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悍女子將溫條隨手放在了那個膽小助手的懷裏。
三言兩語的說完以後,立刻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猶豫。
“你說李姐這又是怎麼了,怎麼說話突然這麼的簡單明了了,她不是一向看到我們都要囉嗦很久的嗎,我記得有一次,李姐拉著我說話,差點害得我實驗室晚了,差點就導致那場實驗失敗了。”
“別說話,帶著001去看看醫生吧。”
另一個助手嗬斥了一聲,而後接過溫條的身體,抱著溫條就往醫生居住的地方走去。
膽小助手在另一個助手身後撓了撓頭發,而後一臉疑惑不解的跟了上去。
兩個人來到醫生那裏的時候,給溫條量出來的體溫是39.8度,再來晚一點,那就是四十度高燒,要送去醫院治療了。
“你們兩個去給她掛點葡萄糖還有鹽水。”
醫生草草的交代了一句,而後朝著下一個實驗室走了過去。
今天的實驗體不知道為什麼,統統的發起了高燒,低燒不斷,他已經接手不下三十多個實驗體了,著實讓人想不通。
膽小助手快速的配置好了點滴,鹽水和葡萄糖也一並掛了起來。
“你給我打針吧,我怕看到這種場麵。”
膽小助手將鹽水袋,葡萄糖掛了起來,而後將針頭給了另一個助手。
另一個助手無奈的笑笑,接過針頭以後,綁住溫條的手臂,沾了酒精,擦了擦藥棉,就將針頭紮進了靜脈裏。
“拿點膠帶來。”
助手按著針頭,無奈的看著膽小助手,膽小助手也發現了自己的這點失誤,他立刻去一旁的桌麵上拿了點膠帶過來,匆匆的給溫條黏上了。
“走吧,我們還要去看看別的實驗體呢。”
助手拉起膽小助手的一隻手,將他帶著離開了這裏。
膽小助手沉默的跟著另一個助手一起離開,走在長長的走廊裏,兩個人靜默無言,但是氣氛安好靜謐。
等到溫條終於醒過來的時候,她是被一碗小米粥的清香給誘惑的醒了過來。
昨天她已經一天都沒有吃了,今天昏迷以後的事情,她也沒有任何的記憶,所以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她現在很餓很餓。
“你醒了。”
一個陌生的女聲在耳邊響起,聽起來大概才七八歲的樣子,帶著稚嫩的天真語氣,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屬於那個年齡段的孩子。
“你是誰。”
溫條眯起眼睛,努力的尋找著是誰在發出聲音。
但是無果,經過一個晚上以後,她的視力更差了,昨天還可以看到模糊不清的霧氣形狀,現在卻是什麼也看不見,眼前隻有一片血紅,而後什麼也沒有了。
“你的眼睛是看不見嗎,你是瞎子嗎。”
小女孩走在了床邊的一個小板凳上麵,喝著自己的小米粥,含糊不清的詢問道。
溫條終於將臉轉向了小女孩的方向,一雙血紅色的雙眼立刻將小女孩嚇的大叫。
“啊…!你是怪物,你的眼睛是紅色的,你是吃人的怪物。”
小女孩尖叫著後退,小米粥被她帶到在地上,潑了一地,屬於小米粥的清甜香味撲鼻而來,溫條皺了皺鼻子,而後抿了抿唇。
“我不是怪物。”
溫條的聲音淡漠,她轉頭收回了自己有些虛放的視線,而後看著正前方,眼神空洞迷茫。
“胡說,你明明就是怪物,那裏有人的眼睛是紅色的,我要去告訴爸爸,讓爸爸把你這個怪物給趕出去。”
小女孩朗聲說道,聲音清脆,但是句句話都透著一股天真無邪的殘忍來。
這就是孩子,最是無邪,也最是殘忍,因為天真,所以什麼都敢說,什麼也不知道。
他們永遠也不知道自己的話語,有時候對於一個孩子的傷害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