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裙子,美麗的少女。
她有一張我見猶憐的臉,瞳孔是清澈的烏黑,笑起來很羞赧,嘴角上揚的弧度完美且剛好。
和皮膚雪白,裙裝華麗的窈窕少女站在一起,宛若櫥窗裏的兩隻洋娃娃。
一個純潔天真,一個精致美豔。
秋慢看到她倆時,愣了一刻,然後笑:
“真漂亮!”
肖白畫細聲細氣謝過他的讚揚。
沒一會兒,秋慢拿著蝴蝶領結,磨著姐姐讓她親手給他戴上,“給戴領結!”
肖白畫在一旁聽得無語凝噎:“……”
秋聲聲板著臉,給他戴領結的同時,小聲批評他:“多大人了!”
秋慢無辜地看她一眼:“今年才十六歲呢。”
秋聲聲忍住給他一個板栗的衝動。
最後,一行人收拾好自己的著裝,打扮得漂漂亮亮,就出發去參加歐楚的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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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是個很有意思的年齡。
意味成年,意味著法律將可以對這個年齡的人進行製裁——
還意味著很多。
歐楚想。
他穿好體麵的西裝,是剪裁得當、非常貼身的款,襯得他少年如玉,意氣風發。
大廳裏,高高壘起的香檳杯,裝潢富貴,滿目燦爛。
父母在和朋友寒暄,歐楚無所適從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什麼。
十八歲的生日宴會,有時候更像是父母為了和商業夥伴增進交流而舉辦的宴會。
總之,他沒有很開心,也沒有不開心。
就是再平淡不過的一天。
——在看到肖白畫以前,歐楚是這樣想的。
然後,在看到肖白畫的那一刻,他的心靈像是被點燃的火把,噌的一下,燒得騰騰。
血液在血管裏叫囂著衝動,他的心髒砰砰狂跳。
曾經的一見鍾情,讓歐楚在走廊與她撞後,忍不住次次回望;他借著學習的機會,回回上前討問如何解答難題;她的害羞笑容烙在他心中,就像是一副易碎、珍惜的畫。
歐楚見過很多樣子的肖白畫。
她學習的時候,咬著筆頭,認真鑽研難題;她被秋聲聲“欺淩”的那次,嚇到時,像個膽怯、毛都炸起來的兔子……
還有這個時候。
穿著雪白長裙,被秋聲聲挽住手,高她一些的窈窕少女,側著臉與她說話。
她眉目中流露的溫存、害羞,還有對少女的信賴,滿滿地溢出來。
這些情緒包裹之下,穿著翩翩長裙的肖白畫,看起來好像個仙女。
還是會飛的那種。
王晏澤就看著好友的神情從原來的茫然變為專注,再變為怦然心動。
王晏澤:……這該死的青春,該死的心動。
他歎了口氣想,怎麼別人的青春就這麼多彩,瞧瞧歐楚,喜歡個姑娘,喜歡得驚天動地,簡直天上炸雷一樣響當當。
跟著歐楚的目光看過去,王晏澤誠實點評:都是頂頂好看的姑娘。
他有點懂得,賞心悅目這個詞是緣何而來。
大概就是創造這個詞的人,看到美人們時,心中滿溢出的衝動,造就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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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歐家公子的十八歲生日宴,迎來了許多客人。
年輕的同校同學,年長的商業夥伴,觥籌交錯,高朋滿座。
歐楚看到自己的表哥,他在角落喝著酒水,懶洋洋地看向父母正在講話的高台。
他這個主人公沒法離開高台,父母說話時,他得陪同著。
等父母說完感謝各位來賓的話,歐楚找了個機會,溜到肖白畫身邊。
少年梳了大人模樣,發膠將發往後貼,露出光潔的額頭,看起來英俊瀟灑。
肖白畫正在低頭喝果汁中,冷不丁被歐楚喊了一聲。
“白畫——”她抬起臉,就看到歐楚,衝她笑,然後說:“你今天穿得好漂亮。”
肖白畫不好意思起來,臉微微漲紅,“誒,謝謝你的誇獎。”
她緊緊張張地撓了下臉,才碰一下,就想起方才秋聲聲嚴肅警告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