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三抬頭望去,是那個吃肉喝酒的小子。
“肯定是給那個武者賣了屁股,估計過幾日就不在工棚裏麵住了,到時候日日夜夜被……,嘿嘿。”顧老三在心底裏惡意的想到。
他把視線正要往回收的時候卻看到那雙鞋,顧老三突然瞳孔一縮。
這雙鞋和我殺死合老六隱藏在岔道裏麵的人簡直一模一樣,無論是大小,還是草藤上一些地方的磨損。
顧老三有著過目不忘的能力,他卻從來沒對旁人說過,他害怕自己記性太好引起別人的防備之心。
“剛才那個小子為什麼會把目光投向我,勞累一天的苦龜一般根本不會管別人說話,一般都是徑直走向工棚睡覺。”
電光火石間,他猛然察覺到薑小凡是聽見顧三哥才把目光透過來,自己也是那時候才感覺有人在偷窺自己。
這小子就是躲在岔道聽到自己挖隧道要逃跑的的人。
“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我該怎麼殺死他……”
薑小凡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僅僅因為多看了一眼就暴露了自己身份,他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完美,裝的很像。
進入工棚,躺在草席上睡覺要先做一件事,那就是給自己的耳朵裏各塞一塊破布。
跳騷,臭蟲,千足蜈蚣,當工棚晚上熄燈的時候,會有各種各樣的小家夥帶給你意外的驚喜。
自己和莫二叔進入工棚的第一天便有有心之人告訴自己這個消息,在今日薑小凡喝酒吃肉貌似發達以後。
這會他便以薑小凡的朋友自居,這個人的名字叫做劉季。
行事粗獷,不拘小節,很是自來熟,最重要的一點不要臉,底線很低。
薑小凡並沒有直接睡覺,而是在工棚帶了一會,又走了出去。
莫二叔和劉季也跟了上來,走到一處安靜,空曠的地方,立住了腳,打起了拳。
一拳一腳,有板有眼,形神兼備。
劉季站在不遠處,瞪大了眼,全神貫注的看著,他在礦場也見過不少武者練拳。
他也分不出好壞,可就是覺得薑小凡打拳有一種不一樣味道,吸引人。
這是自然,薑小凡的悟性雖然隻有七品,但已經算的上千裏挑一的資質了。
薑小凡打了一遍又一遍,書讀百遍,其意自見,練拳也是一樣。
每一招每一式都貫之全力全意,修煉是物種突破自己的生長極限,而這個極限就像是一個屏障。
隻有平時一點一滴消磨他,才能水到渠成貫穿這層屏障。
薑小凡呼吸之間就像是一個風箱,全力練拳半個時辰後,停止了修煉,向著工棚走去。
“薑小哥,有家傳的絕世武學,怎麼會像我們這樣被抓來當苦龜?”劉季一臉訕笑的討好問道
“我沒有家傳的功夫,是一位礦場的師傅看得起我,教我點功夫。”薑小凡神色平淡的回應道。
等回到了工棚,不到一刻鍾,所有人都知道薑小凡被武者收為弟子。
那態度瞬間就不一樣了,這樣的例子很罕見,但每年都有幾次。
這年頭,最缺的是什麼,那就是人才。
門派,世家,節度使,那個不是在緊鑼密鼓,秣兵曆馬的準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