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琳翼抽空應了一聲,而後將手裏的針線給咬斷,抖了抖手裏的長裙。

長裙之前是掛在琳翼的臂彎當中,遠遠看去的時候,就讓人感覺是一團黑色的破布。

但是琳翼將衣服抖開的那一刻,溫條才發現這件衣服的美。

長裙都是用黑色布料拚接而成,胸前點綴細碎的點珠,蜿蜒而下的裙擺正如同一朵綻放的巨大花朵,非常的妖冶美麗。

“這條裙子不錯,給我一條唄。”

青翼走到琳翼的身旁,伸手摸了一把長裙,衣料輕薄,非常的舒適,指尖滑過的地方帶起一片滑膩的觸感。

“沒你的份。”

琳翼小心翼翼的將長裙掛好,而後放在一旁的架子上,這才朝著溫條走了過去。

她大力的捏著溫條的下巴,而後上手在她的臉上四處的摸了摸,摸出了一個大概的形狀以後,心底也有了些譜子。

“給我一個小時。”

“不用這麼著急,距離晚宴還有一段時間呢。”

琳翼卻是連眼角都沒有給青翼一個,她拉著溫條的手腕,以一種不容許拒絕的姿態,將溫條按在椅子上,而後才開始給她上妝。

“鼻子不夠高,嘴唇不夠性感,眼皮不夠深,輪廓線太淺,眉形倒是不錯。”

琳翼挑眉,而後將桌麵上的一個小盒子給拉了過來,拿起粉刷就往溫條的臉上輕柔的拂去。

青翼看到這一幕,識趣的轉身離開了這裏,留下她們兩個人在裏麵。

“你認識主人,把眼睛閉上。”

“不認識。”

溫條聽話的閉上了眼睛,任由琳翼在她的眼皮上麵塗抹著。

“哦,難得的優待。”

說到這裏,兩個人同時沉默了下來,琳翼聳聳肩,而後投入到自己專業的領域當中去了。

說是一個小時,琳翼也的確隻是用了一個小時,最後為溫條抹上口紅的時候,琳翼終於收工了。

“好了,你出去吧。”

看著鏡子當中的溫條,琳翼滿意的點頭,而後就將她趕出去了。

被迫離開的溫條在門外被侍者帶到了另一個房間。

“小姐,這邊請。”

四個傭人打扮的女子朝著溫條走了過來,沉默的換下了溫條身上的衣裙,為她換上了一套較為青春靚麗的短裙。

“……”

看著自己身上的長裙,溫條有些難得的沉默了下來。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晚宴的消息在眾人當中流傳不休,甚至還有侍者專門來詢問他們要不要參加的意願。

輪船上麵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同意了參加。

莫邪當然也是其中的一員,來到輪船上麵,他已經無聊了十幾天,有個晚宴來調節一下心情也是不錯的。

晚宴正式開始的時候是晚上七點鍾,還沒有宣布開始,底下一層的大廳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相熟的人各自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說著自己得到的消息,也在試探著對方的消息。

莫邪帶著池墨進去的時候,大廳已經有了不少人,他接過侍者遞過來的麵具,給自己和池墨一起戴了上去,而後牽著池墨走了進去。

莫邪尋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池墨就坐在他的身旁。

身邊的觥籌交錯,歡聲笑語就像是被他們隔絕在外一般。

時間不緊不慢的過去,終於到達七點的時候,黑翼從一側的通道走了出來,拿著一個話筒。

“首先,謝謝大家能夠應我們主人的邀請來到這裏,這就是一個稀鬆平常的宴會,按照各位平時的玩法就好。”

黑翼草草的說完以後,就讓侍者將四麵牆壁的房門給打開了。

每間房裏麵的風景都不一樣,有的是賭桌,有的是擂台等…這些都是看自己的愛好而已。

“祝大家玩的愉快。”

黑翼說完以後,就離開了大廳,其他已經熟悉流程的人各自尋找著自己感興趣的房間走了進去。

莫邪挑了挑眉,而後帶著池墨走進了擂台的房間。

這裏的擂台,是人與人的生死對決,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殺死對方。

雖然有些血腥暴力,但是卻被更多人喜歡。

進來的人被各自領到了高台的位置上,形成一個倒立的圓錐形,擂台在最下麵。

圓台的四周到處都是人,他們坐在圓台上,目光熱切的看著下麵已經開始的擂台。

不少的貴夫人已經褪去了平日裏的優雅,大聲的嘶吼宣泄著。

莫邪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尤其是哪些瘋狂的貴夫人。

隻不過當他回過神的時候,卻發現一直坐在他身邊的池墨不見了。

莫邪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他站起身,不著痕跡的離開了這個房間,沒有引起任何人的主意。

情蠱會反應出來池墨的位置,這是他尋找池墨最大的依仗。

如果他沒有催動子蠱尋找母蠱的方向,那麼莫邪體內的子蠱會一直處於一種沉睡的狀態。

但是一旦莫邪催動以後,池墨體內的母蠱也會同時受到感應,這本來也是一種母蠱對於子蠱的操控。

但是莫邪還沒有走出去多久,就發現他的子蠱與母蠱斷了聯係,這樣的感覺讓莫邪更加危險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