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航參加主持人大賽的事,很快傳遍台裏,同事們議論紛紛。
“金英獎新人提名的名額給了崔宇陽,許航參加主持人大賽,這是想靠自
己拿個提名?”
“可能吧,但這事肯定是不可能的。得要冠軍才能有提名名額,哪年主持
人大賽廣播電台出去的,不是炮灰?”
“也對。可惜啊,以許航的成績,今年的新人獎真該是他的。”
“噓,小聲點,別被人傳到領導耳朵裏,我可聽說了,那崔宇陽是台長老
同學的兒子,還是薛副台長一力舉薦的,背景深著呢!”
“薛副台長舉薦的?嗬,我看啊,他就是故意針對許航,上回給的墊底節
目被許航做到三點幾,沒了由頭,這次,故意打壓人呢!”
“誰說不是呢,要不是他推波助瀾舉薦崔宇陽,台長就是臉皮再厚,也沒法無視許航,把新人獎提名給到他老同學的兒子身上。不過既然給了,那也沒辦法啊,誰讓人是領導呢!”
“要我說啊,還是走了算了,隻要薛副台長在一天,許航在這就沒前途,今天把新人獎提名拿了,明天把好節目搶了,再過兩天,找個理由給個處分,那不得玩死?”
“我覺得吧,許航到底是年輕,可能還抱有幻想,否則,怎麼會去參加主持人大賽,試圖通過這種不切實際的方式爭取榮譽呢?”
“唉,你說的也對,誰年輕時候不走點彎路,撞一撞南牆呢。隻是想到台裏領導的行為,我就覺得惡心。”
“算了,惡心什麼,混了小半輩子,又跟我們沒關係,還能咋的。”
那人搖搖頭,沉默不語。
薛副台長的辦公室。
魏主任領著個年輕人陪著薛副台長喝茶,一般年輕人可沒這個待遇,這個年輕人正是台長老同學的兒子,剛拿了金英獎新人提名的崔宇陽。
薛副台長看了他一眼,笑嗬嗬道:“宇陽啊,關於台裏的那點風言風語,你不要在意,等你拿了新人獎,回來再安排個收聽率高的節目,大夥就隻會記得你是金英獎優秀新人,熱門節目的主持人,是台裏年輕一輩,最優秀的一個!”
魏主任把新茶遞給崔宇陽,也跟著笑道:“台裏那些嘴碎的,無非是嫉妒你罷了,不用放心上,等你將來成績更好,走得更高,該嫉妒的還是嫉妒,擋不住的,你總不能讓人背地裏也不能說你壞話吧?”
崔宇陽聞言笑了,接過魏主任遞得新茶,喝一口後說道:“我隻是有些氣不過,許航才進來多久啊,隻是運氣好,節目一時紅火而已,論資曆、論文憑,還是說樣貌能力,我哪點不比他強,台裏把新人獎名額給了我有什麼問題?結果台裏老有人私下議論,替許航打抱不平,真不知道圖什麼!”
魏主任拍了拍崔宇陽的肩膀,說道:“你啊還是沉不住氣,有空多跟薛副
台長學學養氣功夫。理他們做什麼,又和許航較什麼勁,將來你們根本就不
是一類人,何必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崔宇陽聽了點點頭,隨即譏笑道:“我聽說,許航去參加主持人大賽了,
真不知道誰給他出的主意,正好讓他去外頭丟丟臉,知道天高地厚,還想通
過主持人大賽拿提名,簡直可笑!”
魏主任卻有不同的意見,說道:“以許航的資曆,恐怕幾分鍾就被刷掉了。想丟臉,恐怕也丟不到地上,談不到可笑。”
崔宇陽聽了一怔,看著一本正經的魏主任,不由捧腹大笑。
薛副台長也被魏主任逗笑了,對一直跟在身邊的魏主任愈發滿意。
時間一晃,到了周日。
主持人大賽的舉辦地在師範大學的一棟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