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溫公在哪裏你知道嗎,好久沒有回來了,也不知道溫公的家在哪裏。”
李姨突然的沉默了一瞬間,而後含糊的笑了笑。
“你溫公啊,已經走了,就在三年前,已經走了啊。”
李姨無限感歎的說了一聲,而後又沉默的抽起了煙杆來。
“李姨,抱歉,人死如燈滅,看開點。”
李姨滄桑的笑了笑,生硬的轉移了話題,“溫條小娃娃,你這次回來是為了什麼,那邊出事了嗎。”
對於溫子木現在主觀的蠱族,這裏的老人都會用那邊來表示。
他們既是真正的溫族,也是一群被放逐的老人。
很悲哀,但是卻無力去改變,這都已經演化成一種傳承了。
“溫老你還記得嗎,就是那個從禁地裏麵出來的溫老。”
“哦,是他啊,十年前突然失蹤了,前段時間又回來了。”
溫條眯起眼睛,暗道一句果然,“李姨你可以帶我去看看他嗎。”
“跟我來吧,溫鵜(ti)的脾氣可不好,前段時間剛回來的時候,身高都縮水了不少,也不知道是被誰下了蠱,可愁白了不少人的頭發。”
溫鵜就是溫老的真實名字,隻不過很少有人會這麼叫,因為看到溫鵜的時候,他們大多都會恭敬的喊一聲溫老。
久而久之,溫老的真實名字都已經被人遺忘了。
溫鵜住的地方並不遠,這個時間點大多人都已經清醒了過來,做著每一天早上都會做的事情。
溫條沿途一路打著招呼,看到了很多陌生的麵孔,那些曾經的熟悉麵孔卻不知道已經少了有多少。
“溫條小娃娃回來了嗎。”
“阿公好。”
一一禮貌的問好以後,他們也終於來到了溫鵜居住的木屋門前了。
“溫鵜,有人找你,把門打開一下。”
李姨用煙杆敲著木屋的房門,哐,哐,哐的聲音不斷的響起。
房門終於被遲緩的推開了,裏麵走出來一個七頭身的男孩,一張青雉可愛的小臉,冷著一張臉,顯得有些裝大人的嚴肅可愛。
“誰找我。”
溫鵜這麼說著,目光卻是略過李姨,放在了溫條的身上。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溫條直接竄到了溫條的身前,一隻手扣住了溫條的手腕。
“你也去過禁地了,不錯,可以從禁地裏麵出來的人,有和老夫說話的資格。”
溫鵜這麼說著,也放開了溫條的手腕。
“說吧,你來找老夫是為了什麼。”
“我隻是來確定一件事,不過看來不需要了,看到你以後我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溫鵜板著一張稚嫩可愛的小臉,看起來有些嚴肅,但是嚴肅的看起來給人的感覺很可愛。
“你是說有人在假扮老夫。”
溫條挺直了脊背,一股無法言說的氣勢直直的壓向了溫條。
溫條的身體一僵,麵對溫鵜的氣勢之下,她甚至感覺呼吸都有些窒息起來。
顏卿在她的身後,輕輕將她拉入了懷裏,目光冷銳的看向了溫鵜。
兩個人的氣勢不相上下,率先退步的是溫鵜,一個年輕小娃娃能夠跟他對峙到不落下風的地步,已經很是了得了。
“嗯,可能是。”
畢竟溫老從來都沒有確認過自己的名字叫做溫鵜,但是出過禁地的這件事他也沒有任何的解釋,這種默認的態度,曖昧的讓人不想歪都不行。
沒有否認就是默認他是溫鵜的事實,更何況溫鵜久享盛名,也沒有人會不長眼的想要去跟他鬥蠱,以此來識破溫老的偽裝。
而且溫條之所以會懷疑溫老的原因也很簡單,當初她離開禁地以後,一眼就可以看過溫老體內的蠱蟲都已經被人廢除了,這樣的情況是很不可能的一件事。
畢竟以溫鵜的能力,抓住他可能很容易,但是想要廢除他體內的蠱蟲,是不可能的。
因為溫鵜久享盛名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的命蠱是迷迭蠱蟲,這種蠱蟲最善於偽裝隱藏,攻擊力不大,但是別人想要廢除他的蠱蟲也是不可能的。
正是因為如此,溫條才會懷疑上溫老,而後的一段時間,她隻不過是在驗證自己的懷疑而已。
“嗬嗬,老夫隻是消失了十年,沒想到就有人敢冒充老夫了。”
溫鵜拍了拍手,從門後走出來一個穿著青黑色長袍的老人走了出來,走路的姿勢有些僵硬,而且臉色青灰,但是除了這些問題,走出來的黑袍老人的確與常人無異。
“這是傀儡。”
溫條吃驚的看著溫鵜,傀儡蠱蟲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當中,所以看到一個被控製的傀儡人,溫條這才會如此的吃驚。
“看來你從禁地裏麵出來以後,得到的能力是識蠱。”
“什麼意思?!”
溫條趴在顏卿的懷裏,抬起頭疑惑的看向溫鵜,對於禁地,她的了解並不多,隻是聽過一些大體的傳說,幫助她對於禁地有個大概的了解而已。
“每個成功離開禁地的人,都會獲得一項能力,你的能力是識蠱,這天下任何的蠱蟲你都會認出來,我的能力是尋蠱,尋找自己想要的蠱蟲很容易。”
或許是見溫條的確合自己的心意,又或者是因為溫條的能力讓他覺得不錯。
溫鵜難得說了這麼多解釋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