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尋川,你能分清這是畫妖,還是畫靈嗎?”
寧枝枝和江尋川跟在江生他們回候府的馬車後。
她一直聽著江生和季明月之間的對話?若說季明月是畫靈,可她的的確確將江生困在畫裏了,可若說是畫妖,她卻從未害過人,這樣下定義是不是點兒草率?
寧枝枝糾結了半天,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就聽江尋川道:“靈或者妖又有什麼好分辨的,一律殺了便是。”
寧枝枝:???
不是,江尋川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越發得覺得江尋川不對勁了。
寧枝枝一手搭在他手臂上,語重心長的說:“咱們不能這樣啊!江尋川我跟你講,無論遇到什麼坎,咱們肯定能過的,你不要這麼,這麼……”
她“這麼”了半天,最後隻說了個:“這麼自我放棄?自甘墮落?”
“啊呸。”寧枝枝自己都說不下去,“你還是當我沒說好了。”
江尋川望著她,將她所有小表情都收入眼底,看著看著,他突然笑得直不起腰。
“……”寧枝枝氣地踩他一腳,扭過頭不想說話。
她發誓,這男人就算現在死在這兒,她也不會再管他了。
江尋川伸手,指尖掐住寧枝枝下顎,強製性將她的臉扭轉過來,正麵對著他,他緩慢朝她湊近,直到呼吸交纏。
寧枝枝臉上的紅霞一圈圈擴大,遍布她的臉,耳尖,甚至一路向下,如玉的長頸也盡染霞光。
她掐著手心,有些不知所措。
不,不是,離這麼近幹嘛?
她內府中的星痕暴跳如雷,差點兒就要彈出來,卻被寧枝枝強行壓住。
“你真可愛,師妹。”江尋川嘴角含笑,二人幾乎鼻尖相碰,他呼出的熱氣打在寧枝枝臉上,同她呼吸纏繞。
那聲“師妹”,被他喊的繾綣又纏綿,一下一下,幾乎要挑動寧枝枝心弦。
寧枝枝一下子屏住呼吸,憋的她雙頰通紅,她不自覺的握緊衣袖,骨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這個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但很快,江尋川就鬆開手,察覺到他鬆手後,寧枝枝急忙後退一步,拉開同他的距離。
但他們正站在馬車頂,她退了這一步,直接從馬車頂上掉了下來。
江尋川立刻伸手,拽住她手腕,但已經來不及了,寧枝枝已經從結界中出來了。
馬車上傳來車夫的尖叫聲,江尋川皺眉,手上微微用力,將寧枝枝往懷裏一帶,一轉身同她一起落到地上。
長發交纏,糊了寧枝枝一臉,她費力扒開臉上的頭發,無意間拽斷兩根。
“師妹,你再這麼用力下去,我就要成為禿子了。”
寧枝枝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她停下動作,站在原地沒有動。
江尋川伸手,輕柔的別開她臉上的發,伸手輕輕將二人的纏繞的發分開。
寧枝枝站在原地,等了又等,忍不住道:“你好了嗎?”
“好了。”江尋川的目光不留痕跡的掃過寧枝枝臉上的某處紅印,那是被他“無意間”掐紅的地方。
這樣的紅,同她極白的皮膚形成對比,更是勾的江尋川心癢癢。
“對了,你……”寧枝枝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
馬車突然停下,江生一把掀開車簾,將季明月護在身後:“你們是何人?”
不遠處的聲音破壞了二人之間的旋旎,寧枝枝不悅的皺起眉頭:“閉嘴。”