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一統
“當然一副山水,一位佳人,確實是讓你難以抉擇。但是你還是選擇了楚晏帝國的江山。”
薛羽祥笑著說道,仿佛看到了當日還是易頎容的齊昊霖在房中望著那副山水如何的為難選擇。
“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沒有資格了。沒有資格站在南宮芯鈺的身邊!”
薛羽祥的聲音不高不低,此時卻一字一字好似化為重錘,一錘一錘的砸在齊昊霖的心頭。
痛,痛得心顫,也痛得愈發清醒。
“薛羽祥,你有什麼資格?”齊昊霖開口說話,一出口才發現那聲音是如此的幹啞難聽,讓他自己聽了都不舒服。
幹咳一聲,聲音才稍微好點。
“江山自然是男子的必然選擇。”齊昊霖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的選擇有任何錯誤,“你以為這個就能成為我無法得到南宮芯鈺的理由嗎?”
就算是想找什麼理由打擊他,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
薛羽祥笑了,伸出食指對著齊昊霖晃了晃:“齊昊霖,請注意一下你從開始到現在的言辭。”
“得到,得到。你一心想著的是得到。”薛羽祥抓住齊昊霖話中的問題所在。
“記住了芯鈺是個人,不是物件,不是你想得到就得到的。”
“薛羽祥,你少在那裏抹黑朕!”齊昊霖不服薛羽祥的話語,“抓住一個字眼就想打擊朕?”
“你現在得意了,芯鈺成為你的皇後,不過……”齊昊霖聲音頓了頓,陰冷的低語著,“馬上暄旭帝國就不複存在,何來皇上?”
“唉……”薛羽祥輕歎一聲,似乎很累的樣子,“齊昊霖,你怎麼還不明白呢?如果我是你,當日我必然不會要什麼江山。”
“做作。”齊昊霖冷哼一聲,他才不信呢。
哪個男兒不渴望權勢?
哪個男子甘願做一事無成的懦夫。
“齊昊霖,你應該聽過不少暄旭帝國內關於我的評價,你就知道我的選擇。”薛羽祥絲毫不避諱的說道。
齊昊霖一愣,頓住。
他確實是聽到了關於薛羽祥這個皇上的評價。
說他不理朝政,說他為了南宮芯鈺遠赴外島,說他為了南宮芯鈺打壓百官無視百姓,說他為了南宮芯鈺不理朝政,甚至不戰而敗。
似乎,真的在薛羽祥的心裏,南宮芯鈺比皇位重要。
“薛羽祥,你別在那裏說什麼好話。”薛羽祥冷笑不已,“一個男人沒有足夠的能力,怎麼保護自己的女人?”
說著還不忘歪了歪頭,隨意的點著峭壁下楚晏帝國的千軍萬馬。
如今他楚晏帝國的大軍壓境,馬上就要攻破暄旭帝國。
暄旭帝國都消失了,薛羽祥還怎麼保護南宮芯鈺?
沒有辦法保護南宮芯鈺,他所謂的“陪著”豈不是一句最可笑的笑話?
說了半天,薛羽祥無非就是在這裏做一場可笑的戲罷了。
想以此來打擊他。
他能理解。
薛羽祥丟了皇位,現在唯一剩下的就是南宮芯鈺。
“薛羽祥,真難看啊。”齊昊霖譏笑著,眼中全是嘲弄,“一國之君就算是輸,也不能輸得如此難看。”
竟然想用女人來扳回一點顏麵,太可笑了。
“輸?”薛羽祥挑眉輕笑著,緩緩的搖頭,一點都沒有慌亂的跡象,鎮定自若的看著齊昊霖,“所以我才說,你從一開始就沒有資格站在芯鈺的身邊。”
“你……”齊昊霖猛的捏緊拳頭,要不是心裏克製的話,恐怕已經一拳打了上去。
想了想,齊昊霖慢慢的將拳頭鬆開,冷嘲的低笑:“如果你非要在芯鈺麵前想保持一點最後的尊嚴,朕就成全你。”
這樣懦弱的表現,他還有什麼好爭的。
現在任誰都看得出來,最後誰才是贏家。
薛羽祥無非就想在南宮芯鈺麵前保留一點所謂的形象,一點虛無飄渺的麵子而已。
他贏了薛羽祥,還在乎讓薛羽祥垂死掙紮一會兒嗎?
這點口頭之爭根本就無關痛癢,他就大度的讓他逞逞一時口舌之快好了。
“唉……”薛羽祥長歎一聲,無奈的看著齊昊霖,好笑的搖頭,“齊昊霖,你還是不懂。”
“不懂什麼?”薛羽祥不屑的冷哼,他可以讓薛羽祥有點最後尊嚴,但是他討厭薛羽祥的故作神秘,好像勝券在握的模樣。
“你以為你能贏?”薛羽祥看了看下麵楚晏帝國的大軍,確實連綿起伏,都快望不到盡頭了。
“薛羽祥,這個時候你還要做什麼掙紮?”齊昊霖承認在南宮芯鈺這件事情上,也許他考慮的稍微欠缺一點,但是,在國事上,他自認絕對比薛羽祥做的好。
在暄旭帝國潛伏的這麼多年,他一刻都沒有敢鬆懈,不停的努力學習國事,掌握所有的東西。
往往一日連兩個時辰的睡眠都沒有,從小到大他就沒有過放鬆時刻。
直到回到楚晏帝國,他登上了皇位,更是恪盡職守,打理朝政,為國為民。
可以說他什麼都是以國事為先,什麼都是以楚晏帝國的利益為重。
就算這次出兵,他也是衡量了很久。
除了南宮芯鈺的這個原因之外,更多的是,他要天下一統。
天下要盡歸他楚晏帝國,從此之後再也沒有暄旭帝國。
薛羽祥笑了起來,慢慢的眯起眼眸,掃過下方楚晏帝國的大軍,慢條斯理的問著:“齊昊霖,此次來攻打暄旭帝國,你們楚晏帝國可是精銳盡出啊。”
齊昊霖心裏咯噔一下,有不好的預感湧現。
不過,齊昊霖不愧是一國之君,縱然心裏有不好的預感,臉上依舊是神色如常:“當然。為了攻打你暄旭帝國,為了看到暄旭帝國覆滅,朕怎麼能不精銳盡出?”
說著,齊昊霖得意的揚起頭來,這是戰爭,屬於男人的戰爭,成王敗寇的戰爭!
“薛羽祥你應該感到榮幸,你毀了暄旭帝國,最後還能看到何為精銳之兵,這是你永遠都沒有辦法培養出來的大軍。”
提到楚晏帝國的大軍,齊昊霖從心裏往外的得意。
這是他的將士,是他努力培養的將士。
他坐到皇位上,從來就沒有浪費一點時間,跟薛羽祥那樣的吊兒郎當不理國事完全不同。
一個人將時間花費到什麼地方是可以看的出來的。
他有了這支如狼似虎的大軍,一支勇猛的大軍,專門用來攻破暄旭帝國大門,將薛羽祥拉下皇位的大軍。
“齊昊霖,讓我來告訴你一個常識。”薛羽祥根本就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膽怯?那更是不會出現在他字典裏的字眼。
“什麼?”
“人多,並不代表你贏。”
薛羽祥輕輕的笑著,看著齊昊霖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般,讓齊昊霖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看到齊昊霖的不屑一顧,薛羽祥並沒有生氣,笑眯眯的問著:“齊昊霖,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不抵抗?”
“難道你覺得,我擁有的將士不足以與你楚晏帝國一戰嗎?”薛羽祥說這話的時候,終於露出了帝王霸氣,與剛才談論南宮芯鈺時的柔情似水完全不同。
齊昊霖微微的半眯眼眸,縱然心裏不願意,他卻不得不承認,薛羽祥說的沒有錯。
別說暄旭帝國擁有的將士足可以跟他一戰,就算兩邊真的廝殺起來,還不知道誰輸誰贏。
本來兩國之間的勢力就是一直處於旗鼓相當的程度。
“薛羽祥你別忘了,我身邊還有芯鈺,映楓莊在江湖中的地位如何,你應該很清楚。”薛羽祥慢條斯理的又加了一句,打擊著齊昊霖。
“那又如何?”心中是有疑惑,但是,齊昊霖沒有半點示弱。
“暄旭帝國終究是不戰而敗。”齊昊霖又笑了起來,“薛羽祥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你在暄旭帝國之中早就威嚴盡失,文武百官,百姓都不會承認你這個皇上。”
暄旭帝國之中的流言蜚語有多厲害,薛羽祥不會不知道,可是他偏偏還要在這個時候選擇了與南宮芯鈺大婚,選擇了不戰而敗,將城池拱手讓於他們楚晏帝國。
百姓對薛羽祥恐怕已經失望得十分徹底了。
要不然,剛開始靠近邊境的幾座城池百姓還按部就班的全部隨著暄旭帝國的大軍撤走,到了後來的城池,百姓根本就不動了。
就留在城中,根本就不往暄旭帝國內部撤退。
暄旭帝國的百姓除了對薛羽祥的失望之外,還有就是他們楚晏帝國奪下城池之後,並沒有殺戮,反倒出了告示,安撫百姓,大得民心。
“薛羽祥,你現在是昏庸之君,還連累著南宮芯鈺做了禍水皇後。”提到這個齊昊霖心裏就不爽。
流言蜚語的矛頭指向南宮芯鈺,薛羽祥不但不好好的平息流言蜚語,還讓對大軍進攻采取不抵抗的戰略,擺明就是將南宮芯鈺推向風口浪尖。
現在天下怎麼說南宮芯鈺?
都說她是紅顏禍水,迷惑住了皇上,害了暄旭帝國。
“薛羽祥,你這是在愛南宮芯鈺嗎?這就是你的保護?”齊昊霖找到有力的反駁,毫不客氣的斥責著薛羽祥。
在他看來,薛羽祥根本就不配站在南宮芯鈺的身邊。
隻有強者才可以擁有南宮芯鈺,才可以與她在一起。
薛羽祥身為帝王管理不好自己的國家,平息不了百姓的怒意,在戰事上更是沒有絲毫作為,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南宮芯鈺?
“唉……”薛羽祥無奈的搖頭,似乎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似的,“薛羽祥,你知道什麼最痛苦嗎?”
莫名其妙的問話,讓齊昊霖不滿。
因為在他聽來,他在薛羽祥的眼裏就像一個傻子似的。
“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沒有對手啊。”薛羽祥惋惜的歎息著,那神情一點都不作假,隻是看在齊昊霖的眼中是那麼的諷刺。
他在罵他不夠資格!
齊昊霖雙眼瞪大,眼裏有炙熱的怒火在燃燒,咬牙,一字一字的咬出:“薛羽祥,你找死!”
對於齊昊霖的威脅,薛羽祥是一點都沒有緊張,聳了聳肩:“你到現在還沒有覺悟,我不得不說,你這個皇上做的真是幸運。”
說著,目光一瞟看向楚晏帝國的大軍:“是不是該讓幕後掌權人現身了?”
這句話薛羽祥是用內力說出,所以就算是峽穀內盆地裏的人也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齊昊霖側首看了過去,目光也在搜索著什麼。
楚晏帝國的大軍之中,有人輕輕的歎息一聲,看來還是暴露了。
他是知道早晚都會被發現,隻是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就被發現。
既然被發現了,他也就沒有必要再隱瞞。
輕功一展,從大軍之中衝天而起,半空之中腰身用力,一個轉身,踏在半路的石壁之上,借力用力,幾下躍上峭壁,立在幾人不遠的地方。
“暄旭帝國的皇上果然是名不虛傳,兩國遠隔萬裏都能發現本王。”齊昊坤站定,笑看著薛羽祥。
“王爺客氣了。”打官腔薛羽祥也不會輸給其他人。
“陛下。”齊昊坤對著齊昊霖拱手行禮,換來的隻是齊昊霖的冷哼,惹得齊昊坤無奈苦笑。
他是真夠命苦的,幫了人還被人嫌棄。
“王爺真是讓世人佩服,能放著自己的皇位不要,讓給自己的弟弟,還暗中幫助自己弟弟一統天下。其愛弟之心真是讓人敬佩不已。”
薛羽祥笑眯眯的說著,堆滿笑容的臉上讓人聽不出來真假。
也不知道他是真心敬佩還是暗中嘲諷。
“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情,薛羽祥,你管得太寬了。”齊昊霖冷冰冰的截住薛羽祥的話。
齊昊坤驚訝的瞅了一眼齊昊霖,難道說,齊昊霖都知道?
“看什麼看?”齊昊霖冷哼一聲,“你以為朕是白癡嗎?”
就算是他在楚晏帝國暗中有勢力一直在培養,但是別忘了,他人可是身在暄旭帝國。
兩者之間有多遠的距離,這是一個無法忽視的障礙。
鞭長莫及總是有道理的。
尤其,他從小到大都是在暄旭帝國長大了,所謂的勢力,也是隔著千山萬水遙遠控製。
就連傳遞個消息最快都是要幾天幾夜,能一點差錯都沒有嗎?
可是,他回國之後,一舉就將皇位奪過來了。
除了當初他勢力中大部分人的忠心之外,還有一個跟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齊昊坤並沒有全力抵抗。
畢竟那時的楚晏帝國是齊昊坤的,他才是楚晏帝國的皇上。
齊昊坤要是想拚死抵抗的話,他要奪取皇位可沒有那麼容易。
至少,楚晏帝國內要爆發幾場大戰,動蕩幾年。
哪有可能這麼平靜。
“皇上原來一直都知道。”齊昊坤聽到齊昊霖的冷哼不但沒有害怕反倒有一種開心的情緒爬上心頭,這是不是代表著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還可以修複?
“當然知道。”齊昊霖不客氣的說道,“是你要放棄皇位的,朕隻不過是接手而已。”
他本來就是要奪下皇位,他一定要坐到楚晏帝國皇上的位置。
這是他從小就發現的毒誓,他要楚晏帝國掌握在他的手中。
齊昊坤笑了笑,並不介意他的事情被齊昊霖看穿,反正他所做的事情對於齊昊霖來說,沒有一點害處。
“薛羽祥,這是我們楚晏帝國的事情,現在可以談談你暄旭帝國了。”齊昊霖並不想多說什麼,畢竟那是他和齊昊坤之間的問題。
屬於他們楚晏帝國的事情,有什麼事情完全可以私下解決,沒有必要在薛羽祥麵前說什麼。
“沒錯,你們的皇位之爭是你們楚晏帝國的事情,我也不想參與,也沒有那個興趣。”
薛羽祥淡淡的說道。
“那你就閉嘴……”齊昊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薛羽祥打斷。
“不過,你們楚晏帝國做的事情傷害到了我在意的人,這個賬我不能不算。”薛羽祥目光一轉看向了齊昊坤。
齊昊坤心裏暗笑一聲,這個薛羽祥還是要找他算賬。
問題是他怎麼知道的?
他隻是將紫玉曜被抓的消息遞出去,可是也沒有說是在他的手裏。
就算是要懷疑,也應該去懷疑聖藥殿吧。
為什麼會知道是他?
“薛羽祥,你什麼意思?”齊昊霖看了看不動聲色的齊昊坤,最後還是質問著薛羽祥,到底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流言蜚語如此泛濫是不是應該問問你們楚晏帝國的好王爺?”薛羽祥的目光落在齊昊坤的身上。
終於讓他見到齊昊坤這個幕後黑手了。
他之所以選擇這裏做最後一戰的戰場就是因為要將所有的事情都解決掉。
“薛羽祥,你胡說什麼?”齊昊霖直接就否定了薛羽祥的話,怎麼可能,齊昊霖絕對不會如此的。
隻是,為什麼薛羽祥這麼看著他?
那麼的篤定,難道是真的?
齊昊霖的信心有些動搖,不由自主的看向齊昊坤,沉聲問道:“皇兄,是真的嗎?”
“什麼真的?”齊昊坤往前走了兩步,站到齊昊霖的身邊,就算是薛羽祥他們要突然的發難,也不至於讓齊昊霖孤立無援。
“薛羽祥說的話,暄旭帝國的流言蜚語是你做的?”齊昊霖追問著,心裏驚詫不已。
“本來也是薛羽祥為了南宮芯鈺拋下國家政事遠赴外島。”齊昊坤避重就輕的回答著,心裏不停的在盤算眼前的形勢。
按照他的計算這處險地應該被薛羽祥安排大量的兵馬才對,暄旭帝國最後反敗為勝的機會也隻有這處險地了。
但是他剛才也派出人,悄悄的查探了一番之後,發現周圍根本就沒有什麼兵馬。
難道說,薛羽祥真的要放棄暄旭帝國?
薛羽祥要是想放棄的話,還來這裏做什麼?
自投羅網嗎?
他還沒有見過這麼傻的人。
他現在就想知道,薛羽祥到底有什麼安排,他不知道的安排。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製造謠言。”薛羽祥笑了笑,從表麵看並沒有生氣。
“說了,根本就不是謠言。”齊昊坤大大方方的迎視著薛羽祥的眼眸,沒有半分退卻。
“哈哈……”薛羽祥笑了起來,不是大笑更不是狂笑隻是低低的帶著讚許的笑容,“齊昊坤,我還是覺得你比齊昊霖更適合當皇帝。”
一聽到這個,齊昊坤的眸中立刻閃過一抹冷戾精光:“薛羽祥,你想這麼樣?”
他現在不敢輕舉妄動,以他對薛羽祥和南宮芯鈺的了解,這兩個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沒有半點準備的情況下涉險。
他們敢來,必然就是做足了準備。
這裏一定有他還不知道的東西,隻是,為什麼他派了人馬之後,一點都沒有查出來?
“齊昊坤,你不該用流言蜚語來攪亂暄旭帝國。”薛羽祥收住笑意,麵容冷了下來。
有一股森寒的殺氣破體而出,竟然比峭壁之上的勁風還要冷上幾分。
“怎麼?不戰而敗的皇上終於忍不住發怒了?要是早知道今日何必當初?”齊昊坤出言譏諷。
不管怎麼樣,暄旭帝國的不戰而敗就是薛羽祥一生都無法磨滅的恥辱。
就算暄旭帝國沒有滅國,那麼暄旭帝國日後也不會多麼的齊心。
有這麼一個懦弱無能的帝王做他們的皇上,別說大臣能不能效忠,就看暄旭帝國百姓的反應就知道,百姓對薛羽祥有多麼的失望。
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這麼多百姓不跟著暄旭帝國的大軍撤離,而選擇留下來。
“就算你現在發怒也沒有用了,暄旭帝國注定……”
齊昊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薛羽祥一聲冷哼打斷。
“暄旭帝國愛怎麼樣,不用跟我說。我根本就不關心。”薛羽祥的話讓齊昊坤驚愕的張大了嘴巴。
他剛才聽到了什麼?
一個帝王說他不關心自己的帝國?
薛羽祥沒有毛病吧?
他知道他自己在說什麼嗎?
難怪暄旭帝國的百姓對他沒有歸屬感,這樣的帝王誰敢跟隨?
薛羽祥可不管齊昊霖齊昊坤多麼驚訝,猛的抬手伸出二指指點著齊昊坤冷聲利斥:“都是你,竟然讓暄旭帝國內充滿了流言蜚語,罪無可恕!”
“你想要暄旭帝國,你想什麼辦法不行?竟然將芯鈺推上風口浪尖!”
“暄旭帝國算個什麼東西,你們想要就要,想拿就拿。竟然為了一個破暄旭帝國,讓芯鈺不舒服?你們是不是找死?”
“本來,我對楚晏帝國沒有那麼多感覺,一個國家而已,你們想要,拿去。”
“但是,你們觸犯了我的底線,齊昊坤,你要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薛羽祥一通怒吼,吼得齊昊坤齊昊霖暈頭轉向。
齊昊坤聽出來了,薛羽祥的那一通吼可以說根本就沒有經過大腦,直通通的衝出來的。
換句話說,也就是那些是薛羽祥最直接的想法。
難道在他的心裏,南宮芯鈺竟然比整個暄旭帝國還要重要不成?
齊昊坤側首看了看自己的弟弟,顯然他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直到這個時候整個人還沒有反應上來,愣怔的呆呆出神。
再轉頭,看向南宮芯鈺,在她的臉上沒有看到半點過分的感動,似乎薛羽祥這些話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伸手一把握住齊昊霖的胳膊,齊昊坤低啞著嗓音說了一句:“走。”
齊昊霖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隻是他並沒有聽從齊昊坤的吩咐,而是將目光轉到南宮芯鈺的身上,輕聲問道:“芯鈺,若是朕放棄後宮,你可否與朕回去?”
“齊昊霖你說什麼屁話?”這個時候齊昊坤完全不顧自己的王爺尊貴,直接爆了粗口。
為了一個女人而已,竟然要放棄整個後宮?
難道不知道後宮中的女子大部分都是身後有勢力的嗎?
皇上的婚姻什麼時候成了自己的喜愛來決定的?
皇上的婚姻大部分都是為了穩定江山社稷,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
齊昊霖竟然想要遣散後宮,他難道不知道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嗎?
那可是會讓他皇位不穩的。
隻是,齊昊霖絲毫不理會齊昊坤的斥責,深情凝視著南宮芯鈺,等待著她的回答。
不就是放下一切嗎?
薛羽祥可以,他也可以。
憑什麼都是愛著南宮芯鈺的人,到最後卻差別如此之大。
尤其是在這裏的表白,薛羽祥憑什麼占盡先機。
他算是聽明白了,薛羽祥說的這些都是大話。
什麼為了南宮芯鈺可以不要暄旭帝國,到了最後還不是要與楚晏帝國為敵?
說的真是冠冕堂皇啊。
試問,他薛羽祥離開了暄旭帝國還有什麼?
想要為南宮芯鈺“報仇”,自然要借助暄旭帝國的力量。
如此一來,還不等於是坐擁江山,白白的說了一堆感人的好話,來討好南宮芯鈺。
真的以為他不可以嗎?
他要做就做實際的,他可以遣散後宮他可以為南宮芯鈺隻立後位。
齊昊霖熱切的雙眸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南宮芯鈺,就等著南宮芯鈺欣然同意。
他知道,以南宮芯鈺的聰明其中的利害關係必然早就分析透徹。
他放下的絕對不比薛羽祥的少。
隻是,讓他失望了。
南宮芯鈺笑著緩緩搖頭:“齊昊霖,你錯了。”
短短六個字等於是宣判了齊昊霖出局,再也沒有競爭的機會。
“朕錯了?錯在哪裏?”齊昊霖不可思議的低吼著,什麼叫他錯了?
他做到這個地步還不行嗎?
還不能贏得南宮芯鈺的心嗎?
齊昊霖不甘心的瞪視著南宮芯鈺,他需要一個理由,一個明明白白的理由,而不是模棱兩可的答案。
“看,你在不甘心。”南宮芯鈺笑了起來,“其實,也許一開始你是有點喜歡我的吧。但是到了後來,你所謂的喜歡可能是身為皇帝的不甘心。”
“什麼不甘心,你又……”齊昊霖立刻出言反駁著。
才說了一半就被南宮芯鈺擺手打斷。
“不是的,你還是不了解我。”南宮芯鈺伸出雙臂,做了一個很大的伸展,重重的深呼吸,笑看著齊昊霖。
“你知道我最喜歡什麼嗎?”
“什麼?”齊昊霖發現自己跟個傻子似的反問,因為他真的不知道。
似乎南宮芯鈺喜歡美色美食美物,但是,他總不好說出來吧。
“我最喜歡的就是自由,自由自在的生活,自由自在的享受身邊親人朋友的溫暖,沒有束縛的生活最適合我。”
南宮芯鈺知道齊昊霖不會明白答案的,也沒有故作神秘,直接回答。
“自由,朕也可以給你,隻要你做了楚晏帝國的皇後,不會有人為難你,更不會有什麼流言蜚語。”
齊昊霖就快拍胸口保證了。
他隻要拿下暄旭帝國,將天下一統之後,朝中的臣子哪個還敢廢話?
他手握重權,後宮想如何就如何,想怎樣就怎樣。
南宮芯鈺笑著搖頭,放下雙臂,輕歎一聲,為難的瞅著薛羽祥:“他還是不懂。”
“沒有辦法,誰讓他不了解你呢。”薛羽祥輕笑著寵溺的看著南宮芯鈺,根本就不用肢體接觸,根本就不用言語溝通就可以看出來獨屬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親昵。
“朕怎麼不懂?”齊昊霖怒了,怎麼他說這麼多,南宮芯鈺還是不明白,既然如此,他就將話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