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對話在無意中觸動了雲玄天等人心中的那根弦,撕扯著他們本就血跡斑斑的心,恨不得,恨不得立即就衝上去將他們給殺了,但是最後還是隱忍了下來,他們要等那個神秘的高手出現,他才是真正害死傾狂的人。
時刻注意著雲玄天動作表情的炎忠明看到他們臉色大變,自以為他們會如此是認為自己話中的意思是在笑莫傾狂膽小,所以才會‘生氣’,也就沒在意。
而其他的武林人士則是真正的可惜了,本以為在此能見到他們的傾狂太子,如果她沒來的話,那他們就不知要等到何時才能見到了,可是,傾狂太子又怎麼會錯過‘冰元火蓮’呢!說不定她隻是遲點來而已呢!越想還是越覺得後一種比較有可能。
“炎師宗,那你們快辦你們那件大事啊!要不然怕會錯過‘冰元火蓮’出世的時刻。”群雄中有人高聲喊道,真的是完全都不把炎忠明放在眼裏。
炎忠明麵色變了幾變,最終還是嗬嗬一笑,好脾氣道:“眾位不用擔心,離‘冰元火蓮’出世還有些時辰,不會錯過的。”
說著便轉身,帶著四大長老從左邊那道台階一步一步,甚是鄭重其事地走上去,臉上均帶著肅穆,雙眼卻是閃著激動。
走到十米高台之上,炎忠明和四大長老徑自走到紅桌之前,衣袍一撩便跪了下去,朝著被黃綢蓋著的某物極其恭敬地三叩首,在場的所有明宗子弟也跟著跪下叩首。
眾人都以為這就是明宗的慶典,也沒有多在意,就像看戲一般地看著。
直至,炎忠明叩首完畢站了起來,轉過身,踏著步伐,在眾人疑惑地目光中,微彎下腰,做揖,用內力朗聲道:“恭請少主殿下。”
明宗的所有子弟也跟著朗聲道:“恭請少主殿下。”
所有武林群雄麵麵相覷,這,這又是從哪冒出來一位什麼少主殿下?
雲玄天和鳳舞萱的眼眸同時閃過精光,相視一眼,均在對方的眼中看到相同的意思:這個所謂的少主殿下莫不就是那個神秘的家夥?也就是害死傾狂的凶手?
很顯然,他們的心思都在這個‘少主’上麵,而忽略了‘殿下’這兩個字,本來以他們的身份,最為敏感的應該是這兩個字才對,然而傾狂的‘死’已經讓他們完全‘不正常’了。
殿下?像柳劍穹這種軍人出身的,最為敏感的卻是這兩個字,除了皇子皇孫,誰敢擔當起這兩個字,然而如今唯剩的四國中,三國的儲君已經在此,還有一個……這,來的又是哪一國的殿下?
各懷心思,所有人的目光同時朝炎忠明所麵對的方向望過去,這一看,全部人集體愣住了。
隻見從略高山峰上飛落下數個人影,前頭開路的是靠在一起的兩個同樣身著淡綠衣的少女,還有一個身著橙衣的男子,隨著,所有人的視線便全被中間那一位給吸引住了,以至於都忽略了他身後還一左一右地跟著兩個男子。
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隻見中間那一位男子,俊美無暇的臉上盡顯陽光氣息,嘴角邊勾著一抹懶散而又邪魅的笑意,潑墨般的長發不羈地傾垂在身後,更顯出一種不羈的迷人魅力,在雪光的映襯下,一時迷倒了在場全部俠女,尤其是他那一身合體的五爪金龍袍,又顯出一種王者的高貴之氣。
謔地一聲,雲玄天、鳳舞萱、柳劍穹紛紛站了起來,目瞪口呆地看著中間那個不算太熟悉,但也絕對不陌生的人,那,那人,竟然,竟然會是淩傲塵,跟隨在傾狂身邊淩傲塵。
這是怎麼回事,這家夥不是喜歡傾狂嗎?不是跟傾狂很是親密嗎?怎麼會跟害死傾狂的那夥人在一起,還是他們什麼少主殿下?而且,而且他竟然敢身著五爪金龍袍,那是隻有皇帝才能可以穿的,他,他瘋了嗎?
這一刻,他們總算恢複了點正常,開始會正常思考,如果這麼明顯,他們還認為這是一場簡單的所謂的慶典的話,那他們真的可能買塊豆腐撞死算了,他們根本就是要奉淩傲塵為帝,跟他們奪天下來了。
底下的眾群雄也意識到不對,再白癡的人都知道龍袍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穿的,而且他們自然也都認識淩傲塵,當日的驚天一舞,可是深深地刻在他們心裏,每想起一次,就震驚一次的,但是現在,他們真的糊塗了,這,淩公子不是和仙女公主是一對嗎?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就在各道目光的注視下,淩傲塵飛落下來,輕盈的如同一片羽毛飄落,可見他的輕功已不隻進步一籌那麼簡單了。
清亮的眼眸掃過左棚第一排那空蕩的位置,淩傲塵嘴角邊的懶散笑容依舊不變,隻是眼眸裏卻顯得更幽深,踏著輕盈的步伐,自中間那道鋪著黃綢的台階,一步一步地走上去,冰炎、橙堂主和左右兩使自然是從兩邊上去。
站在高台之上,一身黃袍的淩傲塵就如那俯瞰著芸芸眾生的皇者,自該讓天下人拜倒在他的腳下,三呼萬歲。
伸出手做了個虛扶的動作,在炎忠明的帶領下,所有明宗弟子高聲道:“謝少主殿下。”
站直身,炎忠明走上前兩步,麵對著愣住的眾群雄,和藹可親的形象立即轉變,一臉的嚴肅與冷然道:“各位,現今天下紛亂,生靈塗炭,百姓身處烽火連天之中,苦不堪言,爾等為七尺男兒,自當該擇明主而創一番大事業,名留千史,然,現今四國皇族皆是為一已之私而妄顧百姓,尤以龍麟國為最,龍麟太子莫傾最會以假麵目欺騙世人,根本不配擁有天命玉璽,爾……”
“哈哈……本太子隻不過是來遲一步,炎宗師就這麼小氣,在背後說本太子的壞話?”炎忠明義正詞嚴的話還未說話,斜地裏冒出一聲清脆的朗笑聲,笑聲宏亮,如一道驚雷般,驚煞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