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在院子裏等了很久,秦東升才從屋裏出來,我仔細的打量著他,希望從他的臉上看出點名堂。
可惜,他始終麵無表情。
這時,前堂的門簾打開,許寂川神色慌張的走了進來。
我的心裏咯噔一下,不會是許媽媽發生什麼不測了吧!
快步走了過去,還沒等我開口,許寂川率先抓住了我的手。
“你沒事就好,最近幾天晚上不要出門了,”
並不是許媽媽的事,我的心裏長長的鬆了口氣。
突然,我的身後傳來一陣寒氣,緊接著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後,被拽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
迷茫的抬頭看去,秦東升陰沉著臉,微眯著眼睛緊盯著對麵呆愣的許寂川,我甚至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些許的紅光閃過。
心中一驚,想到了那雙腥紅的血眸。
不過,在他又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後,我才幡然醒悟,為了探到他的口風,平時他抱也就抱了,現在有外人在,他居然毫無顧忌,我有些生氣的甩開他的手。
看見我甩開了他的手,秦東升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周身的寒氣更加的重了,接近於實質化的程度。
我打了個冷顫,這個家夥不會發怒要將我滅了吧!他的本事我是見識過的,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我慫了,小心的向他靠了靠,用隻有我們兩個人可以聽見的聲音道:“那個,現在還有外人在,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話才說完,原本快要凍死人的天突然變得暖和了不少。
我提著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裏。
他的性格太喜怒無常了,我決定還是先離他遠點。
不過,從第一次他見到許寂川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很不喜歡他,當時還讓我誤會他們之前有仇呢!
朝著許寂川看了眼,眼神示意他到外麵等我。
原本還以為會費很多事,畢竟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我的暗示,不過,幸好,他看懂了。
等到許寂川走了以後,我看著臉色依舊很不好的秦東升,頓時覺得有些頭疼。
他可不是好糊弄的人,我該怎麼和他說呢?
我糾結的要死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秦東升卻先開口了:“你喜歡他嗎?”
納尼?我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才嚴肅的對他說:“我怎麼會喜歡他,我還小,再說,現在對我來說,姥姥的下落是最重要的!”
我是故意這樣說的,主要是告訴他,姥姥對我有多重要。
希望他不要在隱瞞姥姥的下落。
秦東升低頭看著我,臉上全是糾結的苦澀,最終他還是什麼也沒說,提步走了出去。
我有些氣憤的揮了下手,在心裏告訴自己,就算他不告訴我,我也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找到姥姥。
用力的踩著地麵朝外走去,就好像每走一步都可以踩在秦東升那個滾蛋身上似得。
走出棺材鋪,發現許寂川正站在門外等我,而剛剛走出來的秦東升也在一旁站著。
我瞥了一眼秦東升,不打算理他,之前是為了姥姥我才故意表現對他好的樣子,現在居然都已經這樣了,那就沒必要再委曲求全。
走到許寂川的身前,揚起嘴角問道:“許媽媽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到時告訴我一聲。我陪你一起去。”
他用餘光看了眼旁邊的秦東升,才輕聲的說道:“好多了,大夫說在留院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已經很感謝你了,哪裏好意思在麻煩你呢!”
“沒事,誰叫我是她兒媳婦呢!”我故意將聲音提高了幾分。
果然,我的話才說完,周圍的空氣變得陰冷了很多。
許寂川打了個寒顫,小說的嘟囔道:“今天這天氣怎麼回事,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
我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下,餘光看了眼站在那裏臉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的秦東升,嘴角勾起來弧度,我就是故意這樣說的,氣不死他也要把他氣個半死。
不過見好就收的道理我還是懂得,轉移話題的問向對麵臉色微紅的許寂川,“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許寂川像是被我一問才想起來正事似的,臉色瞬間變化緊張恐懼起來,“你最近晚上可千萬別出門啊!”
我被他帶的也有些緊張的問:“到底怎麼了?”
許寂川咽了咽口水,才道:“已經連著兩天晚上死人了,都是被人活活挖了心髒而死的。”
說到被挖了心髒,心中一緊,我第一時間想到了小女孩,不過,昨晚我一直在門縫偷偷看著她,她並沒有出來過,這也讓我的心放鬆了許多。
許寂川這麼緊張的跑來告訴我,事情應該不止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