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七八點鍾的時候,羅彩蝶終於回來了,病房裏也已經收拾幹淨了,但是羅彩蝶的眼神在瞥見虎子爸剛剛躺過的病床時,身子還是有些顫抖。
我看見她這個樣子,有些心疼的說,“彩蝶,要不然你今天找個賓館住一晚上吧。”
“不,不用了,我去那個床上陪你吧。”羅彩蝶雖然還很害怕,卻沒有丟下我一個人。
看著這樣的她,我心裏有些感動,她明明很害怕卻依然留下來陪我。
“要不,你上這來睡吧,我們睡一個床上。”這樣也許能夠讓她心裏多少安穩些。
“好。”說完,羅彩蝶就拖鞋鑽到了我的被窩裏。
很快,均勻的呼吸聲響起,我想,她大概真的是累壞了,身體不敢有大的動作,躺在床上努力的想要想起之前的事,哪怕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可以。
突然,原本關著的窗戶卻毫無預兆的打開了,被冷風吹過,我的身體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我記得之前窗戶明明是關上的啊,怎麼會自己打開呢?不會是有什麼東西進來了吧,雖然虎子爸沒有傷害我,但是我突然能看見鬼了,是不是有什麼鬼發現了我要害我啊。
我本能的摸向腰間,卻發現什麼都沒有,我的心裏疑惑的想著,這裏好像應該有個什麼東西才對,可應該有什麼呢?
這時,冷風更加的猛烈,窗戶甚至都被吹的乒乓亂想。
我被嚇得亂了思緒,額頭上開始往外冒冷汗,我並沒有叫醒羅彩蝶,她的膽子太小了,今天她已經受到那麼大的驚嚇,還是不要叫她了,用手抓在她的胳膊上,這樣最起碼可以感覺是有活人在陪著我的。
預計的鬼並沒有出現,隻是有冷風不停的從窗戶外向病房裏吹著,難道窗戶隻是沒有關好?我心中有些疑惑。
窗戶總是這麼開著也不是辦法,我在旁邊的小櫃子上拿起水杯作為武器,壯著膽子下床後,一點點的向著窗戶走去。
可是,還沒等我走到窗戶邊上,卻被一個冰冷的東西從身後抱住,那種冰冷讓我渾身一激靈,舉起手中的水杯朝後咋了過去,卻什麼都沒有砸到。
那種冰冷的感覺也消失了,我戰戰兢兢的轉過身去,身後什麼都沒有,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感覺錯了?可為什麼這種冰涼的感覺讓我覺得這麼熟悉?
想不明白,我隻能在心裏安慰自己,自己可能是累了,出現了幻覺。
關好窗戶重新躺回床上,羅彩蝶睡得依然很香,我像是被他傳染了似的,很快也睡了過去。
可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感覺腦袋像是被開瓢了似的疼,我握緊了拳頭不停的錘著腦袋。
“妮子,你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快醒醒,醒醒啊……”
我被一陣急促的喊聲叫醒,入目的是羅彩蝶擔心不安的臉,我的腦袋還是很疼,我沒辦法思考,隻能用拳頭不停的捶打著,好像這樣能夠緩解我的疼痛似的。
羅彩蝶用力的抓著我的的手,不讓我近乎自殘的行為,嘴裏喊聲的呼叫著大夫。
很快大夫進來了,他們用力的按著我,想要給我打鎮定劑,就在針頭要紮上我的時候,我的腦袋突然不疼了。
我連忙出聲製止了護士要紮在我胳膊上的針。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我冷不丁的好轉嚇了一跳,幸好負責紮針護士沒有失控。
大夫問了我一些剛才得感覺,我如實的回答了,並且告訴大夫,我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
大夫臉色沉重的看著我,又為我做了各種檢查,卻沒有檢查出任何病,最後大夫說,可能是我掉下樓梯碎了到腦袋,所以才會頭疼,也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暫時失憶的,讓我回去養一段時間沒準就好了。
既然大夫都這麼說,我就沒有必要住院了,羅彩蝶高興的幫我收拾東西,我坐在床邊想著這幾天的事。
沒一會兒羅彩蝶就幫我收拾好了所有東西,我在羅彩蝶的陪同下走出了醫院,醫院離我們學校並不是很遠,但是我們還是打了車回去,原因無他,外麵的陽光讓我覺得有些不舒服,我想趕快回到宿舍裏。
一路上,我才想起來問羅彩蝶,我住院的費用是誰幫我交的。
她先罵著我說我沒良心,說我媽給我交了費用,還在醫院裏照顧了我那麼多天。我居然都不記得了。
我呆愣的看著她,心裏早已翻江倒海,我媽媽?我有媽媽?為什麼這個詞我聽起來卻這麼陌生?
不用我繼續問,羅彩蝶又繼續的說道:“你爸爸離不開人,所以你媽沒辦法才拜托我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