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
就是這個人！
饕餮鬼充滿期待地看著雪懷。
雲錯一頭霧水地從地上爬起來，連眼鏡都還是迷蒙的，不知所措地看向雪懷：“雪懷哥，怎麼了？有什麼事找我嗎？”
雪懷瞅了瞅饕餮鬼，又瞅了瞅雲錯——神色有點猶豫，還有點驚訝。
疑雲叢生。
他家這隻饕餮的意思是，另一個重生者是雲錯？
他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沒什麼事，應該是這隻饕餮鬼欺騙我感情而已。我以為它要給我指認什麼重要的證據，結果它就是過來找你撒嬌而已。要不是因為它找的是你，我差點就信了。”
完後，他大步走來，一把抄起饕餮鬼，不輕不重地揍了它幾下。
饕餮鬼被揍得猝不及防，它放聲嚎哭，努力掙紮著——它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種委屈！
它的主人怎麼可以這麼笨！
饕餮鬼哭得快要厥過去了，又被雪懷一把丟去了雲錯懷裏哄。一抬頭看見雲錯這個害它被冤枉的罪魁禍首，哭得更凶了。
雲錯一把它放下來，饕餮鬼就立刻爬到角落裏去，完全不理他們了。
*
雲錯沒注意到這隻饕餮鬼，隻當這隻嬌氣的饕餮又在耍性子，哄了一會兒後作罷。
雲錯問：“你去哪裏了？剛剛沒見到你。”
雪懷卻拉著他，一聲不吭地往隔壁房間走。
直到拉著雲錯坐定，雪懷才低聲將今的事情告訴了他。
“雲錯，冥府信鴉，除了我之外，還有另外三個重生者。”他輕聲道，“其中一個我懷疑是我爹，但是另外兩個，我不知道身份。”
雲錯靜靜地看著他：“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有。”雪懷。
這個字一出口，雪懷感到雲錯的身體微微僵硬了一瞬。
雪懷盯著雲錯：“剛剛饕揍了就揍了，先不管它有心還是無意，雲錯，你先告訴我，你不會也是個重生者吧？”
雲錯鎮定地看著他：“為什麼這麼問？”
雪懷看了他一會兒，心中種種疑雲糾結不散。
就在剛剛這一刹那，好像有什麼東西變得清晰了起來，足以讓他看清這輩子之前沒有注意到的所有細節。
他可以，他父親或許可以，那麼……為什麼不可以是雲錯呢？
他慢慢地開口：“雲錯，我給你講一講上輩子的事情，你聽著。”
雲錯低聲道：“好。”
雪懷就跟他講著，長話短，從自己和他的相遇，一直講到自己戰死沙場。
雲錯認真聽著，聽他到最後，微微出神。
“我當時在你麾下做事，樹敵不少。一是我的修為隻有銀丹不到的水平，二是你前期對我太過偏愛，很多人認為我德不配位，而且行事狠辣極端。當時你座下的右護法比我優秀很多，卻始終不得你重用，所以我想，這是第一個人，我懷疑的對象。他是有理由記恨我的。”
雪懷，“我記得他比我年長十歲左右，我五六歲時他已經是個少年人了，也有足夠的能力謀劃害死我娘親的事情，所以我把他列為首要對象。除了他，我暫時沒有想到其他讓我有印象的人。但是這一點同樣存在疑問。因為按道理來，我和他產生交集的時候隻在成年之後。”
雲錯接話，“對，伯母去世的時候，你那時候還很，不存在得罪什麼人的情況。但是這之中所有的事情都明顯指向你本人，這也是很奇怪的一點，有誰會去忌恨一個那麼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