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有些疼,躺在病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隱約的聽見好像有人在吵架,他們吵得有些凶,我艱難的睜開眼睛向著吵鬧的方向望去。
是病房的門口,房門沒有關嚴,透過門縫我看見許哥哥臉色不好的伸著手臂在攔著外麵的人。
外麵的人都也認識,都是許哥哥的警察同事。
“許哥,你這樣我們哥幾個很難做的,再說,我們就是進去給她做個筆錄,問幾個問題而已,你也沒必要這麼緊張。”
“不行,她現在身體非常虛弱,不適合被打擾,你們過幾天在來吧。”
“我們已經問過大夫了,大夫說可以簡單的和她說幾句話的。”
“我說不行就不行,你們還是等過幾天再來吧。”
“許哥……”
我完全不知道他們在爭吵什麼,但是這不妨礙我看得出來,那些人是要找我的,雖然我很累,但是我不想許哥哥為難,所以我用盡力氣盡量大聲的喊道:“許哥哥,讓他們進來吧。”
許寂川身體一僵,接著最先走了進來,那些人沒了他的阻攔,自然而然的跟了進來。
我恬靜的對許寂川笑了笑,才看向其他的人。
他們都是警察,可我想不通他們找我有什麼事?
他們一共三個人,其中一個男人最先開口說道:“李姑娘,你還記不記得三天前在街上發生的事?”
“三天前?”我仔細的想了想,卻發現三天前的事,我居然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用力的回想著,突然腦袋好疼,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啃食我的腦袋似的。
我雙手抱著腦袋痛苦的大叫出聲,可不管我怎麼弄,都沒辦法讓腦袋好一點,我用力的將腦袋往床板上撞,想要緩解一點疼痛。
許寂川發現我不對勁的時候,就立馬上前抱住了我,他焦急的呼喚著我的名字,“妮子,你怎麼了?怎麼了?你別嚇唬我啊。”
而剛才問話的男人也沒想到我會這樣,他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我。
許寂川憤怒的朝他吼道:“還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找大夫。”
那個人被他這麼一吼,一下恢複過來,“哦,哦”的答應了幾聲就迅速的跑出了病房。
他邊跑邊大聲呼喚著大夫,希望大夫聽見了可以快點過來看看我。
很快,大夫來了,但他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隻能給我打了一隻鎮定劑。
我很快安靜了下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我表麵看上去是睡著了,可我的大腦卻非常的清醒,我甚至可以聽清楚外麵的一切聲音。
許寂川在看到我睡著了後,語氣凝重的問道:“大夫,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這樣?”
“你們之前是不是說了什麼話刺激到她了?”大夫不敢確定的問道。
沉默了片刻,之前問我話的警察才低聲說道:“問了她還記不記得三天前的事,她還什麼都沒說,就這幅樣子了。”
“嘭”
“唔”
一聲悶哼聲,接著就是勸架的聲音,“許哥,你冷靜些。”
“就是啊,你現在就算打我們也沒有用。”
“我冷靜,我怎麼冷靜?我早就說了,她現在需要休息,你們非要進來,她變成這樣你們滿意了?”許寂川滿含怒氣的聲音回蕩在整個病房裏。
“我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啊。”一道含糊不清的男聲接著響起。
“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沒有用了,你們走吧,等她穩定下來我會通知所裏的。”許寂川聲音中帶著不耐煩的轟著人。
接著是悉悉索索的聲音,在然後,整個病房裏就變得靜悄悄的了。
我現在的腦袋一點都不痛了,而且我已經可以正常的思索事情了。
可我還是沒弄明白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警察會找上我,他問的三天前的事,又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敢再輕易的去想關於那幾天的記憶,我怕自己在遭受剛剛的折磨。
我就這樣像活死人似的躺了很久,直到我感覺有人握緊了我的手。他的手很暖,可沒過多久,我就感覺手背上滴落了幾滴水,冰冰涼涼的,還有一道壓抑的哭聲。
是誰?是誰在哭?是許哥哥嗎?
我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誰,可我卻怎麼都睜不開眼睛。
那隻溫暖的手慢慢的放下了我的手,病房裏響起了開門關門的聲音。
我猜想,他應該走了,我不在掙紮,靜靜的休息著,我應該好好休息休息,等醒來的時候才不會那麼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