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秦東升的身體還沒恢複好,讓他回屋子去休息了,他也沒有硬撐,叮囑我小心些,就走了。
這時,接近於咆哮的聲音突然響起,“誰是你大爺?我才二十八!”
看著男人被我的一聲大爺刺激的站起身渾身顫抖的樣子。
我非常慶幸先讓秦東升離開了,要不然他那寒氣外放都能凍死人。
不過,這個男人自報的歲數著實把我嚇了一跳,他說四十八我都不信啊,何況他這二十八。
我猜想著這個男人可能有幻想症,有些同情的看著他。
可惜,我同情的表情卻激怒了他,“我說我二十八就是二十八,你那是什麼表情,啊?你啞巴了,說話啊!”
因為是白天,門外已經圍上了一些看熱鬧的人,這家棺材鋪畢竟是隱婆婆留下來的,我多少要顧忌一下她的麵子,隻能將被勾起的怒火強行的壓了下去。
接著對著男人說道:“對不起先生,我為自己剛剛叫錯了稱呼向你道歉。”
我覺得自己說的相當有誠意了,但是男人卻不這麼認為,他完全不領情的繼續喊道:“我用你和我道歉啊,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麼!”
我被他氣的渾身都有些顫抖了,現在這都什麼事,自己無緣無故的招惹了這麼個不講理的人,這簡直比村裏的潑婦還難纏。
我終於忍無可忍了,對著他冷聲的說道:“你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大白天的跑到我的店裏發病來了,我告訴你啊,我……”
可我的話還沒說完,那個自稱二十八的男人卻突然大哭起來。
我被他哭的措手不及,感覺到門外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的目光。
高聲吼道:“你給我閉嘴!”
可能這句話我吼得太恐怖了,男人真的停了下來,不管方法對沒對,能讓他停下來的就行了。
我接著說道:“你要是有事就說事,沒事就給我滾!”
男人被我的氣勢嚇的結結巴巴的說道:“有,有事。”
“說!”
“我想,想你幫我驅邪!”
他的話讓我一愣,我會這方麵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的。
思索了下後,我心裏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但是還是問了他,果然他說的和我想的是同一個人,許寂川。
無聲的歎了口氣,不管許寂川出自何意,但他又幫了我這是事實,本來是不想和他有太多關聯的,可總是事與願違。
隻能以後再還他的情了,我此刻正缺錢,這個二十八男人來的正好。
讓他和我進到內堂,那些看熱鬧的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了才相繼離開。
坐在椅子上,他有些不知所措,完全沒了剛才蠻不講理的勁兒。
我暗暗的使用陰氣仔細的觀察了他一遍,發現他渾身沾染了一層濃重的死氣,尤其在肚子上更加明顯。
心下有了底,我冷眼的看著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幾分鍾後,他終於等不了了,忐忑的說道:“大,大師,我,我還有沒有救?”
他其實很聰明,沒有說別的,最先問我這個問題,其實他是打算看我到底有多少本事,如果我看不出來他的問題,那他完全可以一走了之,這樣也省去了暴露自己不想說的事情被無能的人聽到。
他這麼做我能理解,畢竟自己看上去真的很小,隻有拿出真本事才能得到別人的信任,所以嚴肅的對他說道:“你最近可是去了什麼不該去的地方?”
他身上的死氣這麼嚴重,根本就不是在一般場所會沾染上的。
男人一臉震驚的看著我,接著站起身一下跪在了我的身前。
我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心裏早已經被鎮住了,但是表麵還是裝作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而我這幅模樣更是讓男人覺得我有天大的本事才有的姿態,興奮的抱住我的大腿哀嚎起來,“大師啊,你可得救救我啊。”
我討厭別人碰觸我,厭惡的抽回腿,冷聲說道:“有什麼事起來說話,你這個樣子算怎麼回事!”
男人可能也感覺到自己做的有些過了,假意的擦了擦臉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後,才起身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這次還不等我問他,他自己就像倒豆子似的,劈哩啪啦的說了起來。
男人叫楊偉東,今年真的二十八歲,是一家火鍋店的老板。
他在十天前曾經為了尋找刺激,帶著一個小姑娘找了一處荒野的地方野戰,等完事之後,他們才發現這地方居然是一大片的墳地。
兩個人嚇壞了,慌亂的逃回車裏,第二天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個野戰的小姑娘莫名其妙的暴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