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按我問你答的形式來,知道吧?”
夏宇坐在一口棺材上,用一種不著調的語氣問著薛醫生話。
“知道。”
薛醫生用波瀾不驚的話語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平靜,但那雙死死盯著棺材的眼睛卻暴露了他的內心。
“第一個問題,醫院發生的失蹤案是不是你幹的!”
薛醫生點了點頭。
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薛醫生的表現隻是證明了夏宇最初的猜想。
“第二個問題,失蹤的病人都在哪裏?”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小胖的太婆在哪裏,他不是什麼有著正義感的好青年,他隻是想幫自己的室友找回家人。
薛醫生這回又沒反應了,既不說話也沒用肢體語言表達什麼。
“嗯?”
夏宇的眉頭微微一皺,伸手便要拍向身下的棺材,自己動手驗屍。
“就在這五口棺材中。”
薛醫生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力感,並不是很情願的說出了這番話。同時,他的目光也開始從棺材上轉移到夏宇身上。
這小姑娘人倒是挺漂亮的,怎麼就這麼狠呢?動不動就要開棺,可真是人不可貌相!
許是被看得不自在了,夏宇從棺材上跳下,穩穩得落在棺材後麵與薛醫生之間隔開了一定距離。
“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對他們下手以及你為什麼能變成怪物!”
問到最後一個問題時,他拔高了自己的音量,使句子在對方耳內傳響,整個人氣勢徒增,帶給對方一種心靈上的壓力。
無數的實踐證明過,氣勢的壓迫能夠幫助一個人快速套出他人的話來,這一回也不例外。
薛醫生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緩緩地講述了一個故事。
“大概在九十幾年前,普爾敦市還隻是一個小鄉村的時候,有一批人來到了我們村子。
他們用猩紅色的鬥篷包裹身體,戴著笑臉麵具遮擋自己的臉。聽說是逃難逃來的。
一開始我們還是比較謹慎的,對他們抱有一些防備,但隨著時間的推延,和他們相處久了,這種戒備也就放下了。
這群人在村子裏開了一個小診所,專治疑難雜症和一些內科病。說的確切一點,除了沒見過他們治療外傷,他們就沒有治不了的病。
那時候因為戰爭的爆發,與外界的聯絡就顯得困難,很多藥物都比較匱乏。
慢慢地,一些診所倒閉了,最後村裏的診所也就剩下他們開的那間了。
我當時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感到全身發痛,便去了那間診所。他們給我做了些檢查,然後就問我願不願意加入他們。
很迷茫,我那時候就隻是覺得很迷茫,我看個病為什麼要加入他們呢?
也不知道我當時在想些什麼,稀裏糊塗的答應了他們。
他們給我注射了一針藥物,也不知道是什麼,功效與麻醉藥相同但起效更快。
當我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動彈不得。
莫名的恐懼籠罩在了我的身上,那種感覺,是一種對於未知的莫名恐慌,你能懂吧?
最可怕的是,當我抬起頭,我看到了一個怪物!而那個怪物正是鏡子中的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