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浴室裏麵的白色睡袍,溫條推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走出去以後,就看到顏卿隻穿著褲頭,坐在床沿邊,一副望眼欲穿的看著浴室門。

因為被子被她帶走的緣故,所以床單上麵的那灘血跡分外的醒目。

“把床單換了,我去樓上睡會兒。”

沙啞著嗓子說完以後,溫條果斷打開房門就出去,蹣跚著步伐,扶著後腰上了二樓。

顏卿立刻追了過去,打橫抱起溫條,一起上了二樓,將溫條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以後,顏卿也跟著一起睡了下來,抱著溫條。

溫條推了推顏卿,沒有推動,也就任由顏卿去了。

反正她也不是真的生氣,隻不過是被顏卿昨天那般的姿態嚇到了而已。

如果以後還來上那麼幾次,她很懷疑自己還能夠離開床嗎?!

顏卿抱著溫條,溫條很快就睡了過去,他倒是沒怎麼睡得下。

看著溫條勞累的神情,顏卿湊上去親了親她的嘴巴,而後又咬了咬,親親摸摸以後,顏卿感覺自己又起火了。

但是看到溫條還在睡著的模樣,顏卿還是沒有驚動溫條,就這麼強忍著,抱著溫條睡了下去。

與此同時,在幾天前……

莫邪抱著池墨走到了山裏麵以後,一路走到山裏的深處,他們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座不大的竹林,竹林裏麵有兩三間小木屋。

“這裏不錯吧。”

莫邪抱著池墨走進了竹林裏麵,一腳踢開一間木屋的木門,他將莫邪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一臉溫柔珍視的神情。

“……你到底要做什麼。”

“找你當我媳婦啊,難得碰上一個我喜歡的人,不抓住怎麼對得起自己。”

莫邪也跟著一起躺在了床上,一手抱著池墨,池墨也沒有任何的拒絕,任由莫邪的動作。

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池墨先莫邪醒了過來,他醒過來的時候,莫邪還在睡覺。

他也沒有被鎖在床頭,難得的可以逃跑離開的時機,池墨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他就這麼坐在床的內側,看著莫邪陷入了沉思當中。

目光沒有任何的焦距,隻有一片散瞳的空茫。

等到莫邪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池墨低垂著頭。眼神沒有任何的焦距,臉上的神情悲傷的令人心碎。

“怎麼了。”

莫邪也坐了起來,親了親池墨的嘴唇,將池墨抱進了懷裏。

“不知道。”

池墨抬起頭,無比茫然的看了莫邪一眼,而後乖巧的回答道。

雖然知道池墨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但是莫邪卻很喜歡池墨現在的這種乖巧,這雙眼睛隻看到他一個人的專注,這讓他很開心。

“餓了嗎。”

沒有人知道莫邪經常從村裏消失一段時間是去了那裏,也沒有人知道其實他的廚藝很好,可以與頂級大廚相媲美的那種。

他經常離開村子就是來到了這裏小息,這算是他的一個秘密據點,大多時候他都是喜歡自己下廚,做飯給自己吃,但是現在多了一個新鮮出籠的媳婦,他自然是想要讓媳婦嚐嚐自己的手藝了。

“好像餓了。”

池墨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滿眼依賴的看著莫邪,就好像是抓住了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浮木。

莫邪看著就笑了起來,笑的尤其的溫柔。

“那我去給你做飯了。”

莫邪揉了揉池墨的發旋,力道輕柔撫摸,池墨跟著蹭了蹭,滿心滿意的依賴。

他收回手,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就被池墨拉住了衣角。

“怎麼了。”

莫邪聲音輕柔的詢問道,一手抓住了池墨的手腕。

“我要跟你一起去。”

“嗯,那我們就一起去吧。”

莫邪將池墨打橫抱起,抱著池墨就朝著旁邊的一個木屋走去。

旁邊的一個木屋就是廚房,食材都由他一手準備的,每天都有人專門的送過來。

莫邪抱著池墨去了廚房,廚房不大,裏麵食材很多,全部都是新鮮的。

一個木屋裏麵全部都是現代的器材,看起來既是詭異,卻又讓人覺得奇異的融合。

莫邪抱著池墨朝著廚房旁邊唯一一個椅子上麵走去,將池墨放在椅子上。

池墨攥緊了莫邪的衣服,眼神迷茫,裏麵全是無處依托的依賴。

“乖,先放手好不好,我給你做飯。”

麵對這樣的池墨,莫邪不自覺的柔下了聲音,對著池墨慢慢的誘哄道。

池墨茫然的看了他一眼,但是依舊攥緊了莫邪的衣服。

莫邪揉了揉池墨的發旋,甜蜜又無奈的讓池墨站了起來,帶著池墨來到了擺放著青菜的桌麵上。

莫邪洗菜的動作非常的熟練,洗菜,切菜,池墨安靜的抓著莫邪的衣角,不肯放手,一路跟著莫邪走動。

莫邪非但沒有嫌棄池墨的意思,反倒是任由池墨攥著他的衣角,笑的十分的溫柔寵溺。

池墨目前的狀況是有憂鬱症引發的自閉症,而且在一個陌生的環境當中,麵對莫邪是唯一一個熟悉的人。

他會產生依賴的想法,時刻想要呆在莫邪的身邊,因為害怕。

如果莫邪一直將池墨困在這裏,一段時間以後,池墨就會對莫邪更加的依賴,整個世界隻有他一個人的存在。

但是照那樣下去,池墨的病況也會越來越嚴重。

這種初期心理沒有導致完好的舒緩,可能會引發後期一係列的事情。

當然,池墨目前還不算嚴重,讓他回到一個熟悉的環境以後,慢慢調理還是可以恢複的。

隻不過莫邪是不知道這些,而池墨這個專業人員卻是非常享受這種把自己困在世界當中的感覺。

像是池墨這種專業人員,一旦自己的心理脆弱,心甘情願的自我封閉以後,是很難被治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