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的司徒澈
一個小時以後,便隻剩下很少的一部分人了,一些是因為一輩子生活在鬼堡,舍不得離開,還有一些就是暮天遙他們這一類,準備和幫忙疏散人群的人。
“嘩……”山石崩塌,整個的鋪天蓋地的襲來。
暮天遙皺著眉頭:“走,來不及了。”說著,讓小金幻化出本體:“小金,帶他們離開。”說著,便一溜兒的將驚月銀月狐還有鬼煞禦淩空用內力托著,丟上了小金的背上。
“該死的。”銀月狐陰沉著臉,怒吼道:“你給我上來。”她到底想幹什麼啊這個時候還不離開,是笨蛋嗎?
“師父。”說著,驚月猛地跳下了小金的後背,直直的從高空降落,絲毫不管下麵到底有多高,在下降的途中,他甚至有些慶幸的想著,這次,好像比四師兄要快了一步啊。想著,便微微閉上眼睛,天,這麼高,會不會摔死啊。
驚月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有這麼勇敢的一天。好像自從遇見師父後,他就變了。
“你想死嗎。”暮天遙怒吼道,然後大袖一卷,防止銀月狐有樣學樣,連忙淩空的點住銀月狐和鬼煞禦的定穴:“小金,走。”小金回頭看了暮天遙一眼,然後毅然的調轉了頭,飛走了,不是不擔心,而是信任。
然後暮天遙才在驚月離地隻有一寸左右的地方接住了他。然後毫不留情的將他扔到地上:“我讓你走,你幹嘛跳下來。”暮天遙相信自己現在的臉色應該很難看,因為,驚月明顯的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委屈的站起身來,顧不上拍掉衣服上的塵土,驚月一個猛撲,撲進了暮天遙的懷裏,他的心中實在是委屈,原本以為暮天遙即使不會像對四師兄那般,至少,也會溫聲絮語的安慰他幾句吧?誰知道迎來的是她的怒吼。
“嗚嗚,師父,你為什麼獨獨對四師兄那麼好?是我做錯了什麼嗎?你總是凶我,對四師兄卻很溫柔……”驚月眼中的淚水盈盈,似乎即將掉下。
暮天遙嘴角抽了抽,她對銀月狐很溫柔嗎?不,她從來就不知道溫柔為何物,她對哪個不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半晌,沒聽到暮天遙回話,頓時,驚月有些愕然的抬起頭來,正好看到那紅潤飽滿的嘴唇,想到上次在牢房裏那火辣辣的熱吻畫麵,頓時,感覺心頭一熱,然後鬼使神差的就吻了上去。
“唔……”暮天遙不敢置信的瞪著那個正閉著眼睛,一副滿足的樣子的驚月,然後看著上麵的天空漸漸的黑了下來,她知道,上麵開始崩塌了。
來不及細想,猛地推開驚月,暮天遙轉身反手摟過驚月,然後開始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直直的射出。
“轟隆隆……”突然,下麵開始地動山搖,上麵的山石崩塌,下麵也開始了天搖地動,“呼……”一道黑光衝天而出……不對,那好像不是黑光。
“猝……”一條人影快速的竄出。
“咳咳……”被暮天遙攬著的驚月突然被這黑色的灰塵嗆得流出淚來。
旋即,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漸漸清晰起來。
“司徒……”暮天遙愣愣的看著好像一個野人一般的司徒澈,嘴角抽了抽,他怎麼這麼一副打扮啊?
濃濃的灰塵散去,人影漸漸清晰,隻見,司徒澈那一頭飄逸的長發淩亂的散落在頭上,身上那白色的衣衫徹底的呃變成了黑色的布條掛在身上。
“月兒……”一見到暮天遙,頓時,司徒澈激動的猛撲過來,狠狠的給了她一個熊抱,連一邊的驚月都給他忽略了:“真好,終於又見到你了。”原本要說的是,終於又見到天日了。
“碰。”猛地推開司徒澈,暮天遙嫌惡的說道:“離我遠點兒,髒死了。”說完還看了看自己身上被印上了一個黑呼呼的印記,頓時朝天翻了翻白眼:“你怎麼搞成這副鬼德行?”
聽到暮天遙的問話,頓時,司徒澈臉上染上一層慍怒:“別提了,該死的,我們三人是同時下來的,結果,剛到一半,那嬰兒胳膊粗的繩子居然奇怪的斷了,不過幸好,我們快速的往下麵墜落的時候突然遇見了卷層雲,那一卷一卷的,緩衝了我們下來的力道,然後我偏偏好死不死的就落到了一個很深的山洞裏。”說到這類,他搖搖頭:“不過說來也奇怪,怎麼會遇到那流動的雲呢?嗯,算了,好像下麵快要塌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