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公子放心,接下來交給我了。”
合陰宮的女子壓低嗓音。
如今兩敗俱傷,等他殺掉李銘宇之後,身負重傷的葉七諫更是不足為慮。
她看向從血霧裏走出李銘宇,握劍衝殺過去。
“嚴珂,你也想殺我!”
失去左臂的李銘宇發出歇斯底裏地咆哮,瘋狂燃燒體內的精血,緊盯女子的身影,單手掐訣間,悍不畏死的舉起長劍。
嚴珂立即蹙起眉頭,暗感不妙。
嘭!
俄頃,兩人身邊爆發出縱橫交錯的劍氣,拚殺在一起。
不遠處的葉七諫緩緩地站起來,眼底閃過狡黠之色。
瀕臨死亡的虎狼,尚有餘威。
葉七諫的實力要比李銘宇二人都強上一點兒,可要是兩人聯手,他必死無疑。
他看向石像上方的三足鼎,正要趁機奪取傳承時,不遠處傳來慘叫聲,緊接著李銘宇的頭顱骨碌碌地滾到他的腳邊。
“葉公子,按照你我二人的約定來吧。傳承,你我各一半。”
嚴珂緊盯著葉七諫,穩住傷勢。
李銘宇在臨死前,讓她元氣大傷,她硬生生壓住上湧的氣血,笑吟吟地對葉七諫說道:
“奴家聽說葉公子在家族裏不得恩寵,倒不如來我合陰宮。以公子的根骨,必能在宮裏大展雄威。”
葉七諫看向對方,眼神有點兒發怔。
嚴苛的手指滑過鎖骨,柔弱豐腴的體態裏漾出與生俱來的嫵媚。
她淺笑盈盈,微微垂下柔頸,似無意的將羅衫輕褪下香肩,脆生生的說道:
“葉公子看著我幹什麼?還不去取丹陽閣的傳承?”
“哦?”
葉七諫回過神來,留戀地收回目光,他轉身向三足鼎靠近。
猛然間,嚴苛毫不掩飾地露出殺氣,持劍刺向葉七諫的後心窩。
咣當!
早有防備的葉七諫立即挑開對方的劍,隔空一掌拍向對方。
“你...”
嚴珂止不住的後退,氣血再次上湧,嗆出數口鮮血,愕然地說道:“你沒有受傷?”
“我受過傷,隻是傷勢恢複了。”
葉七諫端詳嚴珂,對方殺死李銘宇之時,受了傷。他戲謔地說道:“嚴道友可真是一點兒武德也不講,還想偷襲我。”
“彼此。”
嚴珂抹去嘴角的鮮血,警覺地看著不斷向她逼近的葉七諫,非常忌憚。
方才,李銘宇在臨死時重創了她。
在葉七諫的注視下,嚴珂的右手緩緩移向腰間,“葉公子,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
葉七諫的餘光斜瞟對方。
峰堆白雪,深壑一線。
他似笑非笑,“道友生得真是好看。”
“嗬嗬,公子喜歡就好。”
嚴珂暗自鄙薄,天底下的男兒皆是好色之徒。她分開衣襟,露出月牙色的抹胸,宛如少女般地輕解紐扣,嬌羞道:
“好哥哥,你看夠沒有?在合陰宮裏,不乏比我長的好看的女子,公子要是願意呀,我可授你雙修之法,你在宮中不僅可以大飽眼福,還能攀山涉水,豈不樂哉?
何必在此拚的你死我活。”
宋七諫扭頭看了眼三足鼎,“那這傳承該怎麼分?”
“好哥哥,你我二人都雙修了,你還問我這傳承的歸屬?我的不就是你的嗎?”
嚴珂淺笑時,悄悄施展媚功。
兩人四目相對。
一眼入春,微風習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