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地?”
琴酒的一通電話,打斷了白蘭地和西奧多艾凡的閑聊。
“喂?你怎麼又給我打電話了?”
琴酒的電話對白蘭地而說,現在就像是加班的準時通告,總之就是沒什麼好事就對了。
西奧多艾凡複活以後,白蘭地對於沒日沒夜賺小錢錢的生活熱情,就消退了很多。
特別是他手上現在的這個任務,簡直毫無油水可言。
這讓一心隻想和西奧多艾凡呆在一起的白蘭地,更加提不起什麼完成任務的動力了。
“白蘭地。”
琴酒陰惻惻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我希望你還記得,四天後就是任務的最後期限了。”
“啊咧——?”
白蘭地愣了一下,他翻出了之前發給工程師板倉卓的郵件,發現上麵的日期確實已經是一周以前了。
“他好慢哦!”
白蘭地惡人先告狀,他對琴酒抱怨道,“都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他還不給我打電話........”
“真是的,一點時間觀念也沒有。”
“嗬嗬。”琴酒極具嘲諷意味的冷笑了一聲,他決定以後再也不把這種任務安排給白蘭地了。
白蘭地這個家夥真的是遇見隻要不合他心意的任務,簡直拖延的能把人氣死。
“不管他有沒有時間觀念,”琴酒的聲音冷得像是能掉出渣來,“我希望至少你是有時間觀念的,可以嗎,白蘭地?”
白蘭地打開了電腦,他一邊聽著琴酒的講話的一邊劈裏啪啦地編輯出來了一封新的郵件,給那位拖延症晚期板倉卓發了過去。
“你就放心好啦。”
白蘭地不甚在意地關閉了電腦,“我已經給他下了最後通牒,如果後天他還沒有交貨的意思的話,我就親自去上門拜訪他一下。”
“琴酒你就放寬心,等消息好了。”
白蘭地語重心長地勸慰道,“琴酒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嗬嗬。”
琴酒聽著白蘭地這又開始挑事的欠揍言論,他幹淨利落地掛斷了通話。
白蘭地聽到手機裏突如其來的傳來了被掛斷的忙音,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剛才我們說到哪裏了來著?”
白蘭地轉而看向坐在對麵沙發上,安靜地聽著他打電話的西奧多艾凡詢問道。
西奧多艾凡斂去了眼中莫名的神色,他順著白蘭地的話回憶道,“嗯......說到我在鍾先生那裏找到了工作,我想和你從這裏搬出去住的事情.......”
........
院牆外,星野拓哉站在樹下看著那個眼熟的孩子無助地伏在父母早已冰冷的屍體上崩潰大哭。
星野拓哉有些壓抑地呼了口氣。
怎麼……是這孩子……
星野拓哉心情複雜地看著不住地哭泣的孩子,心裏是一陣歎息。
星野拓哉不是為命運這荒誕的玩笑歎息,他是在為自己已經腐爛的靈魂而哀泣。
星野拓哉原以為,自己此時應該是無以複加的痛苦和自責……
然而,令星野拓哉心情複雜的是——他竟絲毫不為所動。
星野拓哉眼睜睜地看著不久前還對自己親昵信賴的小男孩此時,心裏卻毫無波瀾。
這種感覺是無法言語的奇怪,麵對這個孩子時的溫柔,並非偽裝而是星野拓哉發自內心的耐心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