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的話音剛落,娜邇就一副可憐兮兮被欺負慘了的神情。
她扒著顏卿的袖子,一副你快點問我是什麼事的小模樣,出現在那張冷豔的臉上,分外的不協調,看起來讓人覺得有些發笑的衝動。
“噗~”
顏卿並沒有發笑,那麼可以在這間書房裏的人,還笑了出來,除了威爾納斯不作第三人想。
娜邇顫顫巍巍的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著門口的威爾,眼睛裏都泛起了水光,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真的是,我什麼時候舍得欺負你了。”
威爾納斯幾步走過來,而後將抓著顏卿袖子的娜邇一把打橫抱了起來。
“我們就先回去了,炎.拉登已經開始有了動作,你最好快點。”
威爾最後給顏卿提了一個醒,而後抱著娜邇離開了。
離去的背影夾雜著娜邇掙紮的聲音與動作,顯得格外熱鬧與甜蜜。
這樣的甜蜜卻越發的襯出了顏卿的孤寂。
……
溫條陪著靈一陪就是一整天。
諾大的別墅裏麵,除了傭人以外,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人。
靈的性子安恬,過分的安靜對於自閉症很不好。
所以借著漫步借口,溫條帶著靈在整個別墅裏麵閑逛著,暗中也是在記住別墅的地形。
但是還沒有過多久,別墅裏麵就傳來一陣槍響,溫條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靈卻是興奮的朝著槍響的地方跑了過去。
而靈一動,溫條也下意識的跟了上去,她把靈當成了一個需要照顧的小孩子,所以麵對這種危險的時候,她已經下意識的跟了上去。
直到兩個人一起跑到了大廳以後,傭人的屍體倒在地上,白瓷地麵上已經彙聚了不少的血液。
而靈就像並沒有看到這些一般,朝著更裏麵的地方走去。
溫條忍下不適,也跟著靈的身後一起跑了過去。
“哥哥,哥哥,是你嗎?!”
靈一邊跑,一邊高呼著,溫條捂著鼻子,強忍著血腥味給她帶來的不適。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看著這些血液與屍體,她好像有些頭昏,但是她並沒有暈血的這種症狀。
跟著靈跑出去以後,還沒有走出多久,她的目光當中就出現了兩個擁吻的人。
靈被一個高大的男子抱在懷裏,熱情的擁吻在一起,無力的雙手掛在男子的脖子上,兩個人極其相似的麵容讓溫條知道了那個吻著靈的人是誰。
兄弟亂倫,不過這不也不關她的事,目前來說,保住小命最重要。
而且她對於同性戀也並不歧視,她的師兄就是一個,知道了師兄的痛苦,所以她對於同性戀很是寬容。
“唔~”
靈被迫昂起頭,無力的掛在炎的身上,身體傳來一股酥麻的癢意。
見此,炎終於舍得放開懷裏的靈了。
“溫條小姐,你好,我是炎.拉登,請跟我有一趟吧,靈的病情還需要你,隻要你治好了靈,我不但讓你安全無恙的離開,並且還會奉上豐厚的禮金。”
溫條神情恍惚的看了炎一眼,而後不受控製的抬起手,卻又克製的放了下去。
“顏,顏卿,我要顏卿,顏卿!”
溫條痛苦的蹲下來,抱著自己的額頭嘶吼著,太陽穴的青筋暴起,痛苦嘶鳴的神情。
炎皺著眉宇看了溫條一眼,顯然他得到的資料並沒有說溫條是一個有精神病的人。
看她現在這個樣子,說她沒病,恐怕真的沒有多少人信。
“撤退。”
炎發出指令,而後抱著靈離去,將溫條留在了這裏。
顯然他覺得讓這個樣子的溫條去治療自己的弟弟,那樣的自己一定是大腦進水。
“顏卿~顏卿…顏卿!”
溫條小聲的嗚咽著,出發小獸一般痛苦的嘶鳴聲,嘴裏隻喊著顏卿的名字,神情痛苦不堪。
紛亂的記憶在腦海當中流竄,溫條痛苦的捶打著自己的額頭,而後終於支撐不住。
眼前一黑,大腦強迫她以昏迷的方式來緩解這份她無法承受的痛苦。
當顏卿的人找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溫條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如果不是胸膛還有微弱的起伏,恐怕他們都要以為溫條也死了。
將溫條帶回顏卿目前所居住的地方,其他人立刻被顏卿趕出去請最好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