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看到有人進來了以後,哭嚎的聲音更大了。
“爸爸,啊…爸爸,我要我的爸爸,唔哇…”
小女孩抬起頭,看到小女孩臉的人都嚇了一跳。
輸液的那個管子深深的紮進了小女孩的左眼裏,整個眼球都被紮住了,現在連眼皮也合不上,鮮血混合著眼淚流下來的場景,可怖的驚人。
“快點,帶她去實驗室。”
醫生當機立斷的拍板決定了,其他人立刻的忙碌了起來,走上前兩個人,連忙將小女孩小心翼翼的抬了起來,而後去往實驗室。
熱鬧過一瞬間的房間很快再次安靜了下來。
溫條按著自己的手背,察覺到傷口很快就停止流血以後,知道愈合也不遠了。
她的那種快速治愈的能力好像又回來了,很奇怪,但是也不奇怪。
在她很小的時候,在她的意識還是一片空白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被喂了一種很奇怪的藥,來自她的母親給予她的藥。
對於母親,對於父親,她沒有任何的記憶,唯一的記憶也是那顆奇怪的藥,就像是刻在她的骨子裏,永遠也忘記不了。
溫條掀開被子,從床上走了下來,鞋子不知道在哪裏,她隻好蹲下來,一點一點的慢慢在地上摸。
終於摸到自己鞋子的時候,她的手也摸到了一片粘稠的東西,她知道那應該就是潑了的小米粥。
當然也有可能是小女孩眼睛裏麵流出來的血。
將手上的髒東西隨意的抹在床單上以後,溫條站了起來,摸索著要離開這間房間。
對於實驗基地完全不熟悉的溫條,終於耗盡了心力離開了房間,來到了長廊上。
她摸著走廊的牆壁,安靜的行走著,腳步輕輕,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但是很快,她就被人找到了,溫條還沒有走出去多遠,兩個穿著白大褂,不知道是醫生還是科研人員的人找了過來。
“之前就是你很鄭總的千金在同一間房間,她的眼睛是不是你弄得。”
溫條被迫停下了腳步,抬起頭,逆著光,沒有焦距的看著。
“不是我。”
她隻說了三個字,就被人抱著帶走了。
他們並不需要解釋的聲音,而是一個替罪的人。
這個人選在他們看來,溫條是最合適的。
至少有了這個替罪羊以後,鄭總也不會太怪罪他們。
他們一點也沒有想到,溫條隻是一個孩子,一個不應該背負那麼多的孩子。
總之不管怎麼樣,溫條也被帶到了那個所謂鄭總的麵前。
“鄭總,就是這個小孩之前跟令千金在一起的人,令千金的出事也一定跟她有關。”
兩個人將溫條放在了一邊,而後諂媚的對著鄭總說道。
鄭總抬起頭,坐在椅子上,目光直直的看向了溫條,眼神銳利如刀。
“子瑜的眼睛是你弄得。”
溫條抬起頭,尋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她的目光沒有任何的焦距,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她的眼睛有問題。
“你們倒是好膽子,隨便找個人來糊弄我。”
鄭總的聲音不大,但是極其的具有威嚴,讓人聽著就不自覺的屏息了起來。
溫條看了鄭總一眼,憑感覺,這應該是一個性格果斷,手段狠辣的人,因為氣勢太重。
“鄭總,我們沒有啊,這個女孩真的是之前跟令千金在一起的人。”
兩個人對視一眼,而後瑟縮的回答道。
“嗬,還想著騙我嗎,你們倒是說說,一個眼睛有問題的孩子,是怎麼將子瑜的眼睛弄成那樣的。”
鄭總輕笑一聲說道,語氣當中透著濃濃的不屑。
兩個人一窒,而後齊齊看向了溫條,雙眼無神,沒有任何的焦距,典型的是瞎了的表現。
這樣的人,說是把一個小女孩的眼睛弄瞎,想想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