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摁下重播鍵的小心眼哥哥,差點把電話機給摁碎嘍。
橘涼介後仰著靠在椅背上。
他微微抬著頭,麵無表情地盯著自己沒有一點反思跡象的狗弟弟。
“說吧。休學、金幣、離家出走你想先解釋哪個?”
橘涼介明明是處於下位,仰視著橘良。
但魔鬼先生就是莫名其妙有種自己被人拔幹淨衣服,扔在空地上審視的不適感。
橘良一邊努力擺脫這種奇怪聯想,一邊泰然若素地爬上了一旁搖椅。
這個與大廳氣派華貴的風格格格不入的毛絨絨搖椅是他從前在家的時候,就刻意擺在他哥座位對麵的。
橘良熟練地蹬掉拖鞋,盤腿窩進了搖椅。
搖椅因為他大幅度的動作微微晃動著。
橘良舒服地籲了口氣,整個人陷進了被鋪地舒適的厚毛毯裏。
爽~( ̄▼ ̄)
他一抬頭,就看見橘涼介一言不發地一直盯著他。
魔鬼先生有些困擾地撓了撓頭。
他對於自己的便宜哥哥有著天然好感,但是事情解釋起來也實在麻煩。
怕麻煩地橘狗崽很想蒙混過關。
橘良知道往後這種麻煩事隻會多不會少,但是眼見好像是真的混不過去了。
他把下巴墊在懷裏的抱枕上,含含糊糊地道,“不是休學啦,放心好了,會按時畢業的。
再說我哪裏有離家出走嘛,這不是想你了就馬不停蹄的回來了嘛。
金幣、、就,撿到了唄。”
嗬,本來就憋著火的貓貓,差點被狗崽子敷衍到極點的態度給氣笑了。
橘涼介的養氣工夫本是極好,但碰上橘良,他的情緒總是莫名其妙的異常容易被波動。
“糊弄都懶得糊弄我了是吧。
不知道誰送的醜的要死的粉色泰迪熊都跟個寶貝似地擺了沙發上。
現在你哥哥都坐你對麵了,也不配你正眼瞧了是吧。”
聽到這話,橘良有些驚異地抬頭看向了橘涼介。
是、是他的錯覺嗎?怎麼他從自己便宜老哥這話裏聽出一股子酸味。
橘涼介:氣哭
從來吃軟不吃硬的橘良忍不住歎了口氣,看來得好好的糊弄了。
“哥,你知道零組這兩年在追查的一個代號為黑衣組織的暴力集團嗎?”橘良看著梗著脖子假裝不難過的橘涼介正色道。
“你知道什麼?”一聽到零組,橘涼介就意識到事情遠比自己想象的複雜。
那種級別的家夥,自己這隻有腦子好使、勉強能打的弟弟摻和進去,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涉及到橘良的安危,橘涼介眼神一厲,警告道,“不,知道什麼你都不用告訴我,遠離他們。
無論是零組還是那個黑衣組織,對你而言,都隻能是帶來災厄的魔鬼。”
聽到魔鬼,橘良下意識地勾起了嘴角。
他無知無覺地繼續道,“但它,會是你的阿蘭貝爾。”
這一幕看在覺得自家弟弟天下第一好的橘涼介眼裏,就是傻孩子長大了,想幫哥哥忙了。
橘涼介又是欣慰又是嚴肅地訓誡道,“崽崽,你隻需要記住,你是橘氏集團繼承人。
把你承擔的責任做好,保證好自己的安全就是對橘家,對我最好的回報。
至於,‘阿蘭貝爾’。
橘家不需要。而我,更不需要。”橘涼介語氣平淡地說著,他不是自信或者推脫。
橘良知道,他隻是在陳述事實。
接著,一直抿著嘴麵無表情的橘涼介,微微露出了一個淺淡的微笑,如曇花綻放般短暫而驚豔。
他難得語氣溫和地道,“以及我認為,你對我是可以有些信心的。
你說是嗎,橘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