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森羅殿。
朱慈烺看著高坐上首的閻羅王,皺著眉頭歎息著說道:“閻王大人,我朱慈烺雖是凡間升鬥小民,卻也是有人權的。
您一夜之間幾次三番把我抓來,總得給我一個說法,對吧!”
閻羅王狠狠瞪了眼垂首不語的牛頭馬麵,繃著臉訓斥道:“朱慈烺,不可胡攪蠻纏!
本王已然與你講過,我地府係統升級,存在些許漏洞也是人之常情。
你權當來我地府遊玩一番,提前熟悉熟悉環境。”
“哈~”
朱慈烺聞言一怔,心中頓時一萬隻羊駝飛過。
閻羅王這番話看似勸誡,實則是在威脅自己。
不管今日對錯如何,自己終有一日要魂歸地府。
若是此時太過計較,日後免不了要去那十八層地獄走上一遭。
暗自在心裏大罵幾句,朱慈烺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陪著笑說道:“閻王大人,您看這天色也不早了,我明日還要上班。
您若是無甚大事吩咐,不如勞煩二位大哥再跑一趟,送我還陽如何?”
閻羅王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
拿起桌上的令牌寫了一道手諭,喚過牛頭馬麵小聲叮囑道:“這小子尚有七十載壽元,今日已被你二人誤抓九次。
若是再來一次,那凡間的肉身可就壞了……”
“呃……”
牛頭馬麵聞言,尷尬的對視一眼,低著頭輕聲應道:“稟大人,半個時辰之前我二人也曾將他拘拿一次。
隻是在路上得知疏漏之後,便即刻送他返回陽間。
是以……
是以那凡間的肉身,此時想必已是化了。”
“荒唐!”
閻羅王沉聲低罵一句,捏著眉頭仔細思索片刻,咬緊牙關說道:“罷了,罷了。
朱慈烺,你今生可還有何心願未了?”
“嗯?”
朱慈烺聞言愣了一下,瞪大眼睛驚恐的問道:“閻王大人,敢問您此言何意?
莫非是有何變故,您要將我長留地府?”
“自然不是!”
閻羅王大氣的擺擺手,故作鎮定的說道:“本王乃是因今夜之事心懷愧疚,欲要補償你一番。
不過你若是不願接受,本王也不會勉強。
你……”
“且慢!”
朱慈烺不待閻羅王說完,便抬起透明的右臂,揮手說道:“大王,我雖是凡間一小卒,卻也明白長者賜不敢辭。
既然大王有心與晚輩好處,晚輩又怎敢推辭不受。”
閻羅王暗自鄙夷的笑了笑,摸著長須說道:“既如此,你想要什麼好處?
過目不忘之能可好?”
朱慈烺咧著嘴連連點頭,欣喜的笑著說道:“自然好,自然好。
但這一目十行與過目不忘原是孿生兄弟,大王又怎忍心將這二者生生拆散。”
“嗬~
那要不再賜你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閻羅王目光幽深的盯著朱慈烺,平靜的說道。
朱慈烺見狀,轉了轉眼珠撫掌大笑道:“哈哈~
還是大王慷慨!
隻是若果真如此,晚輩這瘦弱的小身子怕是受不住。
您不如再賞我頗具勇力,身強體壯如何?”
“嗬嗬~”
閻羅王冷笑一聲,抬手指著牛頭馬麵,一臉譏諷的說道:“如他二人這般如何?
馬麵頗具勇力,牛頭身強體壯!”
“哈~”
朱慈烺聞言,尷尬的輕笑一聲,聳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道:“大王,您有何事不妨直言相告,何必如此戲耍與我。
我不過是一介凡人,與您相比委實不值一提。”
閻羅王皺了下眉頭,心知朱慈烺已有所察覺。
故作不耐的揮揮手,招呼著牛頭馬麵說道:“與他頗具勇力之能,再賜他過目不忘之力,即刻送他轉世投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