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盯著年輕士卒們,嗬問:“普通百姓怎麼了?”
年輕士卒們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
“百姓……他們……他們都在後麵。”
陸塵了然,城破之後,這些家夥哪還管得了百姓。
自是貴人跑得越快越好,無辜百姓肯定被他們扔在後麵。
能拖慢獸人軍隊的步伐最好。
即便不能也不能帶上普通百姓,全因為百姓會拖慢他們逃亡的速度。
形象點兒講這就是一場賽跑遊戲。
跑在前麵的不一定死,跑在後麵的一定死。
而城主府的大人們和城裏富貴人不需要跑得最快,隻需要跑的比活著百姓更快就行了。
隻是這次逃亡注定是充滿血淚的路程,而貴人們扮演的角色確定不夠光彩。
陸塵有些氣悶,而後又盯著這些狼狽士卒們。
士卒們被陸塵盯著,眼神躲閃又低下了頭。
不知是害怕陸塵,還是因為愧疚。
陸塵稍一思索,與這些家夥置氣完全不值得,還於事無補。
現在最要緊的是救助那些在獸人屠戮下的百姓。
忽然馬蹄聲響起。
“噠噠噠……”
士卒們忍不住轉頭向後方看去。
原來是英俊小將帶領著十來個士卒們還有奔跑的馬兒又跑回來了。
而後麵赫然是優哉遊哉的小王。
料來必定是小王把他們逼了回來。
陸塵微微一愣,旋即大喜。
“很好,到了你們贖罪的時候了,騎上戰馬跟著我去救助那些無辜的百姓。”
“啊,這?”
“這……這……”
……
士卒們都很惶恐,更有甚者雙腿戰栗,臉色蒼白,抖如篩糠。
陸塵笑了,露出一個邪惡至極的笑容。
“我數十下,不能帶上裝備,騎上戰馬的士卒們,老子親手宰了他,因為這種懦弱的廢物不配生活在天地間!”
“一、二、三……”
剛數到三,就有人動了,就見士卒們迅速拾起彎刀和箭矢,齊齊奔向那些戰馬。
甚至那些身受重傷,身殘誌堅的家夥拚命掙紮著要站起來,決然要追隨陸塵殺敵。
陸塵很滿意,但對身殘誌堅的家夥還是敬謝不敏了。
“你們就算了,你們就呆在這裏等著後麵的人救助你們吧!”
陸塵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既然受傷了,當然不能帶他們上陣殺敵了,這不是讓人去死嗎?未免也太殘忍了!
“不,在下願跟追隨大人一起殺敵!”
那個被陸塵擊倒麵相的凶惡漢子,手握斧子站起來,鏗鏘有力道。
凶惡漢子隻是輕傷。
陸塵從始至終不過想要威服眾人而已。
因此,他並未嚇重手,漢子的傷並不重。
陸塵細細打量這人,漢子坦然與之對視。
漢子方臉,皮膚黝黑,身形頗為雄壯,大手緊攥著巨斧,臉上和身上都沾有草屑和泥土,可一點也不顯得狼狽。
他漆黑的眼睛頗多堅定,神色略顯猙獰。
這是一個血性未失的漢子,抑或與獸人有深仇大恨。
好吧,這裏絕大部分士卒們與獸人都應該有深仇大恨,可願意主動複仇的似乎隻有他。
“很好,你叫什麼?”
漢子悶聲道:“鄧飛!”
陸塵滿意點點頭,這人性格魯莽,好在血性未失。
“很好,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副官了!”
鄧飛恭敬抱拳對陸塵道:“是,大人。”
陸塵揮了揮手,鄧飛拿著斧子尋到一頭戰馬就騎了上去。
對於鄧飛的投效,士卒們心思複雜,卻也來不及細想。
因為他們要和陸塵一起麵對他們的夢魘,獸人部隊。
對於鄧飛的投效,陸塵無所謂,隻是有人投效,他可以更輕鬆的控製軍隊。
至於,他為什麼要控製這些已經被獸人嚇得喪膽的軍隊?
全是因為他並非是神,要救更多的百姓,他需要軍隊幫助。
可以想象,獸人追擊部隊必定是幾百人一組分散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