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地上除了樹的影子，哪裏有她哥的身影。
“莫——宵。”
沈漁鼓著臉回頭，眼前一閃，傳送陣裏的莫宵消失不見。雙手握成拳，氣的後槽牙咬的咯吱響。
等以後成了丹師，她一定十倍價錢賣個莫宵這黑心家夥。
踩著月色回到清風居，經過門口恰好遇到紅憐。
“剛剛傳送陣有波動，小姐有見到人嗎？”
“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我已經打發了快回去睡。”
“小姐也辛苦，早些休息。”
沈漁應了聲，笑著目送紅憐離開。等人影不見，臉上的笑容垮了。撲到床上，錘枕頭泄憤。想到失去的魔石，瞌睡蟲都飛了。
翌日，頂著一雙黑眼圈爬起來。鏡子前放著一盒胭脂，帶著濃鬱梅花香，是她不會選的味道。
以為是紅憐放的，沒有放在心上。隻當是她的心意，放到梳妝盒的底層。敷了丹藥，黑眼圈消失。眨眨眼，鏡中美豔的人兒突然勾起唇，眼眸裏透著一股子惑人的魅色。再眨眼，雙眼恢複清澈，明亮的眸子幹淨透徹。
沈漁很滿意自己的臉，勾搭幾個魔族小哥哥完全沒有問題。
梳妝一半，被告知龐玉來了。
挽起長發，換了件淺綠色的長裙出門。撞上端著托盤的紅憐，後退幾步拉住人。
“胭脂我很喜歡，不過下次能不能換個味道？我喜歡清爽一點，梨花香就可以。”
紅憐愣在原地，眼底透著迷茫。
什麼胭脂？
她一句沒聽懂，還是大小姐想要換新的胭脂？
等她想細問，沈漁已經走了。
梨花味，應該有吧？一會下山去看看。
沈漁走進客廳，隻聽砰的一聲。龐玉一口喝光杯中的茶水，杯子扔到桌上。挑了挑眉稍，走到主位坐下。
“大清早火氣挺大？”
龐玉起身，急紅了臉。
“沈師姐別誤會，我剛剛不是針對你。我——”
“怎麼不說了？”沈漁替他續上茶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抬頭看向他。
“我……怕沈師姐生氣。”
“是什麼大事，能讓我生氣？”沈漁抿了口茶。“說來聽聽。”
龐玉吱吱嗚嗚，雙手抓著衣袖擺弄，片刻深吸一口氣，雙眼通紅透著憤怒和委屈。
“我說了你別生氣，他們就是一群白眼狼，不值得。”
懂了，是苟師兄他們或者是紀瑤？
龐玉小心翼翼撇了眼沈漁。
“苟師兄他們說紀瑤為了救大家身受重傷，好多不知情的人都去藥穀道謝，走到哪裏都是對她的誇獎。”
“明明她除了躲在莫師兄背後，什麼都沒做。都是沈師姐給陣盤給丹藥，付出這麼多，他們對你也沒有一句好話。我氣不過找苟師兄講理，他居然說沒有你，他們也能成功脫困。”
“就這點小事？”
“哪裏是小事，事關沈師姐都是大事。要是沒有你的陣盤，苟師兄能不能活著回來都不一定。”
“殺了他們。”
“嗯？”沈漁看龐玉。“你剛剛說什麼？”
“苟師兄不要臉，他就是個白眼狼”
沈漁皺眉，剛剛的聲音很輕，可她確信沒有聽錯。看向龐玉的眼睛多了幾分打量。年紀輕輕戾氣這麼大。
她將茶杯推過去。
“清清火。”
龐玉的火氣大，一口氣喝光杯中的茶水。獨自生氣。
客廳裏靜了下來。
“別氣了，陣盤可不是白用，還有雪妍花誣陷的事，我可不打算放過他們？”
龐玉雙眼一亮。“沈師姐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