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瑜與沈祁的婚禮最後是在首都星一處高端私人會所完成的,全程都對外保密,沒有邀請任何媒體,隻邀請了兩邊親屬,以及部分圈內外密友。
婚禮規模不大,但處處精致。謝瑜來自地球時代,雖然很想參入地球元素,奈何也隻知道個大概,真去回想,也想不出多少細節,索性能記起多少算多少,也不計較婚禮到底該用星際簡約風,還是地球風俗。
謝瑜對婚禮的具體細節等個並不糾結,混搭風也根本不會覺得不倫不類,反倒是覺得合適。兩種風格的融合,兼具了審美情趣,反而能代表際遇。他對婚禮流程每一項都把關,力求到時候再現場不出任何意外。
特別是送請帖時,一個星期裏,他們別的事情沒幹成,倒誠意滿滿地專程親自送請帖。
親友收到了婚禮邀請函後,騰出大量的時間準備赴約,也開始籌備贈禮。居住於首都星的親友,例如沈祁警署的同事下屬們,在知道婚禮還在籌備時,都表示願意來幫忙搭手。
而住在其他星球的親友,比如兩位新人的家人,都低調的坐上奔赴首都星的飛船。
家人到來,住哪兒成了這對新人思考的頭號問題。
公寓區的兩套房子謝瑜和沈祁都沒賣掉,留在手裏做個紀念,還重新翻新了。新屋別墅也早就裝修好,客房完全足夠。酒店雖然也舒適,但多少顯得不親密。
沈謝雖然注重私人空間,但也知道婚禮期畢竟是特殊時候。既然是家人,兩人一商量,幹脆把大家安排進了自家屋子。
除此之外,常駐霍華德集團總部、定居首都星的副董愛德華,作為沈祁在圈內難得的夥伴,在參加完謝瑜同沈祁的婚禮,也沒急著離開。他在婚禮很給新人捧場,期間還專門找上謝瑜,打聽蔣奕恪的消息。
“什麼?”謝瑜手裏還拿著禮金單子,聽愛德華在耳邊嘀嘀咕咕,一下沒聽清楚。他失笑地皺眉,麵帶抱歉地問道。
“就是我,跟他有點……”愛德華一反平日裏氣定神閑富家公子形象,坐在謝瑜身邊,表情很複雜。
“嗯?”謝瑜好脾氣等著愛德華把話完。破荒的,他從自己老板表情裏竟然讀出了求救。
謝瑜不動聲色,想起愛德華和蔣奕恪之前的互動,大概把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就是前幾,我跟他吵架了。”愛德華摸了摸臉,有些懊惱,又有點沮喪,“然後他半夜走了,就沒回來過。朋友圈照發,微博照發,就是信息不回,電話也不接。”
謝瑜啊了一聲,恍然大悟。
怪不得,前幾日蔣奕恪給他打微信通訊,他自己在洗澡沒聽到,就被沈祁接到了。謝瑜在事後聽了沈祁轉述,覺得很奇怪。
沈祁同蔣奕恪合作過,知其秉性,也曉得蔣奕恪是他的朋友,不會沒事這麼晚臨時撥過來。就直接問有什麼事,但蔣奕恪發現接的人是沈祁,就吞吞吐吐不想,糊弄了三兩句就給掛了。
沈祁當時聽得莫名其妙,但也發現蔣奕恪的語調不對勁。
謝瑜回頭再想撥過去時,就發現蔣奕恪更博了。不同於平日裏的微博內容,要麼文藝範要麼吃吃喝喝,這次蔣奕恪就發了兩排表情包,未著一詞。
一排“暴怒”,一排“哭泣”。
蔣大影帝近來不知道忙些什麼,沒多少工作約,卻經常不見蹤影,連以往高頻更博的習慣都改了。這些突然炸出,還還配著不同尋常的內容,引得粉絲和各路營銷號大加猜測。
謝瑜一看就知道果然有情況,但想不明白自己這個朋友出了什麼事。結合沈祁的轉述,還是決定給蔣奕恪回撥。
沒想到回撥始終沒接通,倒是蔣奕恪在通訊請求失敗後,給謝瑜發了微信。話裏大概自己沒什麼問題,就一點糟心事,這會兒已經平靜下來,想開了。
謝瑜見本人不想提,也不好再多,隻簡單安慰幾句算作結束。
他不知道好友到底被影響到何種程度,也怕蔣奕恪出意外。直到蔣奕恪更新了朋友圈,照片上的他似乎在某個吃攤上,正和三兩圈外友人有有笑地吃喝。
謝瑜這才放下心,把精力轉回婚禮籌備上。
這下聽愛德華這麼,謝瑜串起自己先前的猜想,臉色就不複先前的輕鬆。
“老板,你們這什麼原因吵架了?”他詢問著。
愛德華麵露為難,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就是……婚禮上我見到他了,但我一靠近,他就走開,都不跟我話。”
謝瑜見此,在心底歎了口氣。這一個兩個不願意,他不知情,又如何能幫到他們。
“幹嘛?有什麼事找自己的人去,纏著我對象幹什麼?”沈祁從遠處走來,話得半點不客氣。
他早就看到愛德華湊在謝瑜臉邊,在明知道兩人沒別的關係的前提下,還是會稍稍吃味。
巨貓族聽力聽力都很好,準確捕捉到愛德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有點嫌棄自己認識了愛德華這個朋友,嫌棄這人在與戀人相處中冒失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