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出得平定州,各種江湖人士才漸漸多了起來,畢竟平定州嚴格來說還屬於日月神教的地盤,各方各路三教九流,甚至包括正派的一些人士,也都會下意識避開平定州。
沿著官道前行,前方有一處茶攤,離老遠便看見一杆掛著個茶字的大旗。
李辟邪摸了摸肚子,想了想,驅馬來到茶攤前,順手將馬匹栓在了一旁的柱子上,將包裹背在身後,手提寶劍,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一旁的小二連忙迎了上來,一邊擦著桌子,一邊見李辟邪年紀輕輕,歪頭打趣問道:
“客官!要來點什麼?”
李辟邪啞然一笑,道:
“你這小二有些意思,來你這茶攤,不喝茶,難道還有山珍海味不成?”
小二抱屈道:
“哎呦!客官見諒,小的失言了,客官要喝些什麼茶?”
李辟邪將包裹寶劍放在桌上,道:
“你這小店料想也沒什麼好茶,隨便來點就行,我潤潤喉!”
“好嘞!客官稍等!”
因天色已近傍晚,所以這茶攤沒什麼人,小二也開始擦拭桌子,看樣子也打算要收攤了。
閑來無事的李辟邪和小二交談起來:
“小二!”
“哎,來了,客官有何吩咐?”
“你這一天賣茶能掙幾個錢,怎麼不開個酒攤啊!”
“哎呦!客官!你是有所不知啊,本來我家掌櫃的卻是開了個酒攤的,結果你猜怎麼著?
這些客官這小酒喝著喝著就撒酒瘋啊,經常兩桌不認識的人就會因為個口角大打出手,我們這小店店小利薄,光這桌椅板凳就賠不起。
最後老板無奈,改賣酒為賣茶了!”
李辟邪沒有再多言,默默地端著茶碗慢慢品嚐著茶葉的苦澀,心中卻是對這個世界的紛亂有了些認知。
天色已晚,離開茶攤的李辟邪沒有進的城,無奈隻能找了顆大樹,將馬匹栓在樹下,一個狸子翻身,輕飄飄的落到樹杈之間,將包裹枕在腦後,寶劍橫在胸前:
“哎!看來今晚隻能在這睡一覺了!”
話音未落,左手銀光一閃,一條小青蛇被三根銀針定死在一旁的樹枝上,三根銀針分別定在頭腹尾,傷口處流出黑血。
夜半三更,啪!的一聲枯樹枝被踩斷的聲音,李辟邪緩緩睜開雙眼,扭頭向下看去,卻是幾個黑影正趁著夜色緩緩向自己歇息的大樹摸來。
“大哥!六子說的好像就是這匹馬!”
“噓!小聲,馬在這裏,這人肯定在樹上睡覺,我數三聲,我們一起往上招呼!”
“一!”
話音未落,李辟邪輕飄飄落在幾人中間,一道借著月光反射的銀光亮起,長劍出鞘。
劍光吞吐,幾聲慘叫,這幾人應聲倒地,隻留下其中一人,那人跪倒在地,連連叩頭求饒道: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李辟邪長劍橫在此人喉嚨,這人頓時失了聲。
“我問,你答,再敢哭喊,我現在就結果了你!你們怎麼找上的我?”
那人顫抖的咽了咽口水,道:
“大俠饒命,我們是聽茶館的六子說的,他說你白日去他們那茶攤喝茶,包裹放桌子上時傳來叮當之聲,猜想你那包裹裏應該有銀子,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李辟邪搖頭失笑,抽劍回鞘,跪地上那人還未欣喜,就感覺喉嚨好像在流什麼東西,眼前一黑,噗通倒在地上。
“駕!”
清晨時分,李辟邪再次騎馬經過這個樹林,李辟邪一直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嗤之以鼻,他的信念就是報仇不隔夜,昨晚知曉前因後果,李辟邪當即騎馬回轉茶攤,一劍結果了那小二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