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山脈,一片覆蓋數萬裏的竹林。
咻咻咻~
十多名黑衣人正追殺著前方一名渾身是血的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手持一把金色長刀,麵對後方黑衣人追殺之餘時不時地向他打出一道道攻擊,大多數的攻擊都被他躲避了過去,落在了竹林之中砸出了一個個的大坑。隻有一些零散的攻擊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緊咬著牙關,仍不顧一切地在前方飛行著。
“艮坤,你逃不走的。還是乖乖的跟我走吧。”後方,一名領頭的黑衣人,對著麵前的那道人影說道。
被十幾名黑衣人追殺的中年人名為艮坤,是聖皇親衛—八良衛的首領之一。追殺他的,是當年聖皇麾下最為器重的一脈——君家。
昨日,在祭祀聖皇大典上,突然遭到君家向聖皇家族以及對聖皇忠心耿耿的艮坤等人痛下殺手,聖皇家族以及其舊部被打得措手不及,倉促之下組織反抗,但奈何君家早已蓄謀已久以及叛徒出賣,導致聖皇家族幾乎被誅殺殆盡,僅剩少數人被擒囚禁於困龍台。
在混戰中時,艮坤被一隻塗著劇毒的暗箭所傷,他拖著重傷之軀拚死殺出,將大典之上的鎮衛聖器覆地劍攜帶而出。
“冥頑不靈!”
君澤士見艮坤仍不顧一切的向著前方飛行,冷笑一聲,一掌向著艮坤拍過,一隻龐大的掌印呼嘯而過,餘勁將沿途的竹林夷為平地。艮坤感受到背後令人汗毛倒豎的力量,當即冷喝:“鵬程九萬。”
艮坤身形一閃,落在了百米之外的一株竹子之上,被君澤士的攻擊一阻,追擊他的黑衣人瞬間將他追上,將他包圍在了中間。
“想讓我跟你走?你做夢吧?”艮坤說道
“艮坤,你還是沒認清局勢,如今中原盡被我控製,未來整個九州都將落入我手,你.....還不臣服於我?”君澤士說道。
“不就是想要我身上的東西嗎?說的這麼大義昂然有什麼用。想要的話,自己來取。”艮坤雙眼血紅,雙手緊握金刀,對著領頭的男子怒吼道,此時的他,渾身鮮血,經過一天一夜的追殺和大戰,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一處是完好的,披頭散發,滿臉血汙,一條深可見骨的劍痕在他的胸口上,隱約可見到那跳動的心髒。體內被君澤士以及他帶來的十幾名黑衣人所打出的劍氣破壞,再加上體內的劇毒,不斷地摧毀著他體內的髒腑,使他的傷勢得不到愈合,還要讓他分出心神壓製體內肆虐的劍氣。
“你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你要記住,造成你今日這樣的,是你咎由自取的。”君澤士說道。
“殺了他。”
君澤士指著艮坤,冷冷地說道
咻咻咻——
在君澤士身後待命的十五名黑衣人手持利劍,爆射而出衝向了艮坤,劍芒閃爍,帶著令人汗毛倒豎的氣息飛向了艮坤,他臉色凝重地看向前方的攻擊,麵對這十五道合擊而成的恐怖劍氣,他沒有把握能硬扛下,他運轉身上的法力,施展出自身最快的的身法,一閃而出百丈之遠。
十五人的合擊劍氣頓時失去了目標,落在了艮坤原本站立的地方,將那裏斬出了一個巨坑。
一擊落空,十五個黑衣人手持利劍飛身刺向天空之上的艮坤,艮坤手持長刀,法力暴湧而出,覆蓋在他手中的金色長刀之上,一刀猛劈,一道亮眼的刀罡猛擊而下,十五個黑衣人臉色大變,隨即各斬出一道劍芒迎擊而上。
嘭~
劍芒與刀罡碰撞所產生的劇烈的波動將周圍的竹林化為了齏粉,揚起了漫天煙塵。煙塵在黑衣人飛出時轉瞬即逝,他們衝向艮坤,與其混戰在了一起,刀劍碰撞的聲音一浪蓋過一浪,刀光劍影不斷交替,眾人的交戰散發出來的波動將下麵的竹林以及山脈毀於一旦。
在十五人的合擊之下,艮坤逐漸落入到了下風,身上又再添幾道傷痕。有好幾次差點被腰斬,好在憑借著自己的修為以及敏銳的反應躲避了過去。
艮坤修為本就在這十五名黑衣人之上,但是對方勝在人多,艮坤身負重傷,又身重劇毒,本身能發揮出來的戰力本就十不存一,完全架不住那麼多人的圍攻,頓時被打得吐血連連,肚子上被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鮮血直流,肉眼能看到裏麵蠕動的內髒。十五名黑衣人合力一擊將他擊飛,他施展身法穩定身形,落在了一顆竹子上,十五個黑衣人完全他不給任何的喘息,再次向著艮坤殺來。
“殺。”
在這些黑衣人的腦海中,服從命令是他們唯一要做的事情。他們從小被君家所培養,接受地獄般的訓練,一步一步地從屍山血海中摸爬而出。隻有不斷地服從命令才能活下來。因此,在他們心中,隻有君澤士下達命令,他們才能停下,否則至死方休。
艮坤將自身的法力催動和到了極致,想要向著前方衝殺而來的黑衣人一刀斬出時,體內的毒素猶如脫韁的野馬一般,迅速地侵蝕著他體內的傷口,被毒素侵蝕過的地方都變成了一塊塊散發惡臭的腐肉,讓人感到觸目驚心。
“開山。”艮坤心中一狠,強忍著劇痛,雙手緊握住金色長刀,向著前方猛斬而出一道刀罡,當他斬出這一道刀罡時,他吐出了一口鮮血由於毒素的不斷侵蝕,導致自身的法力也出現了異變,由金色變成了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