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鯀下沉甸甸的行囊,抬頭看向眼前懸浮於天中的樓閣,口中下意識地發出驚歎之聲。
樓閣有十多層高,氣勢恢宏,而各種大小山石和園水建於其上,凸顯建工之精巧。
在樓閣正中的位置,掛著一幅金邊墨底的牌匾,上麵的三個大字帶著些歲月風霜的古意:天香樓。
“這就是娘親排我來的地方嗎?原來家中的小酒窖居然能為這麼大的酒樓供貨。”小鯀慢慢緩和著激動的心緒,一邊開行囊,從中出一支長頸琉璃瓶,瓶上隻是簡單刻著一個字:“恙”。
“恙”字是娘親恙子在老家青城所開設的恙酒樓的標,酒樓雖然不大,但是因為娘親釀得一手好酒,恙酒窖聲遠揚,也為許多有的酒樓或是大人物供應釀的酒。
此番前來天香樓,隨身攜帶的,十幾瓶娘親最得意的酒——自在曲,也是重要的拜訪禮。
不過他所準備的東可不止十幾瓶珍貴的酒那麼簡單,在行囊中摸索了一陣之後,小鯀又出了一封書。
書的紙張看起來極為老舊,上麵滿了陰侵蝕的痕跡,暗黃色和灰白色雜,讓小鯀很懷疑這張紙會不會輕輕一碰就破碎散落。
但是實際的觸之後,他一時到這封書所用紙張實際上出人意料的結實,小鯀甚至因為好奇而用力扯過,就使出全身的力氣,累到關節發白,紙張仍然沒有何要撕扯開裂的跡象。
這樣一來,他心裏多少有了點數——這張紙也是神異之物,和娘親一樣。
他出生在一座繁榮熱鬧的小城,為青城。娘親為恙子,是家裏酒樓的掌櫃,酒樓也以娘親的字命,恙酒樓;阿爹為子允,是以寫各種詩詞歌賦為生的文人,平日裏還著幫忙排練城中戲班以鄰裏孩子讀書認字的事情。
在小鯀小時候,他就對一事情頗為好奇,那就是為麼娘親明明看起來和二十多歲的鄰家阿姨一樣年輕,可頭發白,臉上已經有不少皺紋的阿爹卻總是以一副對待前輩的慎重態度對待娘親;如果僅僅是父親如此也就罷了,街頭茶館裏的老爺爺,深鄰裏尊敬的老捕頭,還有不時來家裏拜訪的各種形形色色的陌生人,他們對待娘親的態度為畢恭畢敬。
而這個疑問隨著小鯀的長大逐漸自然消失,或者說轉化到了的事情上。因為他或多或少的得到了答案:娘親是不老的。
自己從三四歲的小孩子長成了二十三四歲的青年,父親也從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變成了十多歲的白發蒼蒼的老翁,而娘親卻還是自己剛剛記事時那一幅年輕女孩的樣子,時在身上沒有留下何痕跡。
酒樓是人混雜的地方,在家裏酒樓長大的小鯀從各種來往客人的閑聊中道了娘親不老的原因:就是一所謂的修行者。
天地萬物存在一個從無到有的過程,而這個過程中伴生著五種力量:,易,素,極,道。這五種力量互相促進,互相製約,備著無窮無盡的可能性。
在天地萬物成型之後,這五種力量存在於萬物之中,可以天地間各種有靈之物所感應和驅使。人作為萬靈之首,修煉這五種力量而用於化和變己身的人,就是修行者。
通過修行,修行者傳說可以擁有移山填掌緣生滅的偉力,而最直觀的變和提升就是青春和壽命的延長,這讓小鯀很是向往。
但是修行有成雖好,修行之卻極為艱難,單單是第一——獲刀入門,就頗為困難,娘親一偶然提到,想要購置一把用於入門的卻神刀,要掉經營酒樓一年的積攢下來的入,而入門之後,是要各種天材地寶作為資源以供修行,本不是尋常人家可以支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