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拓領旨,之後去都察院報到。
沒兩天,王啟年就奉命帶領著他去了京郊見騰紫荊的妻兒家小。
若不是敲響登聞鼓有傷在身,溫拓可就尷尬了。
替代人家騰紫荊的身份也就罷了,總不能學曹丞相吧。
汝妻子,吾養之?
過不了心裏那一關哪!
現世剛和馮琳兮確定關係,然後就在任務世界胡搞亂搞?
不可能的。
在家裏修養幾天,溫拓感覺很別扭。
騰紫荊的孩子很敏感,根本不認他。
他又沒有為人父的經驗。
不知內情的騰紫荊娘子,夾在中間很難受。
溫拓更難受。
所以這難得的有鑒查院、慶帝心腹親信暗中保護的安穩日子,過的很是別扭。
在稍微修養的差不多,能下地走動以後,以報答陛下保下家小,以及破格提拔之恩為名。
溫拓立刻提出,去都察院上班,好說歹說,說(這個字應當還是念shui吧)服了騰紫荊老婆。
孤身一人就上路了。
一路緩行。
一方麵是為了給周圍監視他的人傳遞消息的機會,長公主李雲睿被溫拓以出乎意料的方式壞了計劃,不恨死他才怪。
溫拓慢慢走,就是為了給長公主、太子、二皇子等人以刺殺的機會。
甚至還有著吊出林拱那個死妹控的意思。
畢竟,騰紫荊原著裏就是在林拱組織的刺殺範閑行動中,被北齊程巨樹幹掉。
另一方麵,溫拓他是沒想到,敲響登聞鼓的那五十大杖,是真的疼!!
氵氺!!!
自溫拓走出家門之後,四周飛出十數隻信鴿。
各路探子把溫拓的行蹤全數上報。
…………我是慢慢挪的分割線…………
從太陽初升走到日上中天。
溫拓終於走到了距離騰紫荊家裏八裏遠的京城城門口。
遠遠看見排著老長隊伍的城門。
他是差點喜極而泣。
忍著傷痛走了這麼4000多米,溫拓真的承受不住了。
他還沒感受過如此傷痛折磨。
上次在大秦世界,隗狀那是手起劍落,溫拓所扮演的王綰立刻便被削去首級。
根本沒有感受到什麼樣的痛苦。
哪怕有一瞬間,也很快沒了意識。
看到城門在望,溫拓忍不住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恰在此時,路邊樹林裏悉悉索索一陣響動,衝出十幾個手持刀劍的黑衣人。
把溫拓圍在中央,就要一擁而上。
溫拓這次是真的喜極而泣。
終於來了!
任務完成,就在此刻。
想著三大禁令之一的“不得毫無理由送死”。
他隻能振奮精神,拖著受傷的身體,上前拚命。
如若不然,他還真的想閉目等死得了。
還沒等他衝上去,隻聽得一聲:
“住手!”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京都門口,天子腳下行刺!!”
“簡直膽大妄為!!!”
一道黑影隨意而來,霸道至極的氣勢淩壓而來。
“砰砰砰砰——”
一通拳腳。
那十數名黑衣人全數倒地,暫時失去了反抗能力。
那人上前拉住一個黑衣人的衣領,開口問道:
“你等是何人指使?”
“竟敢行刺朝廷命官?!”
卻是看出來溫拓一身的都察院官服。
黑衣人不答,一咬牙關,便脖子一歪,再無聲息。
看著嘴角溢出黑血的刺客,那人憤憤後退,環顧四周。
一陣輕響,所有的黑衣人都服毒自殺。
不甘的揮舞一下拳頭,那人來到溫拓身邊,關心問道:
“這位兄台,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說著便手指搭脈探查,顯然是學過醫術。
“還好,隻是皮肉傷。”
繼而又道:“這位兄台,在下範閑,如果不嫌棄的話,還請兄台與我同行。”
然後指著一圈倒地的黑衣人,道:
“京都城門口,就有人行刺,兄台處境顯然是不太妙,又有傷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