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沒想到,之前還微笑著對我說,我們是朋友的人,現在眼中居然有著痛苦與掙紮。
我的心徹底的涼了,比之前一個接一個的陷害還讓我覺得心涼。
說好的信任居然這麼不值一提,憤怒的轉過頭,看著對麵的中年警察,“你們警察就是這麼辦案的?說我殺了他,那你說我用什麼殺得?就憑我這一雙手?”
舉起白皙小巧的雙手,這一刻我十分的慶幸,在矮警察倒下的瞬間,我就將符咒重新放回了兜裏,而監控視頻也沒有拍到符咒。
要不然,他們很有可能說我是用幾張紙殺得人也說不定。
餘光瞥見許寂川恍然大悟的臉,我心中歎息了聲,如果真的相信,就不會連這麼簡單的線索都沒有發現,心裏的最後一點感情也徹底的消失了。
我的話讓中年警察一愣,不過很快接著說道:“誰知道你是不是用了什麼妖法。”
我嘲諷的看著他,“人民警察居然說出這種話,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就你這樣的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一個憤怒陰狠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我順著聲音望去,毫無懼意的說道:“怎麼,你想對我用私刑?”
“楊浩,你別忘記自己是警察,再說,現在也不能肯定就是她殺死的你弟弟。”
一直沒有開口的許寂川終於說話了,雖然他還是選擇幫我,我卻沒有了之前的感動。
我看著叫楊浩的警察,原來剛剛死去的人是他的弟弟,怪不得他會那麼激動呢。
原本剛剛我想要說出可以證明自己沒有殺人的證據的,但是現在卻改變了主意。
以幕後之人的本事,想要殺我並不是難事,可他卻沒有那麼做,我倒是要看看那個幕後之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又被帶回了之前的屋子裏,許寂川也留了下來,看著坐在我對麵的人,我沒有任何情緒的坐在椅子上始終沒有開口說話。
他臉色有些不好的看著我,欲言又止,我知道,他看出了我對他的失望,他很聰明,我一直都知道,可我還是沒有說一句話。
“對不起,我剛剛不該懷疑你。”他還是開口了,有些忐忑的看著我。
平靜的看著他,我的心裏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憤怒,但同樣的也沒有了之前的朋友之情。
不能怪我無情,因為我對這對於我來說的第一份友情投入的太深,當這一份情被玷汙的時候,它在我心裏怎樣也擦不了幹淨了。
我還是平靜的的看著他,嘴裏說出的話也很平靜,“沒關係,你的反應是人之常情。”
我在心裏又加了句,可惜,我不需要不信任的友情。
許寂川沒有聽見我的最後一句話,以為我真的沒有怪他,高興的說:“那就好,你剛剛找我是有什麼線索嗎?”
搖了搖頭,我沒有告訴他實話。
許寂川又和我說了很多話,隻是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在說,我在聽而已。
沒多久他就走了,說是去幫我找線索,屋裏又剩下我自己,看著通亮的屋子,我皺了皺眉,屋子裏沒有關燈的開關,我猜想,警察就是想要通過這種方法消磨犯人的意識吧!
將三張椅子拚在一起,躺在了上麵,我要保持體力迎接後麵即將發生的事情,我心中有種預感,這將不會太遠。
果然,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中年警察走了進來,他臉色黑沉沉的瞪著我。
坐起身伸了個懶腰,才緩聲說道:“這次,又想說我殺了誰?”
中年警察握緊了拳頭,狠狠的道:“別以為鳳仙幫你作證,我就會相信,早晚有一天,我會找到你殺人的證據的!”
輕挑了下眉頭,居然有人幫我作證,這個鳳仙是不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趙鳳鸞?她為什麼幫我?難道是老隱婆去求得她?
突然,許寂川闖了進來,他興高采烈地跑到我身前抓住我的手說:“妮子,你可以走了,凶手另有其人!”
我不動聲色的抽回手,看了一眼依舊站在那裏的中年警察後,跟著許寂川走出了屋子。
當走出屋子後,不用我開口,許寂川已經將我要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今天早上他在街上幫我找證人的時候遇見了鳳仙,她說她那天晚上看見我追著一個小女孩跑,而時間,就在李浩死之前,她看見我的地方,離派出所有一定的距離,有了她的供詞,我的嫌疑自然就解除了。
不過,許寂川也說了,他們隊長說鳳仙是和我一夥的,她做的是偽證,可惜,新來的所長似乎和鳳仙很熟,一句話就把我放了。
而那個楊光的死更簡單了,突發性心髒病,和我毫無關係。
這前前後後的事情,總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可一時間卻又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