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有些小,而且我還是個被拷了手銬的嫌疑人,所以操場上雜亂的學生根本沒有聽我的!
沒有辦法,那個跟我上來的警察又按照我說的重新喊了一遍,隻不過,他這次又加了一句話,不合作的學生就按凶手的同犯定論,也許是之前他開的那槍起到了作用,也許人就是這樣,什麼時候牽扯到個人的利息,什麼時候才會關心,看著下麵的學生快速的動了起來學生,我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很快,操場上整齊的站好了很多隊伍。
我沒有在大喊,一是喊了也會像之前似的沒有人聽,二是我已經虛弱的沒有多少力氣了。
這時,我才發現,之前在操場上的警察全部圍繞在王曼雪的屍體旁,那片地麵已經被染成了大片的紅色,很明顯,他們在保護現場,雖然他們沒有過來,但是全部疑惑的看著我們。
我輕聲的對著身邊的警察道:“你讓每個班派個代表報一下他們班的人數,我想知道一共少了多少人。”
那個警察這才恍然大悟的看著我說:“原來你是為了這個呀!”
我像看白癡似的看著他沒有說話,不過,卻很想問他句,他是怎麼當上警察的?
他像是看懂了我眼中的懷疑,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轉回頭對著操場裏的學生吩咐著我剛才的話。
沒過多久,十七個學生走到了講台前各自報了班裏的人數。
一共少了九十二個人,這其中就有羅彩蝶一個,我的心裏有些著急,那個女鬼曾經說過,隻要吸食夠九十九個人,她就誰都不怕了,她之前已經吸食了幾個了,現在再加上這九十二個人會不會就夠了?
我連忙問向旁邊的警察,“哎,學校裏之前死了幾個人了?”
身邊的警察聽見我的話,像是條件反射似的直接回答道:“四個。”
剛說完,他才反過勁來,有些不樂意的看著我,“我不叫哎,你可以喊我剛哥!”
看著他較真的表情,有些無奈的喊了聲剛哥,接著在心裏計算著,現在算上逃跑的人一共九十六個,那麼一定要將操場裏的人看住,這樣就算那九十二人真的死了,那個女鬼也湊不夠人數。
心裏打定主意,表情嚴肅的看向剛哥,“剛哥,你可相信我?”
他被我問的一愣,接著也嚴肅的說道:“隻要你和我解釋清楚,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還有小李的事,我就相信你!”
我知道讓他毫無顧忌的相信我的話根本不可能,所以也沒報太大希望,認真的說道:“我問你,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我的這句話剛說完,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極為相似的畫麵,對麵站著一個看不清樣子的警察,而我居然也說了同樣的話。
為什麼這麼多事情都一模一樣,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曾經到底經曆了什麼?
這時,我的腦袋又開始劇烈的疼了,我想要用手抱住腦袋來減輕疼痛,可惜手卻拿不回來,我死死的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冷汗已經從我的額頭上流了下來,疼痛感卻一點也沒有減少,我不得已跪在了講台上,將腦袋用力的盯在上麵,想要減輕些疼痛。
這時,剛哥已經注意到我的異樣,他雙手扶住我的肩膀焦急的問道:“你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你倒是回答我啊!你到底怎麼了?”
我想要回答他,卻不敢開口,怕鬆開牙關不是回答他的話而是尖叫出聲。
這時,我的腦子中又出現了兩個不同的畫麵,兩個不同的我在活靈活現的過著各自的日子。
我不想再像上次似的,稀裏糊塗的最後什麼也沒有得到,強忍著疼仔細的看著兩個畫麵,就在我要忍受不了的時候,我終於發現了一個問題,我居然對其中一個完全沒有經曆過的畫麵有著一絲的親切感。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羅彩蝶之前是騙我的?我根本不是這個學校裏的學生?可這也不對啊,如果是她騙我,那寢室裏的別人呢?還有小欒,楊超,他們不可能都是騙我的吧!
這時,原本那個讓我感到親切的畫麵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畫麵中的事情又變得模糊了起來,我的腦袋也不再那麼疼了。
終於可以緩口氣,我本能的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手腕上耷拉的冰冷東西打在了我的腦門上,我這才睜開眼睛看去。
入目的是一雙大眼睛,嚇得我一個趔趄,沒有任何猶豫的抬手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後,我也看清楚了蹲在我麵前的人,以及他左臉頰上的紅腫。
有些尷尬的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以為是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