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李左明粗暴的動作終於停下來。他緩緩抬起頭，怔怔地看著章曉曉，眼睛裏的衝動退去了一些，卻又沒有完全退去。他的眼神柔和下來，然而仔細看，依舊能看到眼底深處那尚未發泄出來的，仍舊潛伏的猛烈欲望。嘴唇終於不再像剛剛那般緊緊抿著，微微張開，略顯急促地喘出氣息，上麵沾有不知是他自己，還是章曉曉留下的晶瑩水漬。嘴角也不再下彎，那股強烈的怒火似乎終於不在了，但是從麵無表情的神色，似乎依舊能看出隱隱浮現的怒容。李左明自己也覺察到自己的狀況，這場接吻確實將他心底壓抑的衝動和怒火發泄了一部分，但也隻是一部分。他的心依舊躁動不安，明明剛剛才離開章曉曉的嘴唇，又已經有些無法忍耐了。隨即，他的瞳孔微微縮起來，心頭湧出一陣陣不安。我居然……沒有控製住我自己……和曉曉接吻了……我怎麼能做這種事？如果說中午強吻陳傾歌，李左明還能用“反正陳傾歌強吻過我一次”這種借口替自己開脫，但是強吻章曉曉，他無論如何都無法給自己找到借口。要知道，他是在有女朋友的情況下追求的章曉曉的，對章曉曉本就心懷愧疚，現在卻又在自己欲念上頭的時候，拿章曉曉發泄自己的欲念。這還是人嗎？這簡直是禽獸！李左明不僅男性的尊嚴無法接受，玩家的尊嚴也無法接受。“左明，好些了麼？”章曉曉柔聲問道。“好些了。”李左明心裏亂糟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章曉曉，他輕輕鬆開章曉曉，微微吸了口氣，低下頭道，“曉曉，對不起。”章曉曉右手輕輕撫摸李左明的臉，眼神溫柔地看著他，“對不起這種話，可不像是當初那個在全市高三學生麵前跟人比笑的人會說出來的，也不像嘴裏叫囂著要讓我給他當女朋友的自負小孩說出來的。”“唉，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我現在心裏很亂，比跟你確定關係那晚還亂。”李左明伸出手，想摸章曉曉的臉，手指快要碰到章曉曉的麵頰時，卻又哆嗦一下，拿了回來。這時章曉曉忽然握住他的手，將他的手輕輕貼在自己臉上，像隻貓一般溫柔地在他掌心磨蹭。“原來跟我確定關係那晚你的心很亂麼，完全看不出來呢。”“畢竟我是個內斂的人。”“能一本正經地說胡話，看來你的症狀果然好些了。”“隻可惜代價太重。”“重麼？”“我不想在這種狀況下和你接吻，覺得這是對你的傷害，感覺就像把你當成了工具一樣。”“沒想到你這個區區小孩還能想這麼多。”章曉曉輕輕笑了笑，“不過我不覺得。我是你女朋友，和男朋友接吻是女朋友的義務。”“有這條義務嗎？”“不然為什麼當女朋友呢？”“我想讓你當我女朋友是喜歡你，不是因為饞你的身子。”“一天到晚盯著我胸部看的小孩不配說這種話。”章曉曉狡黠地笑了笑，忽然將李左明的手從自己臉頰上拿開，輕輕放在自己大腿中間，兩條腿緊緊夾住。“曉曉，你做什麼？”“之前在鋼琴教室不是一直盯著我的大腿看麼，現在就遂了你的願。怎麼樣，舒服麼？”章曉曉一邊說，兩條腿一邊上下蠕動。她被褲襪包裹的大腿光滑又柔軟，李左明的手被擠壓得骨頭都快化掉，仿佛掉進了一個柔軟的深淵，饒是以他的力氣都無法從那個深淵中逃出來。“曉曉，我的症狀還沒有完全緩解，你這是在玩火。”“你又衝動了嗎？”“一直沒有完全退下去。”“還想接吻麼？”“不想。”“但是眼睛裏都寫了。”章曉曉一邊說，一邊輕輕將自己包臀裙的裙擺微微向上拉。李左明的視線情不自禁地落在從裙擺下露出來的豐滿大腿上，屏住呼吸，眼珠幾乎從眼眶裏瞪出來了。章曉曉的裙擺一直拉到接近大腿根的位置，一邊拉，雙腿一邊緩緩地蠕動。李左明被夾緊的手原本在膝蓋位置的大腿處，然而隨著章曉曉的大腿蠕動，漸漸被擠壓到大腿更內側，眼看就要到十分尷尬的位置。章曉曉卻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邊用嫵媚的眼神勾引李左明，一邊繼續蠕動大腿。李左明心底的渴望蹭的一下躥起來，壓抑的焦躁感也越發濃烈。他使勁想要將手從章曉曉的大腿中抽出，章曉曉卻似乎覺察到他的動作，大腿蠕動的動作猛然止住，雙腿並攏得找不出半條縫隙，將李左明的手死死夾在自己大腿中間。“曉曉，別鬧了，再鬧就真的無法收場了。”“其實我剛剛的話隻說了一半。”章曉曉沒理會李左明的哀求，索性蹬掉自己右腳上的高跟鞋，右腿蹺在自己左腿上，腳背勾在左腿的小腿內側。如此一來，兩條大腿從原本的零距離，徹底變成負距離。李左明的手被夾得越發緊，不隻是緊，骨頭都幾乎被章曉曉柔軟的大腿給融化掉了。“說到一半是什麼意思？”“和男朋友接吻是女朋友的接吻，另一半是，和女朋友接吻是男朋友的義務。”李左明心頭猛地一震。剛剛他沉浸在和章曉曉接吻的發泄中，渾然忘了南慕織的技能不僅能使他不正常，還會影響和他親熱的人。章曉曉和他親熱這麼久，說不定已經被技能給影響了，而章曉曉說的這句話，正是被影響的反應。李左明急忙抬頭看向章曉曉，接著愣了一下，章曉曉的表情和剛剛一般溫柔，嘴角又帶著小惡魔般狡黠的微笑，臉頰有淺淺的紅暈，看起來似乎確實是動情了，但又全然不是蕭誓詞和陳傾歌那番動情到幾乎迷失自我的姿態。不如說，隻是和男朋友親熱時被正常勾起愛欲的普通女朋友。怎麼回事？難道曉曉沒有被影響麼？李左明心中奇怪，明明陳傾歌和蕭誓詞都被技能影響了神智，為什麼獨獨章曉曉能豁免呢？“曉曉，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章曉曉歪了歪腦袋，“什麼感覺怎麼樣？”“沒有一種特別想和我接吻的衝動麼？”章曉曉紅著臉，別過頭，“我……我才不想和你接吻。你這個小孩在自作多情什麼，我堂堂大人，怎麼會想跟你這個小孩接吻。”李左明嘴角抽了抽，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女朋友和男朋友接吻是義務。”“那……那也隻是義務，並不是我喜歡和你接吻，而是義務你明白嗎？就像你在學校總是逃避集體勞動，但是集體勞動是義務，你哪怕不喜歡也隻能捏著鼻子去做！”“那男朋友和女朋友接吻的義務呢？”“那也是你應該做的事，不是我想你和我接吻，才要求你這麼做。也就是說，你必須和我接吻，這是你的義務，你絕對不能逃避。”“怎麼感覺你是在強詞奪理？”“什麼強詞奪理，我這是在以大人的身份給你這個小孩普及義務的含義，免得你搞不清現在的狀況。”章曉曉的耳根紅得幾乎滴出血。她微微低著頭，右手輕輕抓著被自己雙腿夾住的李左明手的手腕，兩條腿夾得越發得緊。李左明看著章曉曉這副嬌羞的模樣，心中的衝動忽的又湧出來。他深吸一口氣，強行按捺下去，“所以不管你和我接吻，還是我和你接吻，都是男女朋友關係下的義務，不得不做，跟喜不喜歡接吻沒關係？”“嗯嗯，就是這樣。”章曉曉閉上眼睛，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李左明被章曉曉夾住的手用力抽了抽。章曉曉抿著嘴唇，大腿死死鎖住李左明的手，接著轉過頭，不高興地輕輕哼了一聲，“你做什麼？難道你不喜歡我的大腿麼？”“喜歡。”“那為什麼要把手拿開？”“因為我無法接受。”“無法接受？”章曉曉困惑地眨了眨眼，“什麼無法接受？”“我和你接吻是因為喜歡你，而不是出於男女朋友義務這種強製性的規定。如果是出於義務的約束才接吻，那我寧願不接，也寧願不摸你的大腿。”章曉曉嘟了嘟嘴，“有什麼關係嗎？反正隻是接吻而已，隻要目的達到了，不管是喜歡還是義務不都一樣麼。”‘“當然不一樣。出於感情接吻是浪漫的吻，出於義務接吻是任務性的吻，毫無浪漫可言。如果是出於義務才跟你接吻，我寧願不接，因為那是對你的褻瀆。”李左明一邊說，一邊盯著章曉曉的表情。章曉曉漸漸變得不安，身體像是爬了跳蚤般在他懷裏扭動起來，雙腿也微微發熱。李左明被夾住的手漸漸感到一股濕氣，不知是章曉曉自己大腿從褲襪中滲出汗，還是他的手被章曉曉焐出的汗。“曉曉，你是出於什麼原因和我接吻。”“我……當然是出於義務。”“義務嗎？”“我又不想和你接吻。”“那為了尊重你，我也不能和你接吻。”章曉曉的身體扭動得越發厲害。她翹起的右腳的腳背繃得筆直，腳尖由於被襪子束縛，腳趾微微弓起來，在襪尖下撐出腳趾的輪廓，“不行，你是我男朋友，怎麼能不和我接吻？”“那你說你是想跟我接吻，才和我接吻的。”“我才不想和你接吻，我是出於女朋友的義務。”“那我不和你接吻。”“我不同意。”“你真的不想和我接吻嗎？”“誰想和小孩接吻。”章曉曉嘴上這麼說，耳朵卻越發紅。李左明盯著紅寶石般的耳朵，艱難地吞了口唾沫，心頭的衝動越發強烈。與此同時，腦海中悄悄鬆了口氣，章曉曉雖然看起來同樣動了情，但似乎並沒有受到南慕織技能的影響。雖然李左明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但終歸是件好事。在擁有技能影響的情況下，親熱過程中隻要有一方能保持理智，釀成的禍患也能減輕一大半，至少現在這種情況，章曉曉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這麼做的後果，因此，和李左明接吻之後，不至於為自己的行為而後悔，也不會影響李左明和章曉曉的感情。而這正是李左明最在乎的部分。找到一個女朋友不容易，找到兩個女朋友更不容易，不管哪個女朋友出問題，李左明都會狠狠地肉疼。不過話說回來，曉曉為什麼沒有被技能影響呢？難道和她對我的天生好感度有關麼？李左明心裏嘀咕。“你如果不承認自己是喜歡我，才和我接吻，那我從現在開始再也不和你接吻，直到你承認為止。”李左明哼唧道。章曉曉肩膀輕輕顫了一下，臉色有些慌亂，雙腿也禁不住重新開始蠕動，“那怎麼行，你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