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笑笑:“好啦,我替你忙了一陣兒,該你守一會了,我去海裏涮涮 ,去去暑氣。”
阿金去了寄存處,朝海灘一側涼傘下候著消息的祝、經理跑過去,衝他竊竊耳語一番,說一切都辦妥了。祝經理滿意笑笑。朝他歪了歪頭,他倆相繼撲到海裏,朝趙君默駛去的遊船潛去。
一直跟蹤著趙君默和淩洋洋的劉家駿,從一邊看見趙淩二人開船跑去,便褪下衣服,撲到海裏,金搶魚樣出出溜溜地朝那條翡字008號遊船追 去。
趙君默將遊船開到僻靜的、鮮有人遊到的翡翠灣深海區,關掉馬達,任遊船慢慢飄移。他和淩洋洋相偎而坐,纏纏綿綿。不會,趙君默打開啤酒,遞 給淩洋洋一瓶,自己 也拿起一瓶豪飲。談的結果,趙君默抱定決心,將不顧一切社會輿論,跟秦書茵離婚,和淩洋洋歡聚。淩洋洋異常激動,熱淚盈框。然而這時難捱的目困意擾來,漸漸兩人都 支撐不住,昏昏然睡去。
此刻 ,一直在他們遊船附近暗暗浮遊的祝經理和阿金見藥物起了作用,快速竄向遊船,祝經理固住船體,由阿金分別將趴在船上沉睡的趙君默和淩洋洋拖下海去,這就造成了船幫鐵包皮在他們膝蓋骨上的擦痕(蘇捷曾為此追問過法醫)。他倆分別拖住趙君默和淩洋洋,沉入深海,將他倆活活嗆死後,又浮上海麵,把船內所有能引起謀殺猜疑的物品,諸如喝空的和沒喝的啤酒瓶統統扔進海裏。他倆正欲逃去,阿金發現附近海麵上有一個黑黑的人頭,他顯然看見他們,嘩地潛入海去。阿金一驚,趕忙告訴同夥祝經理。祝經理頓時驚惺,朝他使了個眼色,揮了揮手,然後一人倉惶潛入水逃去。
阿金奮力擊水追 去,遊不多遠,便拽住那個目擊者,撲過去扼住他,想將他捺下海去。對方極力反抗,大聲呼叫:“阿金,快放手,是我是我!”
阿金見是劉家駿,鬆開了手:“怎麼是你?”
劉家駿喘著粗氣朝海灘遊去,阿金緊緊盯上隨後遊上海灘。他們來到剛剛祝經理呆的涼傘下,阿金讓劉家駿等 著別走,很快從呂馥芳那兒取來幾瓶啤酒,乘呂馥芳打盹之際,按原先商訂好的謀殺計劃,順手牽羊掏走了趙君默寄存衣服袋裏的一串鑰匙。
呂馥芳醒來,見是阿金,問:“你怎麼遊這麼時間?”
“哦,真痛快。阿芳乘這會兒沒人,你睡會兒吧。”
“你這是去哪兒?”
“你別問,我碰見個熟人。”
呂馥芳又埋頭睡下。阿金慌忙來到涼傘下,朝劉家駿扔過一瓶啤酒,劉家駿接過,並不開酒,呆呆看著阿金抱著啤酒牛飲。少時,他心虛地解釋說:“阿金,我可什麼也沒看見。”
阿金灌下一瓶啤酒,扔了酒瓶,盯著他陰險地笑笑:“誰他媽說你看見什麼了?”
這時,一對夫婦領著孩子從他們涼傘旁走過,男的衝劉家駿衝他打聲招呼,劉家駿看見他,驚惶地點頭,又慌忙別過臉去,見阿金也背過身,裝著朝海灘上閑瞅。對夫婦匆匆走過,阿金正身,盯住劉家駿。
“這人是誰?”
劉家駿趕忙怯怯回答:“公司的一個職員。”
“好啦,咱們談談事吧。”阿金放鬆下來。“一次那筆生意的款,你可以先預支,我知道你等著用錢。你明天就去我們公司去領,我回頭先給祝經理說說,讓他打老呂個招呼。今天的一事嘛,你就看著辦,當心害眼病!”
阿金站起身,扔下劉家駿,晃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