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哥哥?”
徐謹看了一眼身後,見天璿抱著手臂站在一邊靜靜等待,並沒有要聽的意思。她想起那位新晉的翰林院修撰,心裏湧起一股甜甜的滋味,略顯蒼白的唇邊浮現出一抹幸福的笑意。
“呦……笑得這樣美,是想起你的情哥哥了?”
徐謹身上有傷,無力去打她,隻能瞪了她幾眼。
陳挽調笑夠了,便要與她說正事:“好了,他不是離京了嗎……”
“什麼?離京?”徐謹嘴上的笑意騰地沒了,驚訝地問出口。
陳挽點點頭:“是啊,前兩日我不是來找過你嗎,有一個侍衛出來與我說你正在為太子殿下配藥,這便耽擱了。”
“前兩日……”恐怕是她遇刺那個時候。“是,我這幾日都在照料殿下。但是你說清漣他,他離京了?去哪兒了?”
“奇怪,那個侍衛沒告訴你嗎?他說會告訴你的呀。”
徐謹顧不上什麼侍衛,想來也就是那幾個,她聲音有些急切:“到底怎麼回事?”
陳挽說道:“你不知道嗎?那日我來找你是因為劉洪良臨走那一晚來了陳府,讓我告訴你,他離京了,幾日便回,叫你莫要擔心,他一回京就來找你。”
“離京了?他不是剛剛被封官嗎?他去了哪裏?你知道嗎?”徐謹拉住陳挽時不小心扯到了傷口,她感覺到了絲絲痛意,卻並無太大的不適感,因為此刻她隻想知道劉洪良去了哪裏。
陳挽見她真急了,解釋道:“聽說是驛站的令官兒來報,布日固德等一眾東胡使節就要進入梁州地界了,陛下派劉洪良為迎安使去迎接他們。”
“他為迎安使?”徐謹大驚:“禮部那麼多人,為何要他去?”
陳挽有些無措道:“這個我哪裏知道。許是因為要給東胡使節麵子,才派了新科狀元郎前去吧?”
“那你說的信又是什麼?清漣給我的?”
“是吧,除了他還會有誰。”陳挽想到這個不由撞了撞她的肩膀說道:“不錯嘛,你看人家出門還告訴你一聲,不過你也不要太相信他了,京城的權貴可都盯著他呢。”
“知道了……”徐謹答應一聲:“你說的信呢?給我看看。”
“這麼著急。看什麼看,是口信。”
“口信?”陳挽的話又讓徐謹吃了一驚。
陳挽點點頭:“對啊。許是在路上不方便、也許是怕被別人發現吧,他找人傳了口信給我,托我來告訴你。”
待陳挽趴在她耳邊講了那封口信後,徐謹的耳朵都燒紅了。
“你看你,沒出息,這以後還不讓人家拿捏住了。”
陳挽點著她的頭一頓數落,後麵的天璿見此都想上來攔住她了。
徐謹不在意,咧著嘴角,打著保票將陳挽哄上了馬車。
陳挽掀開車窗上的簾子看著她說道:“我記得爹爹說過,待布日固德離京就接你回去。”
“嗯,是啊。”徐謹記得陳同非是這個意思。
“那到時候我也來接你。”
“好。”
“徐大人,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