”說著,還指了指白鶴漸漸遠去的身影。
獨孤博再此向寧風致行了一禮,有些急切地說:“寧宗主,那白鶴與我有極深的過節。不知寧宗主能否行個方便,讓我去追殺那白鶴?”
寧風致心中暗自思忖:“若說是有過節,恐怕獨孤博也不會如此著急。想來是白鶴身上又什麼好東西,難道是高年份的魂骨?可以讓劍叔去看看,不過還是不要交惡了獨孤博,讓他去追殺白鶴也好。”
於是寧風致含笑點了點頭,說:“毒鬥羅冕下,請。”說著還微微欠了欠身。
獨孤博拱了拱手,說:“寧宗主,這份情我記下了,將來必有所報。”說著身形一閃,向白鶴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待獨孤博走得稍遠之後,寧風致輕聲對劍鬥羅說:“劍叔,麻煩你也追上去看看吧,我懷疑白鶴身上可能有魂骨。不過盡量不要驚動獨孤博。”劍鬥羅聽了,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向著獨孤博離開的方向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