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顧眠以為是霍臨淵和霍司煜,強忍著幾分笑意,樂嗬嗬地等待著對方繼續說下去。
“對不起,對您的住宿體驗有些影響。”聲音再度響起,這次是道歉的話語,但突然又話鋒一轉,“但好在有一位男士幫你化解了這個難題。”
一位男士……?
“是不是還有一個小男孩兒?五六歲左右的。”顧眠突然有些訝異,主動發問。
對方有些愣住了,似乎是沒有料到顧眠會發問。但很快又緩了過來,有些頓了頓:“啊……對,您怎麼知道?莫非你們認識?”
顧眠的腦中此時亂成了一坨漿糊,根本就思考不了其他的事情。
“我會將那些流氓起訴的,請您不要擔心。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情那就先掛了。”電話又傳了一句出來,給了顧眠一個交代。
言盡於此,電話已經被對方掛斷了。顧眠根本就沒說任何一句話,自從意識到自己可能被某人給救了。
“嘟……嘟……嘟。”
顧眠此時已經宕機,呆滯地看著座機。這個姿勢已經保持了很久,就像是一座雕像一般置身於世界之外。但大腦中正不斷循環播放著剛才所發生的種種。
興許是大晚上容易感傷,一想到剛才是真的有一群小混混在自己的門前招搖,馬上就要闖進來的時候,顧眠就有些後怕。
但更讓顧眠感到煩悶的,還是霍臨淵在千鈞一發之際挺身而出,幫她化解了一次危機。
“真煩。”顧眠嘴中嘟囔了一嘴,有些煩躁地撩開隨意飄在臉上的雜亂發絲,翻了個身繼續想著。
夜很深,窗外的梧桐樹隨著晚風搖動,濃密的葉片在月光的映襯下打在柏油馬路上。掩映著兩個個複雜、難以琢磨透的心思。
雖然已經在床上浪費了一些時間,但恰巧剛才經曆的事情比較玄乎,浪費了顧眠差不多的精力。
軟乎乎的套床也比較舒服,一不小心就陷入其中。顧眠就在思慮當中沉沉地睡了下去,腦中仍然播放著自己的小心思。
翌日清晨,鬧鍾打破了寧靜,劃開了顧眠的均勻呼吸,甚至連一場美夢都忍心打斷。顧眠正迷迷糊糊的,失去了時間的概念,伸手抽走了放在床頭櫃上充著電的手機。
確認了自己沒有睡得天昏地暗之後,顧眠機械地起床,進行每天都按部就班的洗漱。
在冷水的侵襲下,終於清醒了片刻。
但大腦就像是按下了某種開關,直接自動播放著昨天晚上的事情,以及自己還沒有思慮完的事情。
一想到這裏,顧眠的臉又泛著些許的紅暈。
“什麼時候是個頭。”顧眠已經被自己的大腦整得五體投地,自己也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製服,隻能夠乖乖就範,繳械投降。
簡單地吃過早飯之後,顧眠準備好了自己今天比賽要用到的東西,抬頭看了看牆壁上掛著的鍾。
時間所剩無幾,顧眠趕緊加快腳步,忙不迭地前往比賽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