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重複的噩夢(1 / 2)

黑暗,混沌,伸手不見五,辨不方向。薑一凡在這個沒有一絲實質的間四處摸索沒有絲絲慌亂(可能是已經習慣了吧)。薑一凡不停地向前摸索,時間不多流逝薑一凡體力消耗殆盡像是墜入無底的泥潭當中無法呼吸。一道柔弱到極致地哀求夾雜著哭泣在混沌的間中蕩:“救救我,一凡救救我。”

這聲音對於薑一凡來說無比熟悉,這三年來薑檸的聲音反出現在薑一凡的夢中。這三年來懺悔、逃避、不舍各種負麵情緒充斥著薑一凡的內心:“檸?是你嗎?對不起。”話音剛落薑一凡腳下一身體不斷下落猶如掉下萬丈懸崖一。

薑一凡不斷掙紮,試圖撕破這該死的困境找到薑檸見一見。慢慢的無力徹底將自己包裹就像“那時”一樣。薑一凡從夢中驚醒,密密麻麻的汗珠自額頭滲出。渾渾噩噩的坐起來,汗水浸透的白色背心緊緊地吸附在薑一凡身上。

薑一凡單手扶住額頭將自己的頭發抓在手中:“切,還是。”薑一凡下床穿上拖鞋緩走到浴室,溫和的水順著薑一凡的身體緩緩流下,進入下水道。薑一凡仰頭麵向水龍頭密密麻麻的細小水流在薑一凡的臉上酥酥麻麻的,從噩夢中醒來那顆狂跳不止的心逐漸平下來。

薑一凡坐在窗邊不斷吞吐著香煙,煙嘴上的些許白糖夾雜著煙味頗為特。房間裏寂靜異常,隻能聽到煙身慢慢燃盡的聲音,煙頭處一縷縷青煙在陽的照耀下晰可見不斷攀升。尼古丁與暖陽把噩夢帶給自己的壓抑漸漸驅散。

薑一凡換了件黑色背心與一條黑色分褲,翻箱倒櫃找出家裏那唯一一雙黑色皮鞋。薑一凡剛一出門一股熱浪在臉上極為難,畢竟是盛夏天氣悶熱到了極點讓人有些喘不上氣。烈日下薑一凡格外難況還穿了一身黑色衣服(黑色最是吸熱)。

薑一凡走到車棚騎上電動車,還好小區有車棚要不然電動車太陽爆嗮後絕對坐不了人。

薑一凡帶上墨鏡,騎著電動車徑直的朝G墓園駛去。途中路過一家店,順帶著買了三支水合、十支黃色菊成束。店店主(一三十五歲的中年男人,沒有絲毫的膩。穿搭甚至可以說是潮流,與薑一凡一對比店店主倒像是二十五歲的小青年。薑一凡成了人們口中的大叔)看到薑一凡客氣道:“來了。老樣子?”

薑一凡輕輕地點點頭問道:“老板記得我?”

老板手中邊忙活邊笑道:“你年都要來幾次,次都要同樣的束想不記得都難。”

薑一凡微微一笑:“怎麼不見老板娘?以前來的時候老板娘都在呢。”

老板神色一頓但很快又恢笑:“哎,去普寧寺了說是求個孩子。”

薑一凡笑著說:“會有的。”

老板苦笑著:“是得抓緊點了都三十多了不抓緊就沒力氣養啦。小夥子你多大了。”

薑一凡撓了撓頭:“二十五了。”

老板有些羨慕:“這麼年輕呀,好。嗯,綁好了。”

薑一凡過老板給的束:“謝謝,給你錢。”付錢薑一凡轉身離開,老板望著薑一凡的背像是看到年輕時的自己。

薑一凡手捧束來到一座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個笑燦爛、貌純的女孩,此時已將黃昏天氣也沒有正午那樣悶熱。墓園內行人寥寥隻有一座座墓碑立在墓園中,墓碑上掛著死者生前或微笑或慈祥或歡快或幸福的照片。他()們詳的在墓碑中長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