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沉默的氛圍一直在蔓延,溫條害怕去看炎的目光,甚至是這個人,明明他笑的溫柔優雅,但是周身的氣勢強盛的卻讓人不敢直視。
吃完午餐以後,裏爾跟威廉斯一起離開了,溫條也想要離開,隻不過被炎掃過一眼以後,溫條乖乖的坐在原座之上不敢動彈。
“你就是靈的心理醫生,治療他的自閉症,你今天用那隻手摸了他的頭,用那隻手抱了他。”
炎端著一杯紅茶,施施然的喝下一口,聲音清冷卻無端的透著壓迫的氣勢。
“我是小少爺的心理醫生,今天之所以抱了他,也是因為想要緩解他的情緒壓力而已。”
炎似笑非笑的看了溫條一眼,眼神當中透著一股輕慢與不屑。
“你用了那隻手。”
炎的聲音不大,但是每個字都像是砸在溫條心底的一般,讓她不受控製的就升騰起了一股寒意。
“我想靈並不希望看到我的雙手失去了,哪怕你在他心底的位置很重要,但是我完全可以催眠他鎖住關於你的記憶,直到正主出現。”
這是溫條第一次對著一個病人露出獠牙,豎起全身的刺。
沒辦法,誰讓炎的氣勢過於強盛,她想要抱住自己的雙手,就必須這麼做。
炎隱含著怒氣的看了溫條一眼,指尖一個用力,整個杯子都碎裂在他的手中,紅茶立刻從他白皙的手指縫隙間滑落下來,打濕了桌麵。
“你的膽子挺大的,不過就算你能夠讓他忘記我,那又如何,我隻要讓你永遠沒有接觸到他的機會就可以了,聽說死亡是永不想見的最好辦法,你怎麼看。”
炎優雅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方帕出來,淡紫色的方帕上麵有著一朵黑色的彼岸花。
他擦拭著自己染上紅茶的指尖,動作舒緩,帶著優雅的賞心悅目。
但是炎話語當中透露出來的意思,卻讓溫條瞬間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但是她卻看不到炎的神情有任何開玩笑的跡象。
而且炎也不必跟她開玩笑。
“但是這樣,靈的病情永遠無法徹底治愈了。”
溫條能夠跟炎談判的籌碼就是靈,如果炎過分看重靈的話,或許今天她還真的能夠保住自己。
“心理醫生可不止你一個。”
炎依舊風輕雲淡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指,他的手指白皙,膚如凝脂,骨節分明,纖細修長,就像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透著瑩潤的光澤。
“可是能夠破例被接近的卻隻有我一個。”
說出這句看似狂傲自信的話語,溫條其實心理很沒有底。
因為今天讓靈親近,也隻是她耍了一點心理暗示的小手段。
說到心理暗示,就不得不提起催眠,說到催眠,溫條就不得不感謝老張了。
如果不是老張,恐怕溫條都不會接觸到催眠這個領域,畢竟心理醫生是心理醫生,催眠師是催眠師。
這兩種職業看似相近,但是卻有著天壤之別的溝壑。
但是說到這裏,卻又回到了原點,如果不是因為老張,或許她現在也不會被擄獲到這裏來,就連生命安全都無法得到一個有效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