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宅院。
圓月倒映在水池中,兩條金魚正在水中歡快的遊動。
隻見一個雙手挑著一盞長柄燈籠的侍女正向著臥房款款走去,這是一處較大的宅邸,從二門到臥室的進深很長。
在院正中,兩側的花圃中有立假山,青竹等裝飾。
此時從臥房中隱隱傳來一男一女的調笑聲。
臥房內,幔帳飄搖,香煙繚繞,隔著朦朧的紗帳,隱約可見一男一女的剪影正纏綿悱惻。
打燈籠的侍女對臥室傳出的聲音充耳不聞,麵無表情地前行著。
就在她踏上臥室前的石階時,房內突然傳出一聲慘叫。
侍女嚇了一跳,急忙推開屋門。
下一秒,他看到一個男人赤裸躺在地上血淋淋的。
“老爺……”
侍女接著燈光看到那男人正是自家老爺。
這時候,那屋子裏床上幔帳掀開,一隻赤裸著的女人的腳輕輕踩在地上,女人抬起自己雪白的皓腕舔了舔指尖的鮮血,神情冷漠,妖豔的身姿緩緩轉過來,看向眼前的侍女。
“啊!”
侍女接著燈光看清楚那一張慘白的臉後,猛然一聲尖叫,嚇得暈倒在地上。
……
烈日如炎,灼熱的陽光從天空上傾灑下來,令得整片大地都是處於一片蒸騰之中。
次日,長安城外。
三泉鎮。
小鎮依山而建,基本家家院中都載著大樹。
鎮子的街上並沒有多少人。
偶爾會見到幾個村漢,趕著已經卸空的牛車慢悠悠地溜達著。
還有幾個懶洋洋地坐在宅院門前聊天的閑漢,再就是頂著熱天挑擔子賣涼粉的小販了。
畢竟是赤熱的豔陽天,火爐一樣的天氣令得鎮上大多數人躲在家裏納涼,而這寂靜的鎮子,那最大的聲音隻有來自樹上的蟬鳴。
但很是奇怪,鎮子裏家家戶戶門上都貼著一張符籙。
這種符籙來自與道觀,貌似是專門驅鬼辟邪的黃符,上麵張牙舞爪的畫著看不懂的咒語。
“駕!駕!閃開……快閃開……!”
忽然一陣人仰馬翻聲由遠及近。
隨即一匹雪花駒馱著一個都帶鬥笠的黑衣少年跨越了一處處障礙,高大的白馬瘋了似的,一溜煙兒從城門口飛奔而來。
毫不減速,留下了滿地狼藉,帶起滾滾塵土。
這時候,一個小販咳嗽兩聲,感覺滿嘴的土腥味,不禁連吐兩口,氣往上頂,向著馬兒飛奔的方向就開罵。
“呸,呸呸!喂,趕著投胎啊你,騎個馬了不起啊,哼,小心顛爛你的屁股!跑,呸!”
就在他罵的爽快之時,一旁趕著牛車的老漢,急忙帶著顫音的話語突然響起,道:“喂,你瘋了!那可是朝廷的人,這要是被他聽見,你呀!這牢獄之災是幸免不了咯。”
“朝廷的人?”
小販臉色一變,頓時醒悟過來,很是自覺的掌了一下嘴,恨恨地道,“破嘴!叫你再亂說!”
說著,他又好奇的問道:“這朝廷的人來幹嘛?難道鎮子上出命案了?”
老漢看了一眼小販,問道:“你不是本地人吧。”
“是啊,我今天才到這裏。”
“唉!”
老漢歎了口氣,走上前去,悄悄和小販說道:“年輕人,你不是這鎮子上的人,我勸你趕緊離開,越快越好。”
小販眉頭一皺,好奇問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