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立刻上前扶了一把,但是立馬就被顏卿甩開了,顏卿有輕微的潔癖,這與他的狂暴症有關。

“顏總,小心。”

旁人被甩開以後,隻是虛張著手,不敢再向前。

顏卿一直站著,感覺腿腳傳來的酥麻已經褪去了不少,這才邁開了第一步。

但是第一步剛邁開,針尖的刺痛就從腳底傳來,顏卿緩和了一下,而後麵色從容的朝著墓園外走去。

一路慢悠悠的開著車,終於回到家裏以後,已經是九點多。

客廳還亮著燈,顏卿打開大門的時候,溫條就坐在沙發上,抱著一隻兔斯基,不遠處的桌子上還擺著幾蝶已經冷了的飯菜。

“你終於回來了,哈~”

溫條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放開手裏的兔斯基,朝著顏卿走了過去。

“你去那裏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溫條又走近了幾步,經過這大半個月的相處,顏卿已經不怎麼排斥溫條離他太近的距離了。

“餓了嗎,我去把飯菜熱熱。”

看著一直沉默的顏卿,周身的情緒還有些低落,溫條自說自話的說道。

“嗯。”

顏卿沉默的看著溫條,第一次這麼細致的打量她。

柔和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未施任何粉黛的小臉掛著柔和的笑容,看似溫和,但是卻疏離冷冽。

溫條的麵容精巧,透著一股精細甜美的味道,唇邊總是掛著溫和的笑容,眉宇如山,含著寬容,如大概深邃的琥珀晶透眼眸,含著大海的包容。

這是一個如水女子,透著水的溫柔,卻也含著水的冷冽。

“怎麼了,這麼一直看著我,是餓的太狠了嗎。”

溫條戲虐的對著顏卿眨了眨眼睛,唇邊泛著有些小調皮的弧度。

顏卿依舊沒有任何的回應,隻是過分的沉默,就像是把自己封閉在了一個水晶籠子裏,透明的情緒,沉默的拒絕。

這樣的狀態很不好,必須讓顏卿將自己的情緒釋放出來,要不然顏卿的病情會更加的惡化。

“顏總,你怎麼了。”

溫條抬起手,而後在顏卿的眼前晃了晃,五根手指張開,晃動的時候迅速的合攏,而後又張開,她給顏卿下了一點點小的心理暗示。

顏卿像是突然被驚醒了一般,他低垂著眉眼,目光直直的看入了溫條那雙看似溫柔卻也清冷的雙眼當中。

“我餓了。”

顏卿認真的看著溫條,眉目清肅,就連唇角也是緊緊的抿著。

“啊?!”

溫條也沒有想到顏卿會突然這麼說,但是她立刻的反應了過來。

“餓了嗎,那你先等一等,我馬上給你把飯菜熱一熱。”

“嗯。”

顏卿認真的點頭,冷硬的麵容泛著認真的嚴肅。

溫條轉身去了廚房,顏卿立刻乖覺的跟了上去。

溫條動一下,顏卿就隨著溫條動一下,溫條轉身就看到顏卿跟在她的身後。

冷硬的麵容,茫然的神情,看的溫條下意識的一軟。

她現在隻能夠慢慢的引導顏卿自己走出來,下的一點精神暗示也撐不了多久。

她現在必須打開顏卿的心理防線,要不然以後一直靠這些催眠的小手段也不是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