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林天,你這小混蛋又偷懶!”
急促的吆喝聲不停響起,本在途中稍稍休息的林天不得不加快了腳。
喊話的是留著山羊胡子,腰身胸脯不分你我的總大人,見他林天都會感慨相由心生,古人誠不欺我。
這長相行為都在實力詮釋刻薄二字的老男人,仗著東方家遠親的身份,平日耀武揚威自不必說,個月發工錢還得從他們這些下人手裏掏走一個銀幣,簡不當人。
上個月林天因為添了雙靴子而沒有餘錢上供,結就是一個月的小鞋穿得身心俱疲。
當然林天是個誠實的人,雖然不喜歡這家夥但也止於此,不像許多人偶爾還會操心總何時去見神皇。
社會本質就擺在這裏,沒了胖總還有瘦總,或許會是個加惡毒的人。
聽說前些天東邊的城家有個女仆自家總看上,因為不肯就範而一頓毒之後吊在仆人們住的院子裏,哭聲持續到半夜停,第二天屍體已經僵了。
其實委身總沒麼不好,林天如是個女的,一定主動抱上總大腿。
或許那個不姓的姑娘心裏也有個不下的人?著踏實事,以後能為自己贖身,然後個好妻子,好娘親。
道如此,說不定哪天我也因為惹到那個大人物就一刀哢嚓了,下輩子咱們有緣能認識的話,在我的家鄉吧,我請你吃羊肉粉。
搬酒,林天覺得自己渾身都要散架,氣喘籲籲地靠在後院欄杆上漫無邊際地著。
天邊也已是晨熹微……
“我說你跑到哪裏去了,原來在這兒。”
身後忽然響起古力渾厚的嗓音,林天頭累得頭的力氣也沒了,繼續軟軟地癱在原地。
見此景古力也不著惱,而是笑著坐到他身邊,遞來一個黑黢黢的瓶子。
“好東。”
“麼好東?”
林天有氣無力地過瓶子晃了晃,似乎是喝的,隨手揭開木塞就往嘴裏灌。
“臥槽,他娘的好喝,你私藏了?”
一聲來自大中華的優感歎脫口而出,林天臉色微紅滿地望著手裏的瓶子,是酒。
“怎麼會……”古力擺手,幸福地笑道:“阿依送的。”
我剛的話,這酒不好喝,它有愛的酸臭味……林天沒好氣地白了這家夥一眼。
上帝啊,我了麼孽,當牛馬也就算了,為麼要如此為難我一個前生加起來三十多年的單身狗、老處男?
古力在東方家是有服務限的,時間一到就能帶著遣散費離開,林天則因為是東方家在上撿來的,有著榮的終身製仆役身份。
而讓古力來到這裏的原因就是他口中的阿依妹妹,是這家夥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賺夠了錢就等成親那種。
那姑娘林天見過,跟古力站在一起妥妥的女與野獸,笑起來像朵。
就是字奇怪了點,叫麼木蘭依啊,總是耳聽錯,到古老埃的傳之寶。
作為好兄弟,林天偶爾也會往他存錢的小罐子裏塞一兩個銀幣,就當以後的份子錢。
馬馬虎虎的平淡生裏,人會因為他人的幸福而感到溫暖。
“好香啊,你們兩個,竟然躲在這裏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