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花梨的這封郵件,小魔鬼吭吭哧哧編輯了十多分鍾才發了出去。
趴在床上的小魔鬼捧著手機很是期待地等待著白蘭地的回信。
“叮咚——”
諸伏花梨手裏的手機屏幕驟然亮起,一條新的郵件提醒出現在了消息欄裏。
來了!
小魔鬼興致衝衝地打開了郵件,看到了郵件上的文字之後快樂地在床上翻身打了個滾。
還未熄滅的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白蘭地簡略的回複——是嗎?那我很開心,要帶著我那份好好玩。
我很期待。
......
東京都米花町2丁目21番地,工藤宅正對麵。
白蘭地窩在沙發裏等了一會,見諸伏花梨似乎沒有繼續再聊天的打算了,他才笑著搖了搖頭關掉了郵箱界麵,打開了通訊錄。
貝爾摩德......貝爾摩德...貝....啊,找到了!
白蘭地的視線停在了名為“麻煩的同類”的聯係人那一行。
白蘭地記不起來,自己到底為什麼會給貝爾摩德備注這個名稱。
他若有所思地想到,原來他給貝爾摩德的備注是這個啊......
難怪剛才翻了兩遍通訊錄都沒有找到她。
白蘭地猶豫了一下,旋即還是選擇撥通了貝爾摩德的電話。
即使是“麻煩的同類”......那也是同類是吧?
如果說除了灰原哀以外,還有誰會知道Angel的事情........
白蘭地能想到的也隻有貝爾摩德了,畢竟他們某種意義上也可以說是最了解彼此,相識時間最久的.......朋友了吧?
像是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原本笑著的白蘭地臉上的笑意微微地減少了幾分。
不過說起來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貝爾摩德就漸漸地對他疏遠了起來。
在白蘭地的記憶裏許是因為背負著同一個詛咒的原因,從前的自己和貝爾摩德好像還可以稱之為比朋友更加親密的——同伴?
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從什麼時候開始貝爾摩德對他開始避之不及了?
白蘭地歪著頭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什麼,不過很快他的思緒就被打斷了。
“Brandy?”
電話裏一道冷淡但又明顯有些疑惑的女聲響了起來,“你怎麼會突然給我打電話?”
“有點事情想要問你。”
雖然貝爾摩德看不到,但是隻單單聽到白蘭地這熟悉的聲音,她的眼前仿佛出現了白蘭地那副慣愛偽裝的無害良善模樣。
一想起來白蘭地那令人作嘔的模樣貝爾摩德就心生反感。
她冷嘲了一句,“聽說琴酒給你和波本安排了收賬的任務。怎麼,你現在連這種任務都需要向我尋求幫助嗎?”
她帶著毫不掩飾地嘲弄和不喜反問道,“......Brandy?”
“嗬。”
白蘭地也不惱,他聽著貝爾摩德的話低低地笑了一聲。
“我就當你是在和我開玩笑了,小甜心。”
電話那頭正在打量著自己指甲的貝爾摩德,一聽到白蘭地對她的稱呼就狠狠地皺起了眉,“B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