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濟於事
內城祈王府,莊嚴屹立,比一般皇親府邸還在大上一倍的祈王府和高高的門額,可見祈王的地位與尊貴。
祈王英偉不凡,戰功彪炳,天下女子對這樣一個英偉男子莫不是抱持著心念的態度,聞其名,想其人,藏在心底,哪怕位卑不能陪伴祈王左右,隻要,在午夜楚回,能喚一聲破月也心甘。
七天前,朝廷發皇榜告之祈王將在七日後大婚,可碎了一地的少女心。
皇宮養生殿——
“皇兄,如此荒謬的事,你盡然信了十六年,”祈王雲破月冷冷的瞪著坐於首位,身穿皇袍,身為當今天子的兄長。“而且,你還打算繼續信下去?”
雲決,當今天子,悠雅的放下手中白玉杯,笑著看向前方已然怒極的三弟,“破月,別急,並非你大哥我非得信這些,既是父王生前交代,咱們也不得不尊守,否則,父王泉下有知,豈非難以眠目。”
“那好——”雲破月也不想再爭什麼,“請求皇上恩準臣弟改名。”
改名?
雲決失笑,當然知曉自家兄弟心裏在計較些什麼東西,上一代出現的現像不能說明什麼,天下,靠明君來打理,靠百姓來的互相維持,一切,皆是大家的努力,若是一個天像,便能說明什麼,是否意味著,全國上下的百姓不幹活,天天守在家裏,也能衣食無憂。
當然不行——
不過,一切的預兆,他們還是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破月在意的是,硬生生的塞個完全陌生的女人到他的懷裏,而且,霸占著祈王福晉的位置,此生此世都不可能有任何的改變。
“名不是重點,重點在於你們的命數,全國上下,隻有你們兩個而已,一切皆是命——”
“見鬼的命——”
“破月,老實說你又沒有中意的女人,何必在意一個福晉的位置,那裏遲早會有一個女人擺上去不是嗎?”
是,當然是。
這一點,雲破月比誰都清楚,但是——他這輩子,唯一不喜歡的就是被強迫。
這樁婚姻並非出自他的意願,因為天命,他被迫接受。
這個女人,並非他自願收進房,因為她叫雲月初,所以,他不得不娶。
見鬼的不得不,戰場上,再厲害,再凶狠的對手,他也不曾皺一下眉頭,這會倒好,因為一個女人,便要擾了他的安寧。
“祈王府現在安定的很,不需要多個女人出來,”要女人還不簡單,一伸手就有一大把。
“你知道,不可能改變的。”
“我知道。”
雲破月毫不猶豫的點頭,讓雲決直搖頭,知弟莫若兄,破月心裏的想的是什麼,他哪有看不出苗頭的道理。
“說吧。”
白玉杯,再度舉起,就口輕品一口杯中香茗,極致香醇。
“既然拒絕不了她必須進駐祈王府的的事實,那麼,若是她是個煩人的女人,臣弟必定會休書一封,請她回雲家。”
“不行。”雲決慢條斯文的搖頭。
雲破月麵上更是一寒,他就知道結果是這樣的。
一轉頭,不再理會雲決,一聲招呼也無,直接踏出養生殿。
那張俊美的臉上,表情陰鬱,隨時都有可能風雨交加,雷嗚電閃,不識相的人一靠近準是死路一條。
祈王是英偉非凡,祈王是戰功彪炳,但是,可不代表祈王有一副如同當今皇上一般的好脾氣。
該死的——
雲破月低咒。
他到底進宮來做什麼?
“三哥——”迎麵而來的,是老六雲缺,興高采烈的迎了上來,“明天就是大婚了,你怎麼還有時間進宮,府裏要不要幫忙,最近我很空哦。”
雲缺才十六歲,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沒別的缺點,就是愛玩了些。
“你要幫忙?”雲破月停下腳步,眯著眼看他。
“當然,”為表自己的堅持,雲缺可是一個勁的點頭。
“那好,明天你去把新娘娶回家。”
呃——
臉上一僵,片刻之後,雲缺總算是知道他說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臉上剛剛還是陽光非常的笑容,立刻成了僵硬的假笑,一邊笑一個往後退。
“啊,好忙,好忙,剛剛皇兄又找我有事,真是忙啊。”連退了好幾步,一轉身,飛快的朝著雲破月剛剛出來的地方飛奔,養生殿,然後,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明天我一定會到場的,請三嫂準備好紅包。”
一眨眼,不見人影。
雲破月輕哼一聲。
都是一幫沒義氣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