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曹這邊掌公廨、度量、庖廚、倉庫、租賦、徵收、田園、市肆,事情不少可是同樣不得閑,陳虎絕對不會同意。
這麼看來就隻有功曹手下的職位?
姬沃耐著性子自己的思考了一番,功曹官吏考課、假使、選舉這三樣自己插手不得,祭祀、禎祥、道佛同樣是不得閑;可是這學校、表疏、書啟、醫藥、陳設卻是有了姬沃的用武之地!
這些部門不說有沒有建立起來,就是真的建立起來也是清貴部門,對於姬沃的日後主要工作並沒有什麼影響!
陳虎這兒倒是難得的把幾個曹室的參軍都給聚集到一起,這也足以見得就是這位“府君”心中也還是留著一些修真界之中的毛病。
自由散漫,壓根就沒有例會這一個說法。
姬沃心中吃了一個悶虧雖然不想去深究,可是到底是普通人,該有負麵情緒還是有一些難以散去。
“你這是怎麼了,好像誰都欠你兩百塊靈石?”
陳虎有些不自在的披著一件倉曹不知道從哪拿來的官服,有些相當的不自在,像是他這種金丹人物有時候一閉關就是二三十年的功夫過去了,還開什麼例會,連人都得重新認識。
當然到了後期的修士可能都懶得去重新認識一番下屬,畢竟眼睛一睜一閉可能再聽說那些小人物早就是化成一堆白骨,認識的有什麼用?
這也是修真界到現在都是一盤散沙,隻能以家族血脈為紐帶存在的原因之一。
畢竟手下不認識讓他們時代以此為業就形成了家族傳承利益,而自家孫子、曾孫乃至重孫再怎麼不認識好歹有幾分血脈情誼在裏麵,外人不明就以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不是?
要是擱平時陳虎這般問過來,姬沃恐怕還是有些洋洋得意,可是如今想到那個典故,姬沃再也不敢太驕傲,連忙就是低頭順眼的說道:
“沒……沒什麼,下吏就是在想著一些事情入了神。”
“下吏?”陳虎依舊是一派老態龍鍾的樣子,聽到姬沃說話低聲下氣起來也是一歎,這一歎不知道是在說著姬沃如今沒有那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還是別的。
姬沃聽著這一聲長歎也是麵皮上一抽抽——到底還是太年輕,兩輩子看起來不短蝌蚪不過是少年時光,沒有經曆過中年人的痛苦磨礪出厚臉皮的他這個時候隻感覺四周人看他的目光都是變得有些輕蔑。
“好了,不談這個了,今天把大夥召集起來是有些事情單獨一兩家解決不了,你們一個個的出來說說吧。”
陳虎也不想讓姬沃太難看,主動解圍的把事情進入正題,修真界一向是以拳頭為大,陳虎也不必去用各種繁文縟節的來約束手下,培養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