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花香飄啊飄,是那玫瑰的味道。
蘇南說如果沒有光,那我便是光;如果沒有人,讓我等待長發及腰,那我便自己長發及腰。
小小的蘇南其實那麼清楚自己的生活,就是不太想承認頹廢。
他不就是一個隻會上網,被女朋友拋棄的廢物嗎。
可是憑什麼讓他染上這該死的新型流感!憑什麼!
他明明已經好好告誡過自己。
沒有光照進他那全世界的黑暗,那他自己做自己的光。
沒有女孩讓他等她長發及腰去娶她,那他自己留一個長發及腰。
他就是一個,就是一個,就想溫柔的人啊。
怎麼就這樣離開了,這個他一點兒也不想活下去的,糟糕透頂的世界。
……
他,好怕黑暗的。
…
蘇南的耳畔傳來那麼天真爛漫的聲音:“大環快看,我這衣裳比你多了一花,一朵清水芙蓉好生歡喜。”
“好個小環,將心思給了自家衣裳,也不問問你這藥材熬沒熬對,大郎可還未醒來。”
小環睜著大眼睛,像極了委屈的小可愛,看著正端著中藥的大環說道:“大夫可說,三分甘草、七分黃芪是醫治體虛的良藥。我的確是按照藥方熬的藥啊,嗚嗚,大郎為什麼還不醒過來。”
是小姐姐的聲音。
我沒死嗎?
蘇南緩緩睜開了雙眼。
若說剛聽芙蓉,兩位小姐姐不正是自己生的清水芙蓉。
一人單純可愛,一人又稍顯成熟。
可是,他不是在病房裏嗎?這周圍怎麼會!
臥房正側,兩座神采飛揚的銅鶴各在左右,彰顯出書香門第的文雅。
銅鶴之間,是一張散發著古樸氣息的紅木櫃子。
這紅木櫃子上方擺放了四盞寶燈,中間尚有一櫃二屜,上刻三枚鶴印白,卻掛猛虎出山圖。
臥房正麵被大小環擋個正著,另側由紅木呈網狀相連,中間空出一葫蘆狀大門,後麵一道屏風擋住了視線。
突如其來的陌生環境,這古代感極強的房間讓蘇南心理沉重。
見自家大郎醒來,小環像自家衣裳的清水芙蓉一般笑開了花:“大環快看,大郎醒了!”
大環本盯著小環,忽而神色一喜,明明剛才還那麼凶狠狠盯著小環的大環,突然樣子卻變得這麼溫柔。
大環可將手裏藥湯端地更平,將語氣生的似水般說道:“大郎總算醒了,快把剩下的藥給喝了。”
注意到兩位小姐姐一口一個大郎叫著,蘇南沉默了一分鍾。
大郎?
叫他,大郎?
他需要冷靜,他要分析清楚眼前的形式。
眼前兩位女子年齡不大,身穿類似漢服卻粗陋的衣袍,加上這類似於古代的房間。
…
莫非他穿越了?
他想起身正對著兩位小姐姐問清楚狀況,可突然發現他的手完全不聽使喚。
他有點慌張了,努力想要擺動自己的手,但卻毫無反應。
蘇南臉色瞬間煞白,他開始求生般嚐試動腳。
腳,依然無法控製。
他的身體,隻有肚子的起伏,心跳的震動,還有可以睜開的眼睛。
無盡的絕望瞬間湧進了蘇南的腦海,植物人!我穿越成了植物人?
不,不,不!
我*#¥$&的,無比憤怒的不甘,響徹心底的絕望讓他精神狀態暴走。
他卻突然用手撐起了半個身子,然後一臉茫然的望著兩位更加茫然的小姐姐。
大環反應很快,慌張的扶住了馬上又要倒下去的蘇南。
“大郎,怎這麼倔強,每次這般還一心想著練武吧,求你休息一日。我害怕,害怕…”
小環從茫然中反應過來,趕緊接著說道:“姐姐怕大郎會撐不下去的,求你了大郎,要是你不在了,姐姐一個人,哎。”
蘇南臉色稍微鬆動了許多,不論這身子得了什麼病,隻要不是植物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