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金融高峰論壇,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站在台前,清了清嗓子道:
“這個論壇一年一次,我來了十年,每年都是作為代表來講話,可誰叫我的錢比你們都多呢?俗話說,高處不勝寒,真是無趣,無......”
砰!
‘趣’字沒有說出口,論壇上卻突然出現了一聲槍響,緊跟著一團血花飛濺,主席台上的聲音愕然而止。
緊跟著新聞便鋪天蓋地而來:蟬聯全球首富十年的富商林浪先生於x日死於全球金融高峰論壇,年僅三十八歲。
事後評論員一致論點:槍打出頭鳥,叫你丫的每次都這麼高調?
—林府前的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路旁鋪灑著數不盡的玫瑰花,微風卷著花香,襯托著梨花和海棠。
“這是林老大人娶的第六十三房小妾了吧?”
“老大人還真是寶刀未老啊,今年八十有二了吧?還真是一樹梨花壓海棠啊!”
“走吧,別錯過了老大人和海棠花的拜堂!”
眾人說著邁步朝著前廳走去,隻是剛到堂前,喜慶的百鳥朝鳳就換成了送行的別離一枝花。
“老大人去了......”
眾人麵麵相囧,還真的是,古有張先後有林浪,蒼蒼白發對紅妝,效仿梨花壓海棠,卻撈個沒命去拜堂。
這後世評論啊,做人不能太浪,梨花怎能輕易壓海棠?
一身白衣,一柄長劍,浩然正氣蕩漾!
“姓林的,老子不過就是搶了個小劫,泡了個小妞,至於你追殺老子三年不休嗎?”枯瘦如柴的男子喘著粗氣,猙獰的臉上全是鮮血。
“滅其滿門叫搶個小劫?奸殺一百零八個少女叫泡個小妞?不殺你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你,天下哪裏還有公理?”白衣劍客聲如洪雷,怒斥連連。
“嘿嘿,既然你如此逼迫,那就去死吧!”枯瘦男子一揮手,殘忍的得意道:“出來吧,弄死他!”
呼!
白衣劍客的周圍頓時出現了數十個蒙麵黑衣人,手裏的家夥閃爍著陰森的光芒。
“竟然有埋伏?”
白衣劍客自知沒有生路可循,傲然拔劍,殺入人群中。
噹......
當眾人散開,白衣劍客躺在地上,鮮血浸滿白袍。
“一個籬笆還三個樁呢,你膽子不小,單槍匹馬追了老子三千裏,活該!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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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欲靜而風不止!
搖曳的樹枝在空中舞動,其實它也不想這般招搖,奈何風兒就是這般的騷動,一直吹個不停。
武安大陸!
華山腳下,密林縱橫,一條白色的影子穿行在密林中。
“狗日嘞,沒有衣服穿也就算了,還光著腚被人追著跑,這是上輩子掘人家祖墳了?”林浪一邊在密林中奔跑,一邊怨念似水。
他記得自己正在全球金融高峰論壇誇誇其談;他記得自己全身紅妝正在拜堂;更記得白衣飄蕩,一劍揮擊,正在掃平邪惡,正氣蕩漾。
可下一刻他睜開眼睛,卻發現風吹蛋蛋涼,漫天的密林看不到個人,可卻又能聽到一陣陣的聲浪:“淫賊,趕緊出來受死,不要再躲躲藏藏!”
“我藏你妹!”林浪隨手拽下幾片樹葉,遮擋住下腹之地,撒開腳丫子繼續奔跑。
群山巍峨,蒼穹萬丈!
隔著重重的原野向西望去,但見視野的盡頭聳立著無邊無際的崇山峻嶺,山勢險峻,溝壑萬千,連綿不絕,起伏不定。
“那個光腚的,趕緊站住!”又是一道嬌喝之聲。
林浪連頭不敢回,抓著一條藤蔓便朝著遠處飛蕩。
“這幫女流氓,老子現在可沒有心思壓海棠!”林浪想著這下好了,我抓著藤蔓飛蕩到河的對岸,你們還能拿我怎麼樣?
嗖!
隻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旁,長劍橫掃,藤蔓頓時斷裂。
砰!
河水中翻騰出一具白色的浪花,眾女子直接上前把林浪給綁上了岸。
看著一群白衣飄飄的仙子,手中拿著長劍,他趕忙護住了襠,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姑娘,到底想要怎樣?
“師姐,就是他剛才在湖邊偷看我們洗澡,並且自己還脫幹淨衣服悄悄地潛水到湖的中央!”
什麼?
林浪晃了晃腦袋,實在有些迷茫,他娘的老子明明剛剛醒來好不好?什麼時候跑到湖裏去了?
“這......又是雲台峰的那個傻子?”
有人認出了林浪,跟著就是一陣的驚呼聲和嘲笑聲:
“確實是那個傻子,就算是他看到什麼也不妨事的,他分得清男人和女人嗎?”
“那也不行,他都看了那麼多次了,再說,他偷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