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洛爾海島之上,太陽落山四周寂靜,偶爾有幾隻海鳥飛過。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眼前的男人大聲嘶吼著,衣衫襤褸,身上滿是傷痕。
身後一頭奇怪的野獸死死的盯著他,口水從滿是雜草般的獠牙中流下,“看樣子今天是要交代在這裏了,”望著身後的懸崖男人不僅感歎道:“橫豎都是死,跟這鬼東西拚了!老子今天死也要從你身上啃下來一塊肉!”
話音剛落身前的野獸似乎感知到了什麼,轉向身後朝著陰暗的森林吼叫,似乎是在邀功。
隱隱約約看到了兩束火光,好像是有人拿著火把向他這邊趕了過來。正當男人慶幸得救之時,一根長矛呼嘯而來狠狠的紮到了男人的身上,強勁的力道甚至帶著男人後退了幾步。
身後就是懸崖,男人奮力向前邁住步子。
大量的血順著矛流了下來,“你們...到底是誰!”以為是救星卻沒料到是充滿惡意的敵人,一男一女兩個人,身上穿著厚重的鐵甲從眼前的森林中走出。
男人似乎對眼前這個傑作很滿意“瞧啊奎娜!正中靶心,這個傷口不至於他死亡,同時還能限製住他的行動,再加上我獨家秘製的巫藥。”女人瞧了一眼他們眼中的獵物緩緩開口道:“得了吧諾伊,都到這鬼地方了,他還能長翅膀飛了不行?準備一下帶回去審問,看穿著不像是本地人,或許是其他地區的斥候也說不定。”
此時的被人插了一矛的男人正大口喘著粗氣,手抵在槍柄上捂著傷口希望能止住血,但是血液還是止不住的從指縫流出,越來越虛弱,眼皮子如同灌了鉛一樣下墜。
“要死了嗎?什麼都沒做,甚至一天都沒活夠就要上路了,靠!”
濃濃的不甘從心中生出,恍惚間眼睛的餘光好像看到了一黑一白的虛影在向他走來,“什麼東西...帶著狼麵具的羊和漂浮在半空中帶著羊麵具的狼???”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一股昏厥感突然襲來。
男人叫蘇達,無父無母。從孤兒院長大,靠著政府的救濟金完成了學業,獲得了一份體麵的工作,生活步入正軌,那是周六下班的晚上,饑腸轆轆的走在路上點起外賣。
不出意外的話,外賣小哥和他同時到家,回到自己的出租屋享受一份熱氣騰騰的晚飯,興許還能叫上老朋友們一起開黑,正想著怎麼度過周末時,一股下墜感突然襲來,腳下的土地毫無預兆的消失了。
神秘的魔法符文從之前消失的地麵展開,隨著一股強勁的吸力,蘇達便消失在了小巷子裏。
等蘇達醒來時已經被綁到了一個類似於營地的地方。
“喲吼,終於醒了啊你。如果我從你嘴裏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情報,我發誓我會把你給剁碎喂給海裏的魚!”蘇達眼前的男人惡狠狠的說到。
“別再用你拙劣的審訊技巧來問這個倒黴蛋了,”
奎娜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蘇達,眼中露出一股厭惡之情。“別指望從這家夥嘴裏撬出有用的東西,渾身上下檢查了一遍,什麼東西都沒有不像一個斥候,身上的衣物挺精致,且沒有任何疤痕,倒像個貴族,估計是從皮城過來的,你知道那群家夥喜歡穿這些華而不實的衣物,另外!不要用那種眼神盯著我!”說罷便一腳踩到被矛貫穿的傷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